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掰開明瀾的嘴,正巧這時候有護衛進來道,“太子,大離皇帝派了使臣去行宮,要搜查行宮。”
趙翌冷冷一笑,手一松,明瀾就道,“他不是你們的太子!他不是……!”
喊了一遍,再喊第二遍的時候,趙翌手一點,明瀾就暈了過去。
趙翌把匕首一收,道,“給她嘴里塞上布條,一醒過來就將她點暈。”
丟下這一句,趙翌跳窗戶離開。
這邊明瀾又暈了過去,那邊趙翌快馬加鞭回了行宮,就看到楚三騎在馬背上,精致的臉龐上滿是英氣,還有不加遮掩的不耐煩。
好好辦花燈會,居然被人鉆了空子,大嫂讓人在他們眼皮子下被人給挾持走了,想起來,他就有將人剝皮抽筋的心。
大嫂一直待在皇宮和楚宅,連門都甚少出,何況是與人結怨。
大離不會有人想要她的命,更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擄走。
看著楚三,趙翌冷冷一笑,翻墻進了行宮。
楚三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何況碰到明瀾被人挾持,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翻身下馬,要直接闖行宮了,被南岳護衛攔下道,“驚擾了太子休息,你擔待不起!”
楚三的暴脾氣,雙眸噴火,“我擔待不起?你們南岳太子這么要休息,怎么不早點回南岳休息?!”
死賴在大離不走,還居心叵測,居然還敢在他勉強橫,那是橫錯了地方。
楚三一句反問,南岳護衛也無話可說,他們在大離待的時間的確久了些,他們早勸過太子回南岳,太子執意留下,他們也沒輒,總不能將太子綁著離開吧。
但他們身為護衛,就是要保護太子周全,沒有太子的準許,誰也不許進行宮一步。
眼看著就要動手了,行宮內走過來一護衛道,“太子醒了,讓他們進來吧。”
護衛冷著臉,把路讓開。
楚三拍了拍袖子,抬腳進了行宮。
大殿內,南岳太子正悠然自得的喝茶,楚三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道,“搜查行宮。”
南岳太子眉頭一緊,眸底閃過一抹殺意,“你們大離朝就是這么待客的?”
行宮給他住,那暫時就是他的地盤,貿然搜查,這是在懷疑他。
當然,楚三不會留人話柄道,“昨晚街上花燈會出事,想必南岳太子也有所耳聞,皇上下令搜查京都,務必將刺客找出來,行宮自然也不能例外,本少爺帶來來搜查,也是為了南岳太子的安全考慮。”
南岳太子冷冷一笑,“這么說,本太子還應該謝謝你了?”
“那是自然。”
南岳太子臉色一冷,他的護衛勃然大怒。
沒見過這么會往臉上貼金的,只道,“我們太子的安危,自有我們護衛守護!用不著你們大離來操心!”
楚三白眼一翻,回頭看著南岳大臣道,“護衛的話,你們可要記牢了,在大離朝,你們南岳太子有什么萬一,可不是我們大離朝護衛不周,一切責任你們南岳護衛承擔。”
丟下這一句,楚三轉身就走。
只是一轉身就被南岳大臣給攔下了,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他們太子要是有什么事,護衛九族都擔待不起。
南岳大臣望著南岳太子道,“太子,大離也是為了太子的周全考慮,就讓他們搜查吧?”
南岳太子冷冷一笑,道,“我看大離不是在為本太子的安危考慮,分明是在懷疑花燈會上的亂子是本太子搞的鬼。”
沒錯,就是懷疑你小子沒安好心!
但這話又不能隨便說,無憑無據貿然懷疑南岳太子,這是挑起兩國斗爭。
好不容易才穩住大離局面,豈能輕易在挑起戰火來?
將心中怒意壓下,楚三笑道,“怎么會無端懷疑南岳太子你,攪亂本少爺舉辦的花燈會的,絕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這會兒不知道多少人咒他萬箭穿心不得好死的,本少爺等著看他是如何下場凄涼的。”
楚三笑瞇瞇的當著南岳太子的面把他咒罵的了一通,南岳太子還得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冰冷的眸子泄露了他的殺氣。
就和楚三不能承認他懷疑是南岳太子劫的明瀾一樣,南岳太子被罵了也不能暴跳如雷。
大殿內,氣氛有些詭異,南岳大臣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可以篤定他們的太子爺不會做出劫持大離一大家閨秀的舉動,便勸道,“太子,還是讓護衛到處檢查下,以策安全。”
南岳太子端起手中茶盞,輕啜了一口道,“那就搜吧。”
楚三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大哥說人肯定不在行宮,看來所言不虛。
他劫持了大嫂,會把人關在什么地方呢?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搜!”楚三聲音冷肅,透著一股寒冷之氣。
護衛四下散開,到處找人,只要是行宮的任何一角落都不放過。
南岳太子氣定神閑的喝茶,他藏人的地方,他們能找到才怪了。
一刻鐘后,護衛們都回來了,道,“沒瞧見刺客。”
也就是沒找到明瀾。
楚三眼神縮緊了三分,作揖道,“打擾了,告辭。”
南岳大臣趁機道,“太子,大離京都近來動蕩不安,咱們該回南岳了。”
南岳太子把茶盞放下,笑道,“是時候該回去了,不知道南岳和西秦聯盟一事商議的如何了?”
南岳大臣愣住,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南岳和西秦有聯盟的打算啊。
楚三眉頭也皺緊了,他知道南岳太子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目的應該是傳到老王爺耳朵里,不知道他要他傳這個消息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楚三告辭完,轉身離開。
出了行宮,楚三就吩咐護衛道,“看好了行宮,南岳太子不論去哪里都給我盯緊了。”
護衛領命。
這邊楚三騎馬回宮,那邊他派了護衛守著行宮,看護南岳太子的事,傳到南岳太子耳中,南岳護衛道,“不止在明處,暗處也派了人盯著太子您。”
“他們愛盯著就盯著吧,”南岳太子勾唇冷笑。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來找他的竟然不是蕭桓。
他不應該是最著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