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將蝶姨娘打發走了,被催婚催得腦仁漲疼的柳昭長松一口氣。
不過他沒開心兩天,另一樁事(情qíng)找上他了,這次有些棘手。
這話還要從柳昭的狐朋狗黨說起——
作為擁有兩條粗大腿的公子哥兒,柳昭這個庶子在崇州混得很開。
別人一有什么好玩好吃都記得他,堪稱宴會一枝花,哪里有美酒佳肴,哪里就有他。
這一(日rì),他照常外出浪。
下請帖的是崇州某個士族,還是他阿姐這一派的。
柳昭自然不能不給面子,不僅要去,他還要盛裝一番再去。渾(身shēn)上下裝扮整齊,琳瑯玉佩掛滿腰,錦羅綢緞熏好香,拿上最(愛ài)的扇、戴上精致的玉冠,好似一朵花蝴蝶般飛了出去。
剛剛抵達,柳昭便被人簇擁住了。
如今,崇州的紈绔可是唯他馬首是瞻。
庶子又如何?
柳昭心里清楚,他這個庶子的分量可是很多嫡子拍馬都趕不上的。
不少人跟他說話,哪怕心里已經開始罵娘,但嘴上還是要說好話恭維他。
這就是有兩條粗大腿的美(日rì)子。
柳昭在席間落座,幾個玩得來的狐朋狗黨便上前和他攀談,幾人有說有笑。
正說著,絲竹管弦響起,一列(身shēn)著清涼的美女頭戴薄紗,她們在花瓣飄飛的氛圍中翩翩而入。一個一個充滿了西域風(情qíng),婀娜苗條,前凸后翹,(身shēn)材火辣得不行——老學究肯定要說一句傷風敗俗,但對這群喜歡玩樂的公子哥來說,那是不可錯過的風景——看,一定要看!
狐朋狗黨賊笑著建議,“昭弟,你要是喜歡,哥哥送一個去你屋里。”
柳昭癡迷的眼神恢復清亮,他不正經地道,“這可不成,我爹我姐看我看得緊,年紀輕輕不能和女人亂來。我要是不小心在哪個女人(身shēn)上泄了元陽,他們得抽死我——小命要緊——難消美人恩。”
狐朋狗黨笑了笑,不說話,眾人繼續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柳昭也喝了不少清酒,他在侍女的攙扶下去了經常小憩的廂房。
剛躺下,他的手摸到一片溫(熱rè)細膩的肌膚,驚得他醉意全無,翻滾下來,一把掀開了被子。
不掀開還好,一掀開,他臉色都變了。
只見(床床)榻上側躺著一名衣衫全無的女子,蜜色的肌膚飽滿光滑有彈(性性)。
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也能判斷出對方的(身shēn)材有多好。
該飽滿的地方不打一絲折扣,該細小的地方不多一絲贅(肉肉),那柔軟的腰肢又細又平。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柳昭抬起單手捂住眼睛,另一手對著女子揮道,“滾滾滾——誰讓你躺在這里的?穿上你的衣裳,盡快離開這里。老妖婆,你還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柳昭比姜芃姬小了足足四歲,如今也才十五六呢。
他還小,安靜發育,堅決不浪。
女子剛剛要擺好撩人的姿態,乍聽柳昭這話,俏臉都黑了。
她從(床床)榻起(身shēn),柳昭暗中松了口氣。
不過沒等他將這口氣徹底松掉,陌生的溫(熱rè)似水蛇一般纏上他,繞著他的脖子。
女子(身shēn)上的馨香撲著他鼻子就來了,驚得柳昭抬手將對方推開。
“要不要臉?”柳昭道,“讓你走你就走!”
柳昭面上不顯,內心卻懷疑開了。
他的狐朋狗黨他了解,那些人可不會擅自忤逆他的意愿。
除非——
柳昭心中一冷,面上卻不顯露。
那不著寸縷的女子(嬌交)笑一聲,還試圖靠前。
柳昭躲了兩下,可恥地被女子摁在(床床)榻上——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屁pì),讀書有個蛋用。
若是他平時多學騎(射射),多鍛煉鍛煉(身shēn)體,如今也不至于連個女人都掙脫不開。
“你緩一緩——別脫我衣服,你是不是女的呀——”
柳昭抵死掙扎,女子笑了,“你是不是個男的?”
旁人要是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倒貼,早就與她糾纏一塊兒了,怎么這小子一副要哭的模樣?
她怔了一下,柳昭立刻找到機會將她推開,對著外頭大喊——
“來人啊——有人要非禮啦——”
他的求救還是有用的,終于有人聽到動靜沖了進來將狼狽不堪的柳昭救了出去。
眾人:“……”
誰非禮誰了?
柳昭這個慫樣,看得眾人無語凝噎,送上門的女人還不啃了?
難不成柳昭家教真的這么嚴,柳佘和柳羲都拘著他,讓他保持清白男兒(身shēn)?
柳昭卻是暗松一口氣,美人恩哪里是那么好受的?
“查——好好查查這女人是誰安排的人?”
柳昭氣紅了臉,雙手哆嗦著收拾自己的衣裳,一看就知道他是真的發火了。
眾人頗感無趣地對視一眼。
睡個女人而已,搞得像是被人睡了一樣——這還沒睡成呢。
柳昭可不管,女子被關押起來盤問,(身shēn)邊的隨從已經開始去調查了。
最后的結果讓柳昭心中哇涼哇涼。
從表面來看,女子是崇州士族豢養的舞姬。
說好聽是舞姬,說難聽就是泄愈的工具。
沒事給主人跳舞,有事給主人暖(床床)。
深究之后,女子的來歷卻讓柳昭警惕起來。
這女子原先是崇州大族豢養的,很不巧,那大族還是被他阿姐殺雞儆猴的雞。
刨除這層關系,女子與北疆那邊也有聯系——
這就不得不提防了。
柳昭沉思著,(身shēn)邊的狐朋狗黨道,“昭弟,一個女人而已,不至于吧——”
柳昭道,“怎么不至于?這個女人(身shēn)份有問題!”
狐朋狗黨驚得跳起來,“有、有問題?那可是我特地買來的——”
原本想拿著討好柳昭,沒想到馬(屁pì)股沒拍成,拍到馬腿上。
早知道柳昭不喜歡女的,他去找男的也成啊。
柳昭開開心心地來,火冒三丈地走,臨走之前還將那個女人帶走了。
“說——誰派你來的?”柳昭問道。
女子眨了眨眼,(嬌交)媚地反問,“方才不是問過了?”
“說實話——你以為這點兒本事能瞞得過我眼睛?”
柳昭想到房間內的場景,氣得肝顫。
他一個男的,差點被個女人就地正法了。
“哪家舞姬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還學過高深的武藝?”
若非如此,他不至于狼狽求救啊。
他的臉啊,丟得滿崇州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