打手被噴的狗血淋頭,但此時也不敢出聲反駁什么。
這家賭坊在河間郡賺黑心錢好幾年了,一向只有他操控旁人,將那些賭徒玩弄股掌,逼散多少家庭?多少賭徒輸得傾家蕩產,瘋癲失態?又有多少賭徒的兒女妻子被賣入風塵之地?
可以說,這間賭坊的成立和運作,全都是用賭徒一家子血淚鑄就的。
這里的每一個銅板,每一分銀錢,全都染著鮮血,根本不干凈!
卻不想,賭坊老板終日玩鷹,最后卻被鷹啄瞎了眼睛,被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反套路了。
那可是四千多兩白銀!
普通人賺幾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面對暴跳如雷的老板,終于有一個膽子大的,硬著頭皮問出聲。
“老板……那個被抓的該怎么處置啊?”
“當然是丟柴房里頭關起來,難不成還要當成財神爺捧著供著?”
賭坊老板一陣氣結,恨不得抬腳將孟悢的腦子踩爆,不過最后還是克制住了。
另一處,姜芃姬帶著弄琴去買了一身女裝,然后戴上厚重幕笠遮住容顏。
“郎君,這樣可以么?”弄琴這輩子也沒穿過料子這么好的衣裳,頓時激動地手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雙頰緋紅一片,微微垂著頭,不敢抬頭面對旁人視線。
“缺了點兒,不過這是唯一適合的成衣,勉勉強強吧。”
遠古時代沒有成衣店一說,大部分家庭都是當家婦女上街買了合適的料子回去制作,縫制成衣裳,有些家庭甚至會自己種植原材料,然后慢慢弄成布匹,染色之后再制成成衣。
縱然如此,有些地方還是能買到現成的衣裳,例如規模比較大的布莊。
布莊是賣布料的,也可以定制衣裳。
有時候為了給客戶更加直觀的介紹,會制作一些成衣擺在店內。
這些衣裳也是可以賣的,不過并不是布莊主要經營的項目。
姜芃姬帶著弄琴在布莊逛了一圈,買了一身布料比較精致上等且符合她身材的女裝。
讓弄琴戴上幕笠,順便還買了兩匹制作里衣的上好料子,預備著給尋梅踏雪。
柳府仆人的穿著各有各的規定,姜芃姬也不想搞特殊,弄琴買這一身衣裳出于特殊情況,而不是她偏頗誰,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也不能冷落了院內另外兩個丫鬟。
送其他料子,哪怕制了成衣,她們也穿不了,還不如買制作里衣的料子,穿著也舒服。
“走吧。”
姜芃姬說道。
弄琴點點頭,將幕笠的白紗攏好,免得露出容貌。
系統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宿主……真的不考慮一下?”
姜芃姬此時已經從之前的怒火狀態冷靜下來,十分認真地問,“你那個什么即時制任務版塊,加載了能不能卸載掉?別發布這些亂七八糟的任務,因為你就算發布了,我也不會去做。”
對方苦著聲音說,“抱歉宿主,加載板塊需要在下一次大升級才能卸載。”
“換而言之,在你第二次大升級之前,這種莫名其妙的任務還會不停發布?”
系統小心翼翼瞧著她的臉色,確定沒有噴人的意思,這才顫顫巍巍開口。
“也不是不停發布,根據板塊說明書,即時制任務發布是有規律的,例如宿主碰見什么比較重大的事情,板塊會計算出最好的結果以及路線,然后發布任務,宿主完成之后可以獲得一定獎勵,若是不完成或者任務失敗,獎勵會相應兌換成等能量價值的懲罰……”
姜芃姬聽后沉默半響,等系統都以為她不再理會自己的時候,她開口了,問了一個問題。
“系統,你再一次明確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系統么?我要知道全稱!”
系統納悶,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廢話吧?
只是想到宿主的脾性,它覺得自己要是不回答,估計還會被噴一頓。
于是老老實實說,“全稱是——位面宮斗直播系統。”
“對啊,你是位面宮斗直播系統,加載的即時制任務版塊也是為了主線服務的,這一點從任務獎勵就能看出來——‘楊柳細腰:盈盈一握,妖嬈天成’,呵呵……這有用?誠然,男人喜歡細腰,擁有楊柳細腰的確可以讓男人在自己身上流連的目光多那么一秒,只是……”
姜芃姬的聲音十分平淡,然而偏偏是這一份平淡,讓系統有種頭皮發麻的沖動。
“我要干掉所有與我為敵的人,登基為帝,不是睡遍所有的男人,讓他們拱我登上帝位!”
成為皇帝以及成為皇帝的女人,這兩者的意思能一樣么?
“所以現在,系統,你可以閉嘴了!”
系統徹底不敢吱聲。
姜芃姬一開始并沒有這么強烈搞事的念頭,完全是被這個愚蠢的系統,以及這個更加愚蠢的時代風氣逼出來的,她不想被改變,那就只能想辦法去改變別人。
至于系統說的五級電擊懲罰?
呵呵,真當聯邦訓練基因戰士的手段是過家家么?
所謂五級電擊懲罰,威脅恐嚇的成分占了九成,剩下的一成是什么,她心里清楚。
正因為清楚,所以全然不懼。
還是那句話,跟她玩這種手段?
她閉著眼睛都能將它玩弄股掌,智商這種東西,真的是硬傷,根本不是升級能改變的。
不過五級電擊懲罰么?
姜芃姬眼眸微閃,唇角驀地一勾,這倒是一個送上門的好機會。
基因戰士訓練課程多如牛毛,不過核心的一項卻是以外界刺激的力量充分調動肌肉活性。
系統的懲罰不可能真的使用電流,畢竟人體不同于其他,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以某種能量取代電流刺激周身神經以及肢體肌肉,從而達到與五級電擊一樣的懲罰體驗。
若是如此,這反而是一次訓練的好機會。
姜芃姬帶著弄琴回了柳府,將她送入孟悢之前居住的外院。
“這幾天暫時先住在這里,等風頭過去就可以恢復原狀。”
弄琴點頭,此時屋內有個聲音越來越近。
“郎君、郎君您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小的都要急得出門去找……”
對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怔怔望著弄琴和姜芃姬。
原來是孟悢的小廝以為他郎君回來了。
看到那個小廝跑著過來,姜芃姬驀地笑了笑。
真是趕巧了,差點忘了這里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