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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九章 氣勢變化

  阿蘿的軟香樓以精致著稱,并不大,墨七今天的宴請要比昨天周六那場氣派,首先這場地就得比昨天寬闊,隔壁柳漫的飛燕樓疏朗寬闊得多,墨七今天這宴,就擺在了飛燕樓。

  周六昨天夜里歇在軟香樓,第二天從軟香樓直接去的衙門,這件事周六一來有意張揚,二來昨天宴樂的諸人,以及京城的有心人,本來就十分關注軟香樓的動靜,這一夜睡下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原來對阿蘿有心思的,這心思重新旺炭般燒起來。

  墨七這場宴請,從人氣上來說,比昨天高漲的多了。

  開宴沒多大會兒,飛燕樓里就熱鬧的象春天的百花,周六竄到中間,猛一拍著桌子,一聲大吼:“聽我說!”

  四下正喝交杯酒、你摸我笑,你追我躲的諸人,齊齊看向周六,周六揮了揮手,“喝悶酒沒意思,咱們玩點新鮮花樣……”

  “這怎么是悶酒?這么多美人兒陪著,你居然說是悶酒!”高子宜一邊說,一邊去拉阿蘿的手。

  “是小六覺得悶,你看看,美人兒都被你們搶走了,把小六落了單了!”墨七十分聰明的發現了關鍵所在。

  “胡說!”周六一巴掌拍在墨七肩上,“瞧你們,會不會聽話?我是說新鮮花樣!新鮮二字才是要點!”

  “你有什么新鮮花樣?有新鮮花樣也不能在這兒玩。”高子宜將阿蘿拽到了懷里,完全沒興趣聽周六的新花樣。

  “那你想在哪兒玩?”周六遲鈍,沒反應過來,墨七嗤一聲笑起來,寧遠從后面踹了周六一腳,“在哪兒都行,就這兒不行。”

  “五郎又有新鮮花樣?”墨七探頭過去問高子宜,高子宜一把推開他,“有新鮮花樣也不能告訴你。”

  “還用他告訴?”寧遠晃著酒杯接過話,“他那新鮮花樣又不能一個人玩,他今天夜里歇在哪里,你明天去歇一晚不就知道了。”

  “對啊!”墨七猛一拍巴掌,周六回過味了,“老五你個不地道的,我說的新鮮花樣跟你的新鮮花樣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那還有什么新鮮花樣?就是有,也沒意思啊!”高子宜一只手揉在阿蘿柔軟纖細的腰間,“七郎,我可告訴你,今兒晚上,除非阿蘿,不然我可是要回府的,我家規矩重,你也知道。”

  “呸!”寧遠一扇子拍在高子宜肩上,“阿蘿可是掌中能舞的,你家這規矩還不如阿蘿重,你還好意思說規矩重?”

  “就是!”墨七立即接了句,他想阿蘿想了好幾個月了,明明聽出了高子宜話里的意思,卻舍不得把阿蘿讓給他。

  “說起來,七爺最悠游自在,有銀子沒人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真是慕煞人也!”高子宜點著寧遠笑道。

  “悠游個屁!”寧遠一臉的煩惱,“天天上朝,起的比雞早,你看我在外頭歇過沒有?就是怕早上起不來!我這個人覺又多,天天要睡足四個時辰才行,不瞞你們說,從領了差使,我一天也沒睡好過!”

  “咦,你們寧家,不是從會走路起,就得天天早起練功,聽說天不亮就得起來。”高子宜驚訝問道。

  “北三路那天,要辰初辰正才亮呢!”寧遠斜著高子宜答道,高子宜呆了呆,噗一聲笑出了聲。

  “再說,我阿爹惱我,不就是因為我總起不來,其實我這功夫也不差,至少比你們強。”寧遠接著道。

  “比我們強!”高子宜哈哈大笑,“你也好意思!你們寧家以武立家,我們……我,墨小七,就是六郎家,也早棄武從文了,還有他們,哪有以武立家的?你好意思說至少比我們強,我要是說我識字比你多,是不是有點欺負你?”

  眾人哈哈大笑,寧遠渾不在意,“姓高的,你就不怕我揍你?我可告訴你,若論揍人打架,我一個人,打這一屋!要不要拭拭?”

  “你先跟這幾個美人兒打一場。”高子宜毫不在意,笑的前仰后合,阿蘿看著臉色往下沉的寧遠,眼里透著驚恐,急忙拿過杯酒往高子宜嘴里塞,“若論和美人兒打架,誰也比不過高五爺。”

  “這話誰說的?高五爺可還沒跟你打過架呢。”高子宜就著阿蘿的手抿了口酒,隨口問道。

  旁邊的柳漫忙上前笑道:“是我說的,我可沒說錯,你們說是不是?”柳漫回頭和諸女伎招呼,諸女伎都是圓場的高手,七嘴八舌,眨眼就岔開了話題。

  寧遠懶散的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圈椅里,高高翹著二郎腿,端著只大杯子,一口接一口喝著酒,仿佛已經的醉眼迷離不清的雙眼,瞄著高子宜,再看看摟著云袖要聽曲兒的周六,心里十分沉郁。

  看高子宜這樣子,高書江倒向四皇子的事已成定局,成了定局,家人自然要知道,特別是象高子宜這樣,深得高書江寵愛,也是高書江得力膀臂的兒子。

  高子宜對周六的態度和從前不同,從前是敬而遠之里透著點兒怕,現在,他對周六十分親呢,不但不怕,還有幾分居高臨下,那就是說,在四皇子面前,高書江比周副樞密份量重多了。

  周副樞密最多算不蠢,高書江可是個人精……

  寧遠越想越煩惱,頭往后仰,仿佛已經醉的無力支撐。

  離他不遠,高子宜不依不饒,糾纏擠兌,總算讓墨七吐了口,只要阿蘿肯,今天晚上他就讓他,讓他歇在軟香樓。

  阿蘿吃吃的笑的止不住,就是不說話,不說請高子宜上軟香樓,也不說不請,只把高子宜急的抓耳撓腮。

  高子宜圈著仿佛笑軟了的阿蘿,咬著她的耳垂,“小妖精,爺告訴你,今兒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爺想你,都要想出病了。”

  “五爺別……癢……”阿蘿笑的更加柔媚,卻還是不吐口,高子宜正要再進一步,多多一路小碎步直奔到阿蘿面前,“小姐,媽媽讓您回去,說有急事,急的不得了的大事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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