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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威脅

  沈琛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件事雖然是他促成的,是他一力促成,可是以后要是關中侯操作的不當,這中途被人發現了什么,他是不會承認的。..

  關中侯心中不以為然,面上卻帶著笑打著哈哈:“是是是,侯爺您放心,您說的是......”

  至于沈琛到底說了什么,他其實是不怎么在意的,反正到時候真的出了事,難不成沈琛還想獨善其身,置身事外嗎?

  他可不是什么好輕易打發的人,這條賊船,沈琛既然上了,哪里容易下的去的?

  可是他的茶卻沒能倒進沈琛的杯子里,沈琛面無表情的將杯子一推,讓關中侯的茶水傾注在了桌上,才緩緩抬頭看著他,微微笑了笑便道:“侯爺,我剛才說的話不知你聽清楚了沒有?我幫你這件事,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是要你看著永和公主,她若是再伸手在我在意的人身上,或是你把她給折磨死了,那.....”

  他稍稍停頓,確定這回關中侯是真的在聽了,才慢慢的道:“我說過了,侯爺最好也當一回事,若是真的這兩種可能真的出現,那侯爺可別怪我,你們在關中有多少族人,我就能讓你的多少族人死光。我知道侯爺或許也不大在意兒子或是族人,可是侯爺總該顧念顧念自己吧?你這么在意性命,總不希望最后還要落得一個羅源那樣的下場,是不是?”

  關中侯就忍不住抖了一抖。

  羅源最后被判了腰斬,那一天剛好是他進京的日子,一進京就碰上這樣的事,在菜市口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整個人的脊背都涼了。

  現在沈琛提起羅源,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侯爺怎么平白無故的,提起這樣的事......”

  一直沒出聲的楚景吾就在旁邊笑了一聲,帶著些威脅也帶著些警告的說:“什么事都還是說清楚的好,否則要是生出了什么誤會,這可就不好了。”

  關中侯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了,遲疑了一會兒,才看著沈琛道:“侯爺給了我這個大餡餅,又不讓我把這個大餡餅給啃光.......”

  那這跟沒給有什么區別?

  太貪得無厭的人是很惹人厭惡的,楚景吾忍無可忍的將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驚得關中侯差點兒就跳起來,才冷著臉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侯爺,你已經得到的夠多了。永和公主下降,你的日子會比從前好過多少,咱們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你要付出的代價,之前我們一直也沒瞞著你。這么說吧,你若是不遵守約定,我就有法子讓你再也過不了痛快日子,你明白了?”

  關中侯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楚景吾半天,咽了口水皺著眉頭,很久才囁嚅著說了一聲知道了。

  楚景吾便挑了挑眉,見沈琛沒話再說了,徑直對他道:“既然如此,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侯爺,送你四個字吧,好自為之。”

  關中侯忙不迭的應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門才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窩囊。

  怎么就看著楚景吾和沈琛的眼神就害怕呢?

  他明明還想了一些條件的,比如說跟沈琛再要點銀子,可是現在全泡湯了,還被威脅了一通。

  回頭一看,他正好對上了楚景吾的眼睛,冷不丁打了個冷顫,急忙扯出一抹笑意,看著窗戶關上了,才搓了搓手,不敢再停留,徑直出了門。

  沈琛和楚景吾說的也沒錯,有了永和公主,以后他的那些債務也不是問題了,公主出降,哪怕是再不受寵呢,該有的東西都是有的,這些以后至少多少都有他的份,何況一個公主能給他帶來的東西多了去了。

  反正他又不會失去什么,只要好好看著永和公主就是了,以后還怕沒有美人兒嗎?

  沈琛跟楚景吾都不關心關中侯是怎么想的,關中侯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也有把握能死死的把他握在手掌心里讓他不能動彈。

  對這么一個人,沒什么好計較的。

  楚景吾舉杯跟沈琛碰了碰,這才真情實意的笑了起來:“恭喜你了二哥,總算是擺脫了那個禍害。”

  沈琛有些疲倦,看了他一眼才道:“差不多了,再留在京城怕是很麻煩,你得想個法子離開京城。”

  隆慶帝的身體越來越差,今天沈琛進宮的時候,覺得隆慶帝整個人的身體怕是都被掏空了,顯得虛浮又無力。

  這樣的身體,太子又才四歲,什么都不知道,六皇子就更小,隆慶帝最近應當是也感覺到身體不好了,人也更加浮躁。

  他一定能意識到,太子和六皇子都這么小,不管是誰都守不住他的皇位,國賴長君,韃靼現在又在虎視眈眈.......

  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打擊臨江王的。

  楚景吾再留在京城,實在是太危險了。

  屋子里靜默了一瞬,楚景吾嘆了聲氣:“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剛出了永和公主的事,你又剛從福建回來,要是我走了,你恐怕頭一個便會被針對,到時候......怕是會很麻煩。”

  沈琛知道他說的有道理,略微沉吟一瞬便道:“鄭王和衛五老爺即將回京.....他們回來,或者是個機會。”

  楚景吾嗯了一聲:“我會去信跟父王商量的,你先別說我的事了。既然已經把永和公主給解決了,還是趁著現在這個時候,趁熱打鐵,讓圣上把你們的事情給定下來,省的之后再生出什么事端。”

  現在趁著隆慶帝說話還算話的時候,討一個金口玉言的賜婚,誰都不能動他跟衛安的主意,這兩個人以后也能少許多的坎坷。

  說起這個話題,沈琛明顯的柔和了下來,他臉上帶著些微的笑意,像是卸下了很重的一個大石頭,很是痛快的應了下來:“我知道,我正打算明日便正式跟圣上請旨,請圣上賜婚。”

  他們以后要面對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他不想有誰再拿他跟衛安之間的親事來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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