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在街道上,路邊錯綜復雜的電線從屋檐下面經過,巷口雜亂無序的電線亂搭亂拉,此時你不知道名字的鳥在電線上面整齊的站了一排。
在你旁邊的朋友搖晃著手機,歪著頭問道:“為什么棄坑了啊?我看你的游戲都卸載掉了。”
你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沒有什么為什么?”
“因為工作上面的問題?還是說為了備考?或者是一直沒有辦法撈出船,其實我也沒有島風。還是說百級無獅?大建失敗?”
你將自己的手機奪回來,說道:“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大概是熱情消退了。”
“你就灑脫,但是你的姑娘們就苦了。”
你輕笑起來:“怎么可能,太陽離開了誰每天都會照常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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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來,地球也不會因為離開了誰就不轉了,提督的離開也不會因為哪個姑娘不情愿就結束了。
港區里面一扇扇門被推開,無論哪里的港區都看不到提督的影子,薩拉托加有些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碼頭對于提督的離開俾斯麥很不情愿,她堅定地說道:“提督不會拋棄我們的。”
在俾斯麥旁邊威爾士親王將盤起來的頭發放下來,一頭金色長發在海風中飛舞,她說道:“大概是厭煩了這樣的生活吧,都是一些不省心的家伙。”
“我覺得應該是死掉了吧……”
昆西還沒有說完就被幾道視線盯著,嚇得她突然不敢說話了。
“昆西,你再亂說話看一下。”
“姐姐,她們欺負昆西。”
因為提督的離開港區已經很久沒有資源進項了,威爾士親王說道:“俾斯麥,你不能再出擊了,你的消耗太大了,現在港區承擔不起。”
“那就讓驅逐艦們去遠征。”
“俾斯麥,你以為你是誰?螢火蟲回來。你還是先管管你妹妹吧,那個蛀蟲,只會整天看本子罷了,還是看你的本子。”
俾斯麥呵斥道:“威爾士親王!”
此時沒有如何往常一般爭吵起來,威爾士親王理了理長發,說道:“我也想找到提督,但是資源真的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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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小宅依然會想起很多事情,還是會想起為了尋找提督而流浪旅行的日子,想起從水中爬起來站在沙灘上曬干濕透的衣服的下午,想起從篝火邊唱歌的夜晚,想起在街道上熙熙攘攘中的人流中看著眼前大手牽小手而停頓的那個片刻,想起旅途上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上的一個又一個清晨和傍晚。
她想起了從港區離開的第二十天,那是在荒涼的海邊。海浪拍打著懸崖濺起無數的泡沫,空曠的沙灘上滿是螃蟹挖出來的小洞,海鳥落在沙灘上并沒有因為腳步聲而害怕的起飛。不久后海水上漲,波浪滾滾,覓食的海鳥驚飛,上漲的海水沒過自己的腳裸。不久后,海水又悄然退去,露出一片沙灘,露出貝殼。站在金色的沙灘上,看著有著長滿棕櫚樹的熱帶風光,熱帶植物因為雨水充沛而生長極其茂盛,那是從未見過的風景。
她又想起在離開港區很久后的一天突然在街道上遇到了曾經的同伴,大家一直說著話都很高興的樣子讓人恍惚間覺得什么都沒有發生,港區還是充滿了歡笑。只是說話的空隙間四面看去都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高樓,這才記起港區早就已經荒廢了。
她想起在有一天遇見了列克星敦姐姐,那是一座遙遠的城市,在那里種滿了桂樹,那是和提督的家鄉最像的地方。以前聽起提督提起,我們那里到了十月一條街遍地都是桂花香。提督的家鄉當然不是那里,因為提督說過的,我的家鄉你們去不了的。
胡德姐姐似乎開了一家大公司,變成了真正的大小姐,出入都有保鏢,但是艦娘真的需要人類做保鏢嗎?小小的小宅稍微有一些不理解。果敢去了東方旅行,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生活。
很久很久以后當她再回到港區,入目的盡是斷壁殘垣,荒涼滿目,電線拉扯著已經燒成黑炭的電線桿栽倒在地上。二層樓高的小樓破了一個大窟窿,倉庫的排風扇也爬滿了蜘蛛網,而碼頭上高大的龍門吊也在日曬雨淋下已經銹得不成樣子。
那個抱著褐發玩偶有著粉色短發戴著貓耳耳機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突然感覺自己被誰抱住,她回過頭,發現抱住自己的是列克星敦姐姐,亞麻色的長發在微風中擺動。
隨后她只聽見輕柔的歌聲。
你說吧要我等多久把一生給你夠不夠背離了冥冥中的所有離亂中日月依舊告訴我你要去多久用一生等你夠不夠驅散了征塵已是深秋吹落山風嘆千秋夢前世天注定悲與喜風雨里奔波著如今已蒼桑的你那去了的斷了的碎了的何止是一段兒女情所以生命的傳說里因為你已變得如此的美麗就讓我知道他知道天知道地知道你的心當我再次看到你在古老的夢里落滿山黃花朝露映彩衣我再次看到你在愛的故事里起陣陣煙波你往那里去你說吧要我等多久把一生給你夠不夠告訴我你要去多久用一生等你夠不夠 (歌是千秋家國夢,文章是以前在論壇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