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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九章 木府異動

  雖然猜測仙界也不會太平,可盧悅從沒想過,早是仙人的人屠子師尊,會隕落!

  而且師尊如果隕落了,飛淵怎么辦?哪怕化成人形,他是鯤鵬神獸是事實,那些仙人們,有幾個能舍得放掉唾手可得的機緣?

  “……人屠子紀長明是什么時候死的?”

  雖然面前女孩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可天沁就是知道,她此時的心,正在滴血,“什么時候呀?”

  他慢慢騰騰地道:“我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

  木府之事,才發生多少年?

  盧悅心中微動,“很早很早嗎?”

  “也不是很早吧!”

  天沁笑嘻嘻,“好像距他在死沙漠的分神,回仙界沒多久。”

  盧悅盯著他,在鐵欄前緩緩站起身體,她有無數問題想要問他,卻又死死壓下去。

  這混蛋自己說,在百靈戰場上,他是用能引人心魔的八瞳秘術,活下去的。

  八瞳秘術是什么東西?

  從元嬰心魔劫上看,應該能窺人心思。

  她也許是被他看穿了潛藏在心底的恐懼呢?

  盧悅伸出手,以靈力輕輕驅動滾珠燈,聽著它的‘咕嚕嚕’聲,一點點地把鐵欄里的一切,變回好像能吸人心魄的黑暗。

  天沁坐在躺椅上沒動。

  他等著她哭天搶地,等她問一個又一個問題,可這死丫頭居然收手了?

  這怎么可能?

  天沁心下無由地有些慌亂,不知道在不能用毒之后,這個魔星盧悅還會有什么方法來翹開他的嘴。

  她一定會再來的。

  再來的時候,也許……

  天沁緩緩閉上眼睛,也許,也是他最后的機會呢?

  既然已經下餌,魚……總會上鉤,不是她拉了他,就是他拉了她。

  反正,他不能一輩子呆在這破地方。

  滾珠燈的聲音,終于沒了,盧悅一步步地后退,她要想好,一定要想好,才能再來這里。

  正在此時,大地突然現出一陣震顫,好像有無數生機,正在蘇醒般,哪怕湮滅靈氣的刑堂里,都有種說不出來的生機。

  這……

  身上的陳年舊傷,突然有些松動,天沁震驚!

  這似乎是鴻蒙之氣呢?

  這個破地方,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鴻蒙之氣的?

  天沁顧不得想那么多,剛要引身吸靈,卻突然發現,他所在的地牢,被什么東西鎖住了。

  “你就別做夢了。”

  盧悅的聲音惡狠狠,當樹那么多年,她當然知道,那些郁含了無數生機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好好在這里呆著吧!這世上,所有敢騙我的人,我都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救死不得。”

  天地間突然涌現這么多鴻蒙之氣,一定是獵場世界已經與木府共同演化完成了。

  一連數個結界加封鐵欄后,她迅速退出這里。

  木府外,所有修士,都為眼前的景像驚呆了。

  原來一直死氣沉沉湮滅靈氣的木府,突然在他們面前,好像活了過來,煥發無限生機。

  甚至連他們所站之外圍,靈氣也異常活躍,一些跟著長輩過來見識的低階修士,甚至直接打坐,趁著這股東風進階。

  “木府……真的……真的有靈氣了。”抱福宗的張老道,滿面激動的同時,如很多化神修士一般,再望離夢的眼睛,帶了滿滿的熱切。

  有這種神乎其技的神術,怪不得古巫能橫行天下。

  盧悅從帳篷中沖出來時,離夢也向她望了過來。

  幾步一跨間,她瓷白到有些虛化的身體站到她面前,“謝謝你,讓我做完了所有我該做的事!”

  盧悅對她現在的情況很震驚,離夢的身體,還在虛化,甚至連她的神魂,似乎也是這種狀況,可是……不是說,不用魂飛魄散嗎?

  “你……”

  “大人進了木府……”離夢聲音很虛弱,不過此時她顧不得自己了,面帶歉意道:“盧悅,是你救了我,而我……卻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好心……,對不起!”

  或許是她求得太多,以至于明明算到大人會受阻于靈界之外,卻……

  “我要走了,要永遠地走了,在最后一刻,你能原諒我嗎?”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盧悅迅速接口,她一開始就知道離夢的私心,哪怕那份私心里,侵占了她的利益,“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忘了嗎?我很高興認識你。”

  她也希望旦夷人,能夠生活得更好更好!

  不是世世代代的以為……被詛咒!

  “謝謝!”離夢釋然,微笑著朝她伸出雙手,“擁抱一下吧!”

  盧悅心下一頓,正要輕輕抱過去,可是突然一陣靈風吹來,離夢的身體和神魂,當場寸寸碎裂,幾乎在一息之間,化成無數靈光,隨風飄蕩得到處都是。

  盧悅伸出的手,只來得及抓住兩顆靈光。

  “既然是祭獻,自然不能欺天負地。”

  大人帶著靈力的聲音,在靈風中,傳進所有人的耳朵,“盧悅,你幫著古巫圣女,完善獵場世界,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你呢?這盤棋,你們下得夠大,夠狠!”

  雖然一直懷疑,他可能中了古巫圣女的某些計,可真沒想到,她們能做到那樣多,“西南大峽谷里的旦夷人,其實就是巫族吧?”

  盧悅看著手上的靈光化盡,抬頭望向靈風最開始吹來的方向。

  “這盤棋,我不能不承認,圣女們下得比我深遠。”大人咬牙,“不過,她們已經是過去式,現在,輪到我們來下棋了。”

  敗在那群女人手上,是他大意了,以后,再也不會。

  “通往獵場的絕地之門,就在木府吧?”

  大人對這處世界的人,太了解了,“新世界?呵呵!我很期待進去玩一圈呢。”

  他一個人翻不盡木府,也沒時間翻,可是這些已經得到好處的修士,一定舍不得在一個新開辟的世界里證道!

  “這世上的事,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嗎?”

  盧悅浮起身體,神識四散間尋找大人的真身,“有本事,你別藏頭露尾。”

  “呵呵!我就在木府,有本事你來。”

  畫扇等數十道遁光,聞言齊撲木府。

  “盧悅,你沒膽子再進來了嗎?”大人冷笑的聲音里,滿是鄙視,“飛淵在這里呢,他死的可慘了,黃泉路上等不到你,他一定不會喝孟婆湯。”

  飛淵?

  盧悅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木府曾經是大人的天下,哪怕靈氣回復,那里的一切,他也比自己熟悉。

  “盧悅!別聽他放屁!”

  夏瑜一把抓住自家師妹的時候,一根銀針,無聲插進她腦后的玉枕穴中。

  盧悅腦袋一暈間,機械回頭,簡直不敢相信。

  一直很蠢的師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陰險?

  “我們應該回家了。”夏瑜攬住她,“各位前輩,我要帶我師妹回家,你們沒意見吧?”

  意見?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抿嘴。

  “這里的事情做完了,我們應該回家了。”

  夏瑜放出飛梭,帶盧悅跨進時,頭也沒回地離開這里。

  熱鬧再好,也有要命看才成,大人明晃晃地在誘盧悅進木府,那里面一定滿布了殺機,此時不走,也許就再也走不了了。

  夏瑜的飛梭一再加速……

  盧悅在船倉里畫符,對外面的情況不了解,她可是全程看在眼里。

  那些天蝠跟瘋了似的,不管死多少同伴,一樣前仆后繼!

  而離夢……

  離夢跟聯盟的大佬們,整整商量了半個多月,明明說好,他們會分一部分人阻大人在靈界之外,可現在……

  此時不走,難道要她家的傻子,步離夢后塵嗎?

  夏瑜知道自己傻,可她更不明白,一向精明,從不吃虧的師妹,怎么一次次犯起傻來,比她狠十倍百倍?

  看看手里的銀針,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只希望這次回去,師父不會因為盧悅,把她吊起來打。

  自家那個不講理的師父,明明她才是她親徒弟的。

  “這一招是誰教你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夏瑜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盧悅揉了揉腦后,感覺玉枕穴那里還有些刺痛,“你別是第一次用這一招扎人吧?”

  這都知道?

  夏瑜鼓眼。

  “我會被你害死的。”

  盧悅忙打水鏡,把頭發擄起來查看,“你在扎我之前,就不知道多試幾下嗎?玉枕穴是多要命的穴道啊?”

  真是被蠢師姐氣死了。

  這一氣一急,盧悅感覺腦子又有些昏沉了,“這一招是誰教你的?”

  “蘇師姐!”

  夏瑜也有些慌了,“我看到她這樣扎人,剛剛一急,就……就學了下。”

  盧悅因為蠢師姐前面的話,才有的放松,被后一句,又提了起來。

  合著她真的是她的實驗品?

  玉枕穴那里,好像突突跳了起來。

  “蘇師姐是丹師,你是什么?你認準了嗎?”

  盧悅欲哭無淚,“我都沒進木府,你沒看到嗎?不會用針,干嘛要用?用手砍一下,你會死啊?”

  “你……你不是沒事嗎?連暈都比別人暈得時間短。”

  夏瑜很不服氣,師妹怎么能懷疑她的技術?

  “我是元嬰修士,元嬰!”她加重語氣,“你搞搞清楚,我還是歸藏界有名的劍修,再怎么樣,也不會把穴位扎偏的。”

  真要扎偏了,師妹也沒本事,在這里埋怨她。

  盧悅:“……”

  她對著水鏡,神識也幾番查看,雖然腦子里的昏沉還在繼續,可……也可能是自己不放心,急著醒來,才弄的后遺癥。

  “人家好心好意,你居然敢不相信我?”

  夏瑜火冒三丈,把飛梭的速度,提到最快,“回頭,你讓我管你的狗屁倒灶事,我也不會管。”

  真不管嗎?

  哎呀!

  真是謝天謝地了呀!

  盧悅在心里祈禱,逍遙門那么多師兄師姐,她對這位師姐,最不放心了。

  “知道不舒服,還不給我躺著?”

  夏瑜轉頭時,看到臭師妹的表情,氣得咆哮大叫。

  盧悅忙躺倒,半晌悠悠道:“謝了!”

  “呸!”

  夏瑜狠狠呸一聲。

  盧悅嘴角抽了一下,“師姐!時雨師叔什么時候進階化神的?”

  “呸呸呸!”

  到現在才問,枉她師父,把臭丫頭,當最親最疼的人。

  夏瑜再次狠呸她。

  “你幼不幼稚啊?”

  盧悅算是敗給她了。

  每次面對這位師姐,她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就幼稚了。”夏瑜理直氣壯。

  “好好好!我錯了,師姐,我向你認錯,行不行?”

  “呸!”

  聽著就沒什么誠意,夏瑜瞪她一眼。

  “我是真心的。”

  才怪!

  “我玉枕穴里,有些疼!”盧悅苦兮兮道:“這個穴位很重要,真會要命的。”

  “蠢死的吧?你不會用靈力查?”

  夏瑜虎著臉,“我把你帶到飛梭上收針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扎偏。”

  她再笨,也不會師妹性命的事,亂開玩笑好吧?

  盧悅當然早用靈力放到那里查看過了。

  似乎除了疼,真的沒什么大問題。

  她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變話題,“大人怎么會出現在木府的?”

  夏瑜沉默一瞬,“我哪知道?”

  “聯盟那些人,沒有提前攔截大人嗎?”

  “攔了吧?”夏瑜蹙了蹙眉,“不過,大人向來神出鬼沒,連魔域那些魔主們,都拿他沒辦法,想來……”

  師妹在對大人的事上,有時挺聰明的,就不用她把猜測奉上吧?

  盧悅閉上眼睛,聲音沉悶,“那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離開靈界,又沒了離夢,她想再進那晼,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還有絕地之門……

  木府的靈氣回復,通往獵場的絕地之門,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找到。

  盧悅在心下嘆氣,“我們暫時不回去行嗎?”

  “……你想變成第二個離夢嗎?”

  夏瑜鄙視她一眼,“大人正在利用那些,讓天下人懷疑你呢?你要自投羅網?”

  盧悅:“……”

  “我能當機立斷帶你離開,是因為之前畫扇前輩傳音給我,她說了,剩下的事,天地門擔著。”

  這樣啊?

  盧悅放心了。

  看到圣女,那樣隕命面前,師尊他們也不好過吧?

  大人隱身一個超大的樹洞里面,他沒想到,盧悅居然能忍下那口氣,真的不追進來。

  一個又一個的鏡光陣,差不多百十個,在樹洞里立著。

  可恨這些東西,都是爭對盧悅的,對那些化神修士,不算太危險,最起碼,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北辰順著若有若無的某些動靜,慢慢靠近一處陷井。

  大人剛要有所動作,突然發現,所有的鏡光陣都晃了一下,然后,他的百多陷井,幾乎同時,爆在當場。

  “嘩啦啦!”

  鏡光陣的畫面,幾乎在同時崩潰,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忙撲向最后,還有大半個效力的鏡光陣前。

  一個隱在無數綠色光影里的身影,現在畫面里,大人看他好像若有所察地回頭。

  “嘩啦!”

  最后半面鏡光陣,在就要看到人臉的時候,也碎掉了。

  “啪!”

  大人狠狠一搼,砸在樹洞里。

  “在那里!”

  一道宏亮的聲音,急速奔來,“各位道友,大人在此!”

  大人一驚,他被人發現了嗎?

  可是怎么可能?

  這棵樹洞,上面新發了一株幾百年的新枝,哪怕神識掃過,也不可能查覺隱蔽了氣息的他。

  “咔!”

  一聲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異常細小的響在耳邊,大人心頭一懔,感覺后背有人盯上他一一般。

  他忙回過頭去。

  可是樹洞,還是樹洞,除了多出一根才冒出頭的樹跟,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是他出錯覺了嗎?

  大人剛這樣想的時候,猛然大力沖出樹洞。

  外面一道又一道的化神氣息,正在急速奔向這里。

  他果然被人發現了。

  大人忙忙瞅準一個縫隙狂飚出去。

  畫扇忙緊隨而至。

  誰都沒發現,剛剛大人藏身的樹洞,被無數樹枝撐滿。

  “果然厲害!”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樹洞里響起,“不過,在這里,我才是主導。”

  話音帶著絕地自信,一條綠色細線,從地面順著那些枯枝敗葉,以極快速度,直奔大人的第二個藏身點。

  大人剛剛甩下身后的追兵,才要坐下來,喝杯茶,心頭警兆再現,他忙打開石洞門口的鏡光陣。

  “嘩啦!”

  又是一聲響,鏡光陣當著他的面,再次碎掉。

  大人顧不得查看,只覺盯他的人又來了,忙又狂飚出去。

  果然,畫扇他們又追來了。

  一連多天,大人在木府,跟一群化神修士,玩捉迷藏。

  不過,這一次的捉迷藏,他似乎很不順,曾經留下的暗房,連當初的古巫都沒想到的地方,居然一次次被那些化神修士瞄上。

  若不是他反應快逃得快,幾次都差點被人甕中捉鱉。

  大人氣得火冒三丈,顧不了其他,大喝道:“誰?誰在陰我?”

  “嘩啦啦!”

  無數樹葉,在隨風起舞。

  遠遠的,長白他們又飚了過來。

  大人氣恨不已,“原來是個縮頭烏龜。”

  所有的藏身地,都被破壞,木府他再也不能呆了,要不然,可能真會被人甕中捉鱉……

  大人是個惜命的,再逃的時候,就朝外圍跑了。

  “前輩,大人在往東南角跑,你們速速派人攔截吧!”

  畫扇耳邊突如其來的話,讓她驚了一下。

  “還請前輩相信我。”

  有些蒼老的聲音,滿是誠懇,“在下……與盧前輩有一段淵緣,她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與盧悅有一段淵緣?

  畫扇嘴角抽了一下。

  這人的聲音挺老的,還喊盧悅為前輩,語氣里很是尊敬,似乎……是沒問題的。

  畫扇想想這一路追擊的情形,選擇了相信,拿出腰間的萬里傳音符,把大人往東南角突圍的事,傳了出去。

  所有的化神星君,轉瞬全往那邊跑去。

  樹影中,泛起一陣漣漪,一個身穿青色星袍的老者,現出身形。

  他頭戴的青色頭巾,上面亦好像有無數小小的星星在閃動,隨風拂動間,似乎正在流轉。

  “還有個絕地之門是吧?”

  他喃喃自語時,輕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就看在盧前輩和……和小泡泡的面上,幫著封一把吧!”

  他兩手微張間,輕輕擺動身體。

  “嘩啦啦!”

  木府的所有樹木,在此一刻,都在無風自動,它們好像在回應某一同伴一般。

  老者側耳,在萬千個‘嘩啦啦’中,聽取自己想要的聲音,半晌之后,在一陣風來時,身影重新化成一條綠線,往東北方向去。

  泡泡睜開眼睛時,看到他與盧悅又在殘劍峰她的洞府里,非常奇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凈世劍找著了嗎?”

  “我回來……十四天了。”

  盧悅看著小家伙微笑,眼中滿是好奇,“你進階得怎么樣了?”

  泡泡歪歪小腦袋,“我要回家一趟,回家一趟,就能知道,這次進階是長肚子,還是長腳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進階?

  盧悅眨眨眼,“你要回哪個家啊?我幫你找一處火山不行嗎?”

  “不知道,不過,我想回家,想回天子山下看看了。”

  盧悅沉默,這個問題很嚴重呢。

  她才剛剛決定,去靈墟宗陪谷令則,不可能送泡泡回家的。

  “過段時間吧!泡泡,你知道,我們在黃泉客棧呆了多久嗎?”

  盧悅往自己口里倒了一杯酒,“六十年,我們在客棧呆了兩個月,是外界的六十年。”

  泡泡微張了嘴巴。

  “還有,離夢已經死了。”

  盧悅慢慢地,把最近發生的事,都給泡泡說一遍,“所以,我最近都不可能再去靈界。”

  去了靈界,一定會全那晼令牌,找天沁問話。

  可她怕……怕很多事。

  “天蝠的主上,會窺人心思,引發心魔,那個東西原本殺便殺了,沒什么,可……可我還想知道,仙界的一些事……”

  不管是人屠子師尊,還是飛淵,都是她割舍不下的。

  知道他們平安還好,知道他們不平安,心里……

  盧悅希望想個萬全之法,讓那只天蝠老老實實,把該說的說出來。

  “……那好吧!”

  泡泡垂頭喪氣,他難得想一次家,“你幫我找個火山,我進去試試。”

  “對不起!等這陣風過了,頂多十年,我一定帶你回天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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