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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警告

  瑜側妃跟兒子互相剖白心跡,彼此坦誠錯誤,好不容易安生的睡了個安穩覺,起來便聽說臨江王妃進宮去了。

  她不由便微笑起來。

  京城可真是個好地方,才來不久,什么好事都開始來了,凡事都是順著心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真的特別旺她的緣故。

  看出她的心情極好,彭嬤嬤也跟著放松起來,笑著打趣:“人逢喜事精神爽,側妃今天瞧著格外的嬌艷些。”

  瑜側妃從鏡子里看了她一眼,問她:“四少爺呢?”

  “出去了。”彭嬤嬤滿面堆笑:“您一說話,他立即便聽進去了,肯定是找侯爺他們去了,讓他們多在一起玩些時候,也不是什么壞事,您說的是,侯爺也是個心里有成算的人,咱們四少爺也同樣是王爺的親生兒子呢,等時候長了,總有些感情在的。”

  這是實話了,再相處些時候,時間再長一些,總會相處出感情來的,再加上到時候臨江王妃的刁難,難道沈琛還能總是圣人一樣的容忍嗎?

  到時候跟那邊疏遠了,自然就跟這邊走近了。

  瑜側妃心情舒暢,看著什么都格外的順眼,微笑道:“清霜的事....我們今天晚上且看著吧,不必提起,等到過些時候,鬧的實在不像了,咱們再告訴郡主一聲,讓郡主也好早些有些準備。”

  衛安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前些天在宮里的時候自己是替她說過好話的,如果這次清霜的事又是自己給她提醒,她肯定知道什么人該信,什么人不該信的。

  臨江王妃可真是個好人,一回了京城腦子便壞了。

  屋子里的氣氛好的很,可是宮里的氣氛卻全然不同了。

  林淑妃坐在上首,看著緩緩進來的臨江王妃,先是溫和的免了禮叫起,便笑著道:“鄭王妃因為做了噩夢怕的很,本宮想著,臨江王跟鄭王彼此親厚,你跟鄭王妃應當也是同樣的,因此就特意叫了你來,也叫你安慰安慰鄭王妃。”

  鄭王妃這次進宮沒把孩子帶來,卻很放心,進宮之前,孩子便由衛安接走帶去定北侯府由衛老太太照看了,不怕出什么紕漏,因為衛安在身邊,她很有底氣,看了臨江王妃一眼便垂下了眼睛道:“是啊,娘娘不知道,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心,一閉上眼睛,耳邊便是王爺的求救聲。”她說著又抬起了頭:“王妃,臨江王也總是在外征戰,您平常是不是也跟我這樣擔驚受怕的?”

  臨江王妃語氣還算溫和,很是誠懇的點頭附和:“可不是,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林淑妃看著自己手里的茶盞,輕輕吹了吹,含笑看著她們。

  鄭王妃有些激動:“那王妃應當能格外體諒我的心情了,我有一事想請您幫忙,不知道您肯不肯幫?”

  臨江王妃眉心忽而一跳,深深的看了衛安一眼,就仍舊溫和的看著鄭王妃,忍耐著耐心的道:“弟妹這是什么話?我們是妯娌,原本便是親人,王爺更是重視鄭王安危的,您有什么忙,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那便太好了!”鄭王妃形容激動:“聽說,聽說臨江王即將要去山東,他能征善戰,威名在外,現在圣上隆恩浩蕩,親自下旨令人四處去找了王爺了,若是臨江王也能幫忙,那事情便更有把握了,王妃,求您同王爺說一說.....”

  這些事哪里還用得著求?

  臨江王早就已經在昨天就開始下令叫人四處去找鄭王了。

  臨江王妃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冷淡下來,有些意識到這幾個女人這回把她特意叫來是為了什么了。

  果然,林淑妃緊跟著便道:“鄭王妃言重了,臨江王夫婦都是極為重情義的人,我聽說王妃更是還有親戚在山東,她的娘家在山東有不少故舊親朋,王妃肯定是會伸手幫這個忙的,至于王爺就更不必說了,你實在是多慮了。”

  這話說的意味已經不對了,臨江王妃靜靜的看著林淑妃,便聽見林淑妃緊跟著又道:“臨江王已經派了人,王妃自己在山東又頗是有些熟識的人,加上圣上令內閣下旨,山東道的人全力去找,若是鄭王還安全的話,總是能找得到。若是找不著,那可就....就真的應了鄭王妃的夢境了,或許是真的有人故意在陷害鄭王,阻止他回京,那可就得好好的找找這幕后主使的人究竟是誰了,看看究竟是誰這么大的本事。”

  臨江王妃心里冷笑了一聲。

  她果然是猜對了,什么做夢什么進宮來作陪,都是假的,這些女人根本就是讓她來聽他們話里話外的警告的,警告她不要再伸手,警告她她們已經找了隆慶帝和臨江王他們幫忙。

  她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林淑妃看她已經聽懂了,就看了鄭王妃和衛安一眼,示意她們見好就收,說起了旁的話題。

  只是再說什么話題都引起不了臨江王妃的興致了,她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根本不參與話題,鄭王妃也懶得再跟她答話,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要是她再不知趣,大不了便是個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就是了。

  林淑妃見這樣,便干脆也不留飯了,等到臨江王妃走了,才看著衛安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你這樣的罪她,將來可不好相處啊。”

  把事情做的這么絕,依照臨江王妃的性格,只怕不會咽下這口氣,到時候又是一場是非,成了親可不好過日子。

  鄭王妃也有些擔心。

  衛安自己卻并沒特別擔心,她從前也沒有得罪過臨江王妃,可是臨江王妃也沒有因為她溫順就放過她,還不是照樣因為她跟沈琛的婚事和楚景行的事遷怒她,對她周圍的人下手?

  既然如此,還忍什么忍?

  忍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次。

  何必過的這么窩囊,什么都要看別人的臉色,什么都要顧及別人的心情?顧著自己才是最要緊的,何況討好了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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