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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8:伐聶良、攻楊濤,劍指天下(八十六)

  你的便當:臥槽!這人真壞,主播要是答應殺他,讓慈美人日后如何自處?

  同同的丫頭:啊,雖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衛応是失敗者就該引頸就戮,但也不能是這種方式吧?死在誰手里都行,但不能是主播啊,她用了十年時間煮熟一只青蛙,容易嘛!

  墨星幽:主播真要是親手殺了衛応,哪怕這是衛応自己求死,日后慈美人心里也會有一根刺吧?衛応這人心忒壞了,他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這么做是想逼死自家親弟弟!

  喵喵喵: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大家長棒打鴛鴦最狠的手段。

  咸魚就是咸魚,根本正經不了多久,話題一下子就歪了。

  風華花滿樓:除了那些愛情至上的戀愛腦白蓮花,沒有誰會不在意戀人手上有自己至親血仇吧?網絡虐文里面,男主殺光女主全家都能達成HE結局,但這畢竟不是現實——

  咸魚們忐忑地看著,一個一個為姜芃姬和衛慈揪心。

  他們追了這么多年直播,自然清楚這兩位的脾性,全都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

  姜芃姬望向衛応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左手摁在腰間的斬神刀刀柄上,指節微微發力。

  內心掀起海浪,面上卻鎮定如初,她問衛応,“你為何提出這么一個請求?”

  衛応道,“死于尋常劊子手,倒不如死在蘭亭公手下,倒也是份榮耀。”

  姜芃姬冷笑道,“僅僅因為這個原因?”

  衛応冷靜地反問他,“不然呢?蘭亭公以為是什么原因?”

  營帳內的氣氛異常凝固,彌漫著尷尬又令人窒息的氣息,亓官讓等人更是忍不住用余光瞥向面無人色的衛慈,隱隱有些擔心。自家主公和衛慈勾搭成奸,這是不少心腹心照不宣的默契。倘若衛応真的死在主公手上,衛慈那邊……理智上能理解,感情上怕是要難受的。

  姜芃姬這邊沒有回答,跪坐端正的衛慈更是攥緊了衣擺,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素聞蘭亭公武藝高強,堪稱當世第一悍將,手中長刀刀下亡魂無數。”衛応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刀子功夫的事兒,蘭亭公連這都吝嗇?亦或者,在下卑賤至此,不配臟您的手?”

  咸魚們揪心地看著,恨不得爬進屏幕幫姜芃姬宰了衛応。

  反正都是死,死在誰手里有什么區別?

  閻王爺可不計較這個,難道說死在劊子手的低人一等,死在姜芃姬手里的高人一等?

  說衛応不是在故意找茬,恐怕五百萬條咸魚都不相信。

  氣氛僵硬了,帳內眾人隱隱有種度秒如年的錯覺,直至衛慈口中溢出一絲痛呼。

  他面色蒼白地向姜芃姬告罪,后者看他臉上青黑的眼圈和眼袋,心下軟了一分。

  “為了籌謀此戰,子孝也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

  姜芃姬的聲音很平靜,衛慈雙唇血色全無,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搖晃,不知情的人真以為他修仙太久了,身子扛不住。某個小將抬手扶了一把,發現衛慈的手臂正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主公,軍師怕是累得很了,末將先帶他回營帳歇著?”

  衛慈的面色蒼白得厲害,雙腳虛浮無力,大有隨時軟倒在地的可能。

  若無人將他攙回去,真怕他半路跌個跟頭,摔出個好歹。

  姜芃姬左手搭著刀柄,雙眸卻冷漠地望向衛応,對方絲毫不懼地與她對視。

  “去吧,記得喚個醫術好的軍醫給軍師看看,興許是不慎著了風寒也未可知。”

  等熱心的小將把衛慈帶離營帳,衛応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口中隱隱有些發苦。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眼前這位諸侯和他家兄弟有多大仇多大怨,非得殘害他一世?

  姜芃姬刷得一聲拔出了斬神刀,刀鋒抵在衛応脖子上,冷聲道,“人走了,可有什么遺言?”

  衛応咬牙切齒道,“你莫不是想毀了他?”

  他最對不起這個弟弟了,本以為對方是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明主,結果卻是羊入虎口?

  怪不得前后數次安利衛慈相親娶妻乃至過繼子嗣,他都不應。

  未曾想真相會是這個!

  眼前這個女人是想將衛慈徹頭徹尾毀掉嗎?

  姜芃姬和衛慈要是能成婚,早踏馬成了,拖到現在沒動靜,多半是讓衛慈隱身一輩子。

  不論衛慈是以色侍君還是兩人互相鐘情,輿論總會對弱勢一方更加苛刻。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那位龍陽君多有能耐,結果后人一想到他就說他是伺候人的男寵,才學功勞統統靠后站。

  如今能隱瞞著,日后要是暴露出來,衛慈要被釘在歷史柱上指指點點千百年的!

  另外,女性諸侯的枕邊人是那么好當的?

  里頭牽涉了多少利益糾葛?

  衛慈這是要被人架在火堆上烤的,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人算計至死。

  姜芃姬冷漠道,“從頭到尾,我沒想毀了他,但我看到你想害死他。”

  知情者聽得明白,不知情的人聽得云里霧里,不明覺厲。

  衛応的右手抓住斬神刀的刀身,鋒利的刀鋒一下子就將他的手心割出了長長的血口子。

  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胸膛急促起伏的同時露出一絲獰笑。

  “你大可以學那些男帝,設立三宮六院,三夫九嬪,二十七世婦人,八十一御妻……”衛応嗓音嘶啞地道,“蘭亭公如今也算是坐擁天下的人了,只要你想要,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為何就不能放過一個衛慈呢?

  哪怕衛応沒有說出口,姜芃姬仍舊讀懂他的意思。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芃姬冷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人將私心說得這般感人肺腑的。”

  衛応的確是為弟弟好,但也有膈應姜芃姬的意思,興許在他看來這算“兩全其美”?

  不論如何,衛慈被他坑進天坑了。

  姜芃姬從不吝嗇用最邪惡的心思揣度旁人,衛応真是她見過最想殺的一個人。

  反正衛慈不在,姜芃姬也懶得對衛応有什么好態度,說話就賊刻薄了。

  “要死趁早,磨磨唧唧的,喝孟婆湯都趕不上熱乎的!”

  衛応獰笑著撞上姜芃姬手中的斬神刀,一刀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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