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并不是很粗,約莫只有女子的小指粗細。
可怕的是,這些透明的鎖鏈竟然從那人的皮肉和骨骼中穿過,將她的雙臂和肩胛吊了起來。
鎖鏈并不平滑,每一次輕微的顫動都能引起劇烈的疼痛。
隨著鎖鏈吊起,那些從未愈合過的傷口瞬間涌出了鮮血,被青白的皮膚一襯,只覺得觸目驚心。
這名浸泡在冰寒水池中,又被緩緩吊起來的人是一名女子。
大約是一直受著折磨,她看起來十分瘦弱,幾乎快成了皮包骨頭。
就連披在身后的烏黑秀發,也早已變得干枯發黃。
幾聲壓抑的悶哼后,女子突然抬起了頭,懶懶地看著站在水池邊的美艷女子。
看見女子鐵青的臉色后,她突然笑起來:“你好像氣得不輕啊,誰惹你生氣啦?”
輕快的語氣,不像是面對敵人,反而像是在調侃閨蜜。
唯有了解她的人,才能夠分辨出那輕快話語中的嘲諷和幸災樂禍之意。
美艷女子顯然不可能是她的閨蜜。
聽出她話語中的嘲諷和幸災樂禍,美艷女子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起來:“云璇璣,你還記得……當年你生下來的那個孽種嗎?”
這話一出,云璇璣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只剩下刻骨的恨意和凌厲:“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死?你有這個資格嗎?”美艷女子嘲諷地看著她,“云璇璣,我來這里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夠見到你的親生女兒了。
怎么樣?是不是很高興?有沒有很驚喜?我對你不錯吧?放心,我很快就讓你們母女團聚。”
云璇璣激動地掙扎起來,鎖鏈搖晃,鈴鐺響個不停:“藥女,你有什么直接沖我來,不許碰我的女兒!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別碰她!”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感受。”
藥女冷笑了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根細長的鞭子。
鞭子雪白,上面卻布滿了一個個細小的鱗片。
這些鱗片原本服帖順滑,卻在瞬間出現了變化。
它們一點點張開,原本光滑柔順的鞭子,瞬間布滿了一枚枚“倒刺”。
“啪”的一聲,鞭子打在云璇璣身上,她的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云璇璣悶哼了一聲,又死死咬住牙。
她沒有閉眼,也沒有垂眸,反而緊盯著藥女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判斷出藥女此時的想法。
藥女如此生氣,說明她的女兒現在應該很好。
只是看藥女的樣子,她這次怕是被氣壞了,說不定會想辦法,親自出手。
如果真是這樣,她的女兒恐怕真的危險了。
云璇璣想到這里,只覺得心痛難當。
帶著倒刺的鞭子重重落在身上,很快將她打得血肉模糊。
云璇璣卻覺得,身上的痛苦甚至不及心里萬一。
只要想到女兒有可能步上她的后塵,落在藥女手里,云璇璣就恐慌不已。
她寧可代替女兒遭受所有的痛苦,也不希望女兒被傷到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