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行動

  “這一批抓捕到的華夏革命軍十分重要,送回北平本部,務必從他們口中問出有用的線索來。”

  日寇領事館中,一個穿著侵略者軍服的男人擦拭著長刀,吩咐著手下:

  “小心他們的人會出動救援,絕不能令這批人,被革命軍救走。”

  影片一開始,這短短幾句話,就已經應合了主題。

  江瑟原本還以為張靜安的《救援行動》指的就是營救這一批被捕的華夏革命軍,但張靜安始終是張靜安,他并不按理出牌。

  隨著故事情節的發展,江瑟的猜測被推翻。

  這一批革命軍被運送到了一個改名叫周明崇的日本人手中,嚴加看管。

  周明崇是早期隨侵略軍一起進入華夏的商人,在華夏已經住了好幾年的時間,開了一間日式料理館,會為一些想家的日本軍人提供家鄉的飯菜。

  因為抓捕的革命軍十分重要的緣故,日寇為防革命軍有人營救,所以想借周明崇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批人帶出城,送至北平。

  而男主劉業也在這批被捕的革命軍中,飽受摧殘。

  周明崇在接手革命軍的同時,卻對這批被抓捕之后遭到了嚴刑拷打的革命軍生出了憐憫。

  他認為日寇舉動兇殘,有違天性,看不慣同胞族人殘忍到令人發指的手段,臨時倒戈相向,從原本幫助同胞的打算,一下子倒向了革命軍這邊。

  周明崇冒著生命危險,背地里為幾個飽受酷刑的革命軍治傷療養,一面試圖積極為他們聯絡同胞,把他們救出日寇占領的這一帶。

  最終周明崇仗著自己特殊的日本人身份,將被捉拿的革命軍放走,卻使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環境里面。

  電影情節緊湊,環環相扣,雨夜里,周明崇親自駕車送幾個革命軍出城,在日軍重重盤查之下,艱難開到城門。

  “江口桑,這么晚,還要出門”

  周明崇只是江口在華夏的化名,他在華夏地盤內開的是飯館,許多日寇士兵有時思念家鄉的飯菜,時常都會上他的飯館用餐,與他之間并不陌生。

  這會兒車后面還躺著幾個傷勢并未完全痊愈的革命軍,電影里飾演周明崇的是個圈里混跡多年的老戲骨,一舉一動,眉眼間都帶著戲。

  他在被人攔下來之后,額頭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

  鏡頭在這里給了他的臉一個特寫,他臉頰肌肉抽搐著,眼里露出擔憂之色。

  透過鏡頭,觀眾隱約能瞧見后座的某些陰影,哪怕什么都沒看見,可光憑這幾絲陰影,就已經足夠令人浮想聯篇了。

  張靜安很擅于利用這些細微之處布局,他既不套用以往電影里愛用的環節,拍出藏匿在車內的革命軍的緊張,也沒有老套的令他們在關鍵時刻露出端倪,反倒利用這一點點晃動的陰影,將人的心都抓緊。

  這個時候,觀眾都好似受到了他緊張的感染,跟著不由自覺的為電影中的人物所擔心。

  他的緊張太明顯了,身材緊繃著,肢體語言都透出恐懼。

  江瑟被劇情所勾動,忍不住伸手去拉了裴奕的手,將頭靠在了裴奕手臂上,眼睛卻仍盯著屏幕。

  裴奕回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手握緊,側頭以下巴蹭了蹭她頭頂。

  電影里下著滂沱的大雨,為了防止別人看到自己頭上的冷汗,周明崇打開車門,從車子里跳了下來,雨水淋濕了他的頭發與衣服,將他頭上的汗水也沖刷了去。

  “這么大的雨,您很辛苦啊。”

  他好似并不在意雨里的汽車,與守在崗口的士兵輕聲的交談了起來,他的日本人身份,并沒有使得士兵對他多加懷疑。

  一番交談之后,他隨意捏造了個借口說要出城,很痛快的就被人放了行。

  車子開出城外,周明崇將幾個革命軍放了下來,要求他們迅速逃離。

  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對于日寇來說,無異于叛國之罪,一旦被捉拿,必死無疑。

  周明崇催著劉業等人快走,劉業遲疑著問:

  “那您呢”

  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令劉業深知周明崇的為人,他良心未泯,且極富正義,同情劉業等人遭遇,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送他們脫離險境。

  “我我要回去。”

  周明崇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周家里,有許多的下人,他們不應該因為我的舉動而承擔責任,該我的責任,自然由我自己來背。”

  他勸劉業等人快快逃離,自己也駕車準備回到城里。

  明知這是死路一條,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因自己而倒霉。

  為了防止日寇追上來,將幾人再次捉拿回去,周明崇將人送得很遠,準備回城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此時的周家里,已經被日寇控制。

  昨晚日軍本部的人想要刑問革命軍時,才發現關押革命軍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

  這些人是藏匿在周家里的,如今人憑空不見,上面的人查問過昨夜出城的人,輕而易舉的就查到了周明崇身上。

  日軍包圍了周家,捉拿了周家全部的下人。

  電影演了六十分鐘之后,終于演到了江瑟出場的時候。

  周家的下人被捆綁了起來,推到了江邊,許多拿槍的日寇對準了這些人。

  江瑟飾演的女仆也被反綁著雙手,卻挺直了身體,冷冷望著對面神情陰冷的高榮,眼里露出恨色。

  “周明崇盜走了重要文件,如今人也失去了下落,你們有誰知道他在哪里,皇/軍重重有賞。”

  他腰間別著刺刀,壓著刀柄原地走來走去,‘嗒嗒’的軍靴踩在地上時,給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江瑟看著屏幕上的自己,她穿著破舊的襖子,頭發散亂,神情狼狽,鏡頭下的她身體還在打著顫粟。

  當日拍攝的時候,她想到的是‘馮南’,拍這一場戲的時候,純粹是將自己當時惱怒不甘的心情代入了戲里,那會兒她才剛重生不久,原本為了賺錢第一次進劇組,卻在劇組突然聽到了有關于‘馮南’的消息。

  再加上先前數次落水,陰差陽錯之下,令她在面對高榮的時候,并沒有像先前被張靜安親自令人換下的龍套一樣被高榮的氣場壓制。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