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徹舉起手中的小盒,小盒里面放著幾塊粉色的糕點:“提督,還要吃糕點嗎?”
蘇顧原本就嘗過一塊了,覺得糕點太甜太膩,他說道:“不用。”
“那我拿給她們吃了,可以嗎?”
順著弗萊徹的視線看著遠處,小蘿莉安東尼、卡辛楊和布雷恩趴在石拱橋的護欄上面,她們看著碧綠的河水,看著篾篷漆成黑色的烏篷船穿過石橋在大呼小叫。
“其實說起來她們不算是你的妹妹吧。”
少女盯著地面的青石板,小聲道:“當做妹妹也沒有關系。”
“姐,弗萊徹姐,快來。”站在石拱橋上面,安東尼揮手大喊,“你來看,這里有鸕鶿,有好多。”
縱然妹妹在大喊,奈何提督沒有發話,弗萊徹根本不敢動:“提督,我可以走了嗎?”
聽到少女怯生生的聲音,說過很多遍了,不用這樣擔心受害,還是改不掉。
蘇顧擺擺手:“你去吧,好好帶著她們。”
弗萊徹跑到石拱橋上面去了,緊接著開始嘮嘮叨叨,勸說大家不要趴在欄桿上面,又臟又危險。
在后面,蘇顧、牧誠還有李鈺在慢慢走,還沒有上橋,蘇顧道:“牧少,你以前從來沒有帶她們來過這里嗎?看她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是第一次來,看見什么都新奇。”
牧誠搖頭晃腦,眼中滿是寵溺:“我怎么可能不帶她們來玩?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沒有帶她們去過?以前來過這里好幾次了,只是每一次來,她們都很開心。這一次看起來特別開心,大概是喜歡的弗萊徹姐姐在吧。明明屬于不同的提督,這樣都能夠成為姐妹。啊,姐姐帶著妹妹,多么美麗的畫面。”
明明才成為夫妻,像是感情破裂了,他朝著李鈺怒目而視:“都怪她,不早點把弗萊徹在女仆咖啡廳打工的消息給我。提督失蹤了,找不到了。只要在遇到提督前,弗萊徹、西格斯比、撒切爾、沙利文,給我一點時間,憑借我出色的魅力,我一定可以把她們撈起來。弗萊徹看起來那么弱氣,只要態度強硬一些,說不定就屈服了,剩下的就好辦了。”
即便提督失蹤了、去世了,由于人心易變,也有提督做過很惡劣的事情,艦娘離開了提督……然而無論何種原因,有過一次提督,艦娘便不會重新認提督,寧愿孤孤單單一個人,這一點誰都知道。
很清楚牧誠是在玩笑,蘇顧道:“你做夢。”
李鈺也白了牧誠一眼,道:“我也覺得他在做夢……以前我不知道弗萊徹是艦娘,不過她在咖啡廳當店員,有人想要騷擾她的話,她會變成兇悍的小母貓。畢竟一個人打好幾份工,起早貪晚,真的很弱氣,早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回憶起一起在咖啡廳工作的記憶,李鈺再次看向蘇顧,道:“我是奇怪,弗萊徹本來好好的。每次你出現在旁邊,她就變得害怕了起來,你以前肯定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蘇顧毫不猶豫,毫不虧心:“亂說、誹謗,我從來沒有對弗萊徹做過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怕我,明明我那么好。”
“切,誰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她是我的艦娘,我一直都有好好對她,沒有虧待過她。”
沿途小橋流水環繞,走過兩座橋,又穿過一條小巷。巷子里大多是賣各種旅游紀念品的小商鋪,還有農家小菜館。再次走到河邊,一條烏篷船停在河邊小小的碼頭,戴著斗笠拿著撐桿的老人在攬客。
牧誠抬頭看了看天空,道:“今天天氣好,游客真多……嗯,我們坐船玩玩嗎?”
“先去看看再說吧,不然我沒有心情。”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有多遠了。”
事實上,早上早飯還沒有吃,從牧誠的口中得知了傳言,蘇顧便開始急不可耐。想想偌大的蘇江市,又是靠近海邊的城市,絕對不會缺少艦娘。看不到艦娘,只是缺少一雙能夠發現艦娘的眼睛。
隨后牧誠先是說起在市中心一家公司當白領的戰列巡洋艦棒各,不對,應該說是榛名。這個消息對蘇顧來說,沒有用處。當初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艦娘,到自己棄坑前,游戲中還沒有把榛名放出去。顯然不是自己的艦娘,沒有興趣過去看。
另外還有重巡洋艦衣笠號的消息,衣笠號在烏石街的一家玩具商店工作,特意過去看了看。少女戴著鴨舌帽,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打扮時尚。
縱然同一型號,每一個艦娘相貌不同,原本指望弗萊徹,然而少女表示不認識衣笠。最后只能自己上去買了東西,買了好幾樣,有意討價還價。對方看起來完全不認識自己,看來不是自己的艦娘了。同時聽說了,只有衣笠一個人,沒有青葉。想想自己鎮守府,青葉和衣笠都有,兩姐妹不可能分開吧。最后不了了之,算是給三個小蘿莉每人買了一個禮物吧。
從玩具商店出去,對弗萊徹感到奇怪,居然不認識衣笠。
李鈺護著弗萊徹:“你自己的艦娘不認識,還怪我們的弗萊徹,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蘇顧本來只是下意識抱怨一下,沒有責怪弗萊徹的意思。聽到李鈺的話,按說抱怨都不應該有。他露出羞愧的表情,誰叫自己把衣笠建造出來,丟著就沒有再管了 牧誠倒是湊熱鬧:“怎么沒有好東西,我就是了。”
“對,你是好東西,東西、東西、東西。”
總之就是這樣,一個早上過去了,下午趕到另外一個地方。
河道如織、石橋縱橫、高墻深巷、水閣飛檐,有幾分江南水鄉的味道。然而這里不是蘇杭,叫做蘇江。同樣沒有烏鎮、沒有周莊、沒有西塘,只是蘇江市外駕車將近半個小時便到達的小鎮。
秦凱他帶著霧島玩去了,反倒是牧誠和李鈺一起在身邊。其實蘇顧得到了地址,只是想要自己和弗萊徹趕過去看看。除非迫不得已,他一向來不喜歡麻煩人,不過那兩個人表示想要一起去。
蘇顧不至于真把客氣當福氣,他是說了:“你們新婚,沒有必要陪著我們。”
牧誠攤手:“新婚沒有什么不同,就是這個樣子啦。而且看你早上在衣笠面前的樣子,真是太搞笑了。我們本來就是準備到處玩玩,剛好幾個小家伙喜歡跟在你的弗萊徹身邊。又不是出去做事,到處看看差不多了。”
回憶起早上的事情,正是這樣,兩人還是讓人挺感動。
一行人走了不遠,最后走過了一座橋,走進一家古香古色的二層小樓。在二層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到服務員過來,大家點了茶和一些糕點。
蘇顧問:“這里?”
“對,這里。”
“我承認,吳儂軟語挺好聽,但是這里的服務員,看起來不咋地。”
艦娘的相貌各有不同,有瓜子臉、有鵝蛋臉、也有小圓臉。有白皙的皮膚,也有南達科他那樣小麥色的皮膚,然而每一個艦娘都可以說得上是不同審美觀中的大美女。環顧四周,小樓中的服務員,五官可以說是端正,但是絕對談不上美女。
牧誠給自己帶了一杯茶,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我是喝不出龍井和鐵觀音有什么區別,但是這里的茶,味道真的挺好。”
“怎么知道是艦娘的……我聽朋友說了,夸張沒夸張我就不知道,聽聽好了。艦娘嘛,一個個長得漂亮,人人都喜歡。但是除開艦娘,也有很多普通人很漂亮,不輸艦娘。嗯,很漂亮,不能說是普通人了。反正這家樓的老板娘很漂亮,一開始誰也不知道是艦娘……”
“富二代也好,官二代也好,好像是官一代吧。有些人有一點權力權勢,什么東西都想要碰,好色如命。看到老板娘漂亮,然后想要老板娘陪酒,不然就是潛規則還是什么的,總之那個人被打出了店外……”
“有點權力,真叫了人過來。來了一群警察,又要封店,又要抓人。這些警察不依不饒,然后,然后來了一群海軍把警察全部圍起來了,畢竟海軍和艦娘總部有聯系嘛。接著大家就知道這家是艦娘開的。艦娘是不允許插手政事,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可以找麻煩的……”
“籌備婚禮一直很忙,小事情不斷。得知有艦娘的消息,我也來過一次。只是對方不喜歡拋頭露面,我是花了好大勁才見到。沒辦法,得知老板娘是艦娘,人人都想要過來看一下。被人圍觀,誰都會不高興吧,不想見人……”
“逸仙啊,真的很漂亮……”
品茶,不如說是牛飲比較好,看著弗萊徹安撫小蘿莉不要跑過來跑過去,蘇顧問:“既然這樣,我們怎么見到她呢?逸仙號。”
“交給我吧。”
這樣說著,牧誠朝著服務員招手。
服務員過來,點點頭,再次匆匆離開去了后臺。
幾人正在喝茶,等待著,自然聽不到女子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