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國師的話有些驚訝,明瀾微微挑眉,她一直以為關于神女和神玉的事,北涼國師無所不知,沒想到也有他不知道的。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其實,對于鐵匣子玉闕割不破,明瀾也很吃驚,畢竟玉闕切什么都跟切豆腐渣似的,毫無壓力。
而明瀾的話,北涼國師并不信,他是一個多疑的人,他望著玉闕道,“切給我看看。”
玉闕卯足了力氣,朝鐵匣子沖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故意使壞,還是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證明明瀾說的不錯,玉闕撞擊鐵匣子,雖然撞不破,但是卻能把鐵匣子撞到北涼國師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北涼國師狠狠地挨了一下,一個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撞傷國師,玉闕被一掌拍進了墻壁里扣都扣不出來。
但是這對玉闕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它又拍不壞,而明瀾憋笑憋的腮幫子疼,氣死人不償命道,“國師怎么這么不小心?”
玉闕奮力一擊,再加上鐵匣子僵硬無比,北涼國師被撞的呼吸都痛,他磨牙道,“請回吧。”
樂極生悲,她和楚離是專程詢問神女的事而來,這都還沒聊幾句呢,就轟他們走了。
北涼國師一肚子邪火呢,他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如今卻被一小小玉闕鉆了空子,而且這鐵匣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居然連玉闕都撞不破。
“等我傷愈后再來!”
說完,他便開始調息,護衛把鐵匣子捧起來,交還明瀾。
明瀾能怎么辦呢,只能帶著鐵匣子和楚離轉身離開。
玉闕從墻壁里爬出來,屁顛顛的跟著明瀾一起閃人。
兩人坐馬車離開,明瀾懷抱著錦盒,道,“不知道額心血能不能把鎖燒掉?”
楚離看著她道,“不可隨便亂動。”
北涼國師取血的方式和他們不同,如果燒不掉還好,如果真的可以,他們該如何控制鐵匣子打開而不燒掉里面的信,難度太大。
楚離把鐵匣放到一旁,見明瀾血色依舊蒼白,將她抱在懷里,摩挲著她的指尖,不知所思。
馬車內很安靜,和街上的喧鬧對比鮮明。
馬車咕咕朝前,突然馬車勒緊韁繩,前方有打斗聲傳來。
褚風道,“世子爺,楚三少爺和北涼厲郡王打起來了。”
明瀾坐到一旁,掀開車簾就看到楚三少爺和厲郡王打的熱火朝天,圍觀的更是里三層外三層。
好端端的怎么會打起來呢?
明瀾看了楚離一眼道,“你不去拉開他們?”
“君衡不會這么不懂事,先看看再說,”楚離道。
對于楚三少爺這個弟弟,楚離極信任。
兩國相交,不斬來使,何況是前來大周賀壽的北涼使臣,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兵禍,所以即便厲郡王稍微放肆一點,也是能忍則忍,而且這時辰,楚三少爺應該和五皇子他們從離王府訓練場訓練完出來吃飯,鳳大少爺他們都在,要是能阻攔,不可能任由他們打起來的。
多看了一會兒,就能發現厲郡王和楚三少爺都沒有使出全力,雖然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看起來很慘,實則都是些皮外傷。
兩人打的忘我,那邊有官兵過來,道,“誰在聚眾鬧事?!”
看到楚三少爺還有厲郡王,官兵皺眉道,“再不停手,通通抓大理寺大牢里涼快了!”
楚三少爺先收手,道,“不打了,我們大周的大理寺大牢可是誰都敢抓的地方,我可不想去吃牢房。”
抓過王爺、王妃,還有趙皇后的大理寺大牢一躍成名了。
楚三少爺打算上折桂樓,看到離王府馬車,便走了過去。
厲郡王摸著嘴角的血,北涼護衛道,“郡王爺,你傷的怎么樣,屬下扶你回行宮上藥。”
厲郡王擺手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隨后就進了折桂樓,繼續吃吃喝喝,絲毫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是楚三少爺和厲郡王在街上打架的事,多少雙眼睛盯著,趕緊把消息稟告皇上知道。
皇上一聽這還了得,當即派了太醫去給厲郡王看傷,雖然北涼使臣帶了太醫隨行,但皇上要知道厲郡王傷的多嚴重,免得落人口舌,另外就是傳召楚三少爺進宮問話。
皇上靠在龍榻問的楚三少爺,“怎么會打起來?”
楚三少爺一臉無辜,“就是切磋了一下。”
皇上瞪了他道,“就不能找別人切磋嗎?!”
“是厲郡王找我的……。”
皇上恨不得叫人抽楚三少爺幾板子好,別人找他,他可以拒絕啊,“你知道北涼厲郡王找你切磋的目的嗎?”
楚三少爺點頭道,“知道啊,厲郡王想回北涼了,但是北涼國師遲遲不歸,他沒辦法,讓我幫他點小忙,我不好拒絕。”
厲郡王是北涼皇帝最寵愛的孫兒,是未來的北涼儲君,北涼皇帝。
他在北涼和楚三少爺打起來,嘴角都打出淤青來了,那些北涼使臣肯定心惶惶不安,如果厲郡王有什么萬一,他們回去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本來出使他國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一路奔波,背井離鄉,他們也想早早的回去一家團聚。
這一架,正好給了北涼使臣勸北涼國師一個回北涼的理由,至于行宮被燒……
大周太子側妃從上官鴻房間里出來的事還沒有交待呢,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何必死磕到底。
皇上眉頭沉了,北涼皇帝想見都見不到的北涼國師,居然死賴在大周不走,有毛病呢。
說話的功夫,有公公進來稟告道,“皇上,北涼國師受傷了。”
皇上笑了,“不是說北涼國師武功深不可測嗎,誰能傷他?”
居然假借受傷賴著不走,沒見過這么死皮賴臉的,皇上對北涼國師的印象一落千丈。
楚三少爺望著皇上,道,“來之前,大哥讓我轉達皇上兩句話,北涼國師被玉闕撞傷了,吐血是他親眼所見,不是假的。”
這回,皇上真笑了,郁悶的心情都松快了不少,“傷的多重,要養多久的傷?”
“大哥說這要看北涼國師想養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