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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商量

  密蘇里和歐根親王離開了,廚房中逸仙還在準備餃子餡,她看到蘇顧好笑說:“提督準備晚上做新郎吧。[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晚餐自然不可能只準備餃子就罷了,還需要準備很多菜。重慶正在削土豆,她放下手中的小刀,有意掰著手指數:“列克星敦、薩拉托加……最后是科羅拉多,這已經是十一個人了。再多一個,金陵,嗯,鎮守府十二釵?”

  蘇顧沒好氣說:“鎮守府十二釵哪里夠,還是二十四節氣吧。”

  “二十四節氣好,立春、雨水、驚蟄、春分、清明……說真的,這些名字都蠻好聽的。”重慶說。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逸仙切著韭菜,畢竟餃子韭菜餡才是王道,其它都是異端。

  如果北宅這么說,肯定別有深意,密蘇里也是一樣。但是逸仙念這句詩絕對沒有多余的意思,蘇顧卻覺得有些污了。

  沙恩霍斯特擺弄著餃子皮,心想原本只是想要試著包一下餃子,畢竟很好吃嘛,沒有想到發展成這樣,她插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逸仙掩著嘴偷笑了一小下:“娘山一百零八少女。”

  蘇顧看向逸仙,表情幽怨,他說:“她們這么玩就罷了,逸仙你也這么說,形象全部都毀掉了。”

  逸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什么形象?”

  蘇顧想起逸仙似乎總是一副國恨家仇無以為報強顏歡笑的模樣,未亡人一般,眼角的淚痣更是點睛之筆,他道:“沒什么,多笑一下好。”

  逸仙轉過身,忍住沒有摸發燙的臉:“只要提督在身邊就好了。”

  重慶笑瞇瞇說:“提督,就你這一句話,逸仙姐對你的好感加一了。”

  好感已經一百了,已經到上限了,加一有什么用處?如此心想著,蘇顧道:“你們那么起勁,戒指都弄出來了,但是列克星敦未必同意。”

  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明白得很。重慶說:“列克星敦不同意,提督同意就夠了。提督可不要把列克星敦搬出來,當做擋箭牌。不管過去還是未來,只要提督說一句話,列克星敦從來不會說什么。”

  逸仙沒有繼續調侃,她說:“其實提督不愿意的話,密蘇里也不能怎么樣。”

  “老實說吧,我又什么好吃虧的,無所謂啦,所有餃子全部放上戒指都好。”蘇顧一副憊懶的模樣。

  逸仙微笑不做聲,重慶說:“提督,你只會說大話罷了。”

  不置可否,蘇顧視線掃過周圍,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他說:“逸仙、重慶、沙恩霍斯特,我突然發現你們三個人都穿著旗袍。”

  重慶道:“提醒提督你不要說煞風景的話。女孩子嘛,即便是下雪天也要穿裙子。”

  “黎塞留她們已經開始穿風衣了。”

  “那是因為她穿起來很帥,很漂亮,你讓她穿棉襖試試?”

  蘇顧笑了起來:“就算是艦娘,穿棉襖沒什么啊,我就知道……”

  從食堂離開,蘇顧先去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列克星敦似笑非笑,他道:“她們和你說了。”

  “說了。”

  蘇顧問:“你怎么說?”

  “你這個提督都同意了,我還能怎么樣?”列克星敦一臉幽怨,很快扮不下去了,露出微笑。

  “密蘇里的性格真是亂來。”

  南達科他拿了戒指,什么都不是。有沒有戒指,其實根本不重要,心意最重要。列克星敦說:“鎮守府嘛,就該歡樂一些,不然每天苦大深仇?”

  “我沒見別的鎮守府有那么多事情,記得兒童節就組織了節目吧,沒多久前才辦了一次歌舞表演。”

  列克星敦想了想說:“那是因為別的鎮守府沒有那么多人吧。”

  蘇顧立刻想到自己隔壁的鎮守府,突然感覺有點心酸了。

  向列克星敦抱怨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對這種事情堅決抵觸的態度,蘇顧又去了咖啡廳。

  平時總是站在吧臺后面的朱諾不見了,甚至肯特都不見了,蘇顧只見一張桌子邊圍了好多人。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什么情況,于是他站到卡座沙發上往里面看。亞特蘭大坐在圓桌邊,身前放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什么,不過根本看不清楚。

  “每個人提一個意見……提督幫忙洗一個星期碗?”這是坐在亞特蘭大對面,圣地亞哥的聲音。鎮守府的規定,碗筷、餐盤,誰用了誰洗,即便是小蘿莉也一樣,畢竟很簡單的事情。若非如此,負責食堂的人工作量太大了。

  點點頭,亞特蘭大匆匆用筆記下妹妹的意見。

  “整理房間?”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馬甲,美女荷官普林斯頓如此說。

  蘇顧聽著,他心想,平時誰有需要,只需要叫一聲,自己可從來沒有推辭過。

  亞特蘭大咬著鋼筆帽再次記下普林斯頓的意見。追趕者說:“擦窗戶?”

  “擦窗戶還是算了,萬一掉下去怎么辦?”亞特蘭大說,“這個自己動手。”

  老實說,聽到這里,蘇顧感覺有點暖心了。

  “萬一他跌下樓死了,以后誰給我們當牛做馬。”

  蘇顧面無表情,心想,亞特蘭大,掐死你好不好?當初就應該把你拆掉。

  一身黑色修女服,埃克塞特說:“掃地?”

  “整理房間已經包括掃地了。”亞特蘭大放下筆。

  “掃地就是只掃地,不負責整理房間啊。”

  這次明白了什么意思,亞特蘭大說:“整理房間是三等獎,掃地是安慰獎。”

  “剝水果。”新奧爾良和妹妹昆西坐在一張藤椅上面,“橙子、橘子、柑子,還有芒果什么的。”

  不等亞特蘭大記下,關島說:“洗衣服。”

  阿拉斯加抱著吉他:“內衣呢?”

  “內衣就不用他幫忙了。”

  論搞事能力,亞特蘭大也是鎮守府名列前茅,她手一揮:“既然是洗衣服,內衣、內褲不算衣服?”

  關島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亞特蘭大說,“就算你不愿意,大把人愿意,就這么定了。”

  “早安吻?”綁馬尾的發帶翹起來,像是兔子耳朵一樣,穿著開胸衣,突擊者平日喜歡賣萌,并非惡意,其實是個沒想法、天然呆的姑娘,她說,“提督必須用早安吻把人叫起床。”

  “突擊者!”約克城大喊,拍著桌子,“這完全是給他福利吧。”

  蘇顧算是記住了,約克城,以后小鞋少不了。

  有人反對,有人同意,威奇塔無疑是一個豪邁的姑娘,當真是肆無忌憚:“我覺得挺好啊,你們不愿意,讓給我吧。”

  “我再重復一遍。”亞特蘭大呼了一口氣,“不想玩可以不玩,但是抽到什么必須堅決執行,不許反悔,這是基調。不然有人本來很想的,但是害怕別人說什么于是害羞推辭,那就沒有意思了。轉讓也不行啊,不然有些人姐姐妹妹多就太占優勢了。再說了,萬一允許轉讓、推辭了,假如列克星敦吃醋讓你轉讓、推辭,你做不做?不做,她給你穿小鞋怎么辦?索性一開始就不能轉讓,必須執行,誰都沒得說。”

  “列克星敦不會這么做吧。”在眾人的心目中,列克星敦還是很公平公正的,從來不會仗著秘書艦為難人,或者占便宜。甚至多數時候,遇到事情選擇自己吃虧。話又說回來,可以和提督每天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

  “列克星敦不會,但是加加就說不定了。那個姐控,姐夫控,最喜歡吃醋。”亞特蘭大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薩拉托加,她伸出手指一個個點過去,“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在她的名單上面。突擊者,你是狐貍精。威奇塔,你也是,排名還不低。還有肯特,還有大黃蜂。”

  肯特抱著兇猛的大老虎,她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忍不出發出驚訝:“啊!”

  亞特蘭大解釋:“平時提督最喜歡欺負你,所以肯定喜歡你,不然為什么不欺負別人?”

  大黃蜂一樣驚訝:“關我什么事情?”

  亞特蘭大哼了一下,不客氣說:“大尻蜂,鎮守府就你一個人大屁股,你以為你以后跑得了嗎?”

  “他敢碰我一下試試?看我不打折他的手。”大黃蜂抬起下巴。不是游戲,一個艦娘就算加入鎮守府,不是提督想怎么樣都可以的。像是如今齊柏林,真的碰一下,說不定會出人命。

  “你敢動一下,他就把b拿走。”亞特蘭大說。

  大黃蜂揚了揚拳頭:“我的b,他敢搶我的b,我就打他。”

  亞特蘭大嗤笑:“以前不是搶走過了,沒見你動一下,場面話都沒有一句。”

  大黃蜂不滿說:“剛回鎮守府的時候,我就揍了他一頓。”

  亞特蘭大看了大黃蜂一眼,收回視線:“然后變成鵪鶉了?”

  最后還是北安普頓終究了話題:“自從提督把b還給她,天天說提督好話,好感早已經滿了。”

  大黃蜂辯解,然而眾人紛紛點頭認可,亞特蘭大倒是若有所思:“說起來,科羅拉多的屁股也很大。”

  “胸大屁股大,所以很快就變成婚艦了。”馬里蘭說,“西弗吉尼亞也快了。”

  約克笑嘻嘻說:“威爾士親王的屁股也很大。”

  “所以提督最近一直在她的房間留宿,你沒看她最近容光泛發啊。”

  蘇顧在一邊聽著,實在不好吐槽什么。心想,早就知道了,女孩子有時候比起男人還要污,十個閃現都追不上。像是那些女作者寫的、腐,男作者拍馬都比不來,自嘆弗如。

  雖然已經卸任了,曾經是憲兵隊隊長,希佩爾說:“小蘿莉怎么辦?”

  “那就額頭。”亞特蘭大想了一下。

  “怎么區分是不是小蘿莉?”希佩爾說,“還是說驅逐艦都是額頭。”

  “不能那么片面,小宅還是戰列艦啊,弗萊徹還是驅逐艦。”亞特蘭大多少還是有點節操,底線在那里,“總之空想、拉菲,額頭。馬漢、烏戈里尼、西格斯比,她們這幾個小妖精,一樣是額頭。”

  希佩爾不復平日嚴肅的模樣:“卡約肯定可以了,安德烈我覺得也沒問題,那么維內托?”

  眾人沉默了,這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眼見沒有一個人說話,亞特蘭大開始點名了:“光榮,你來說。”

  “我不知道。”

  “關島,你說。”

  “我不說。”

  “布呂歇爾。”

  “不敢說。”

  蘇顧聽著,心想你們一個個不愿意說,怕報復?所以說,都認為維內托是小蘿莉了。還好維內托不在,大概又在拐胡德的生姜、魚餅,讓你們逃過一劫了。話說維內托孜孜不倦誘拐生姜、魚餅,奈何不管放再多的貓糧、小魚干、貓爬架、貓薄荷什么的,完全不行。奧斯卡夜不歸宿,不過它本來也沒什么用處。生姜和魚餅可是屬于胡德的,每天晚上都要回家,除非用強。

  亞特蘭大最后說:“希佩爾,就是你了,你開的頭,而且你以前在憲兵隊,由你來區分誰是蘿莉,誰是少女?”

  “我以前不管這一塊,那是布呂歇爾負責的。”希佩爾毫不猶豫賣妹妹,實在不怪她,如果沒有維內托摻雜在其中,小菜一碟了。

  發現大家看向自己,布呂歇爾大喊:“姐!你說什么?”

  威奇塔提出疑問了:“亞特蘭大,你開始寫的一日男仆,可以隨便支使提督做什么嗎?”

  “可以做任何事。”亞特蘭大想了想,突然發現蘇顧在旁邊,她也不在乎,完全沒有放在眼中的意思,依然自顧自說,“但是不能過界了,只能在正常大小姐和仆人的范圍里面。不能要求陪睡,約會什么的,不然別的獎勵算什么?”

  終于,蘇顧忍不住開口:“你們為什么只討論這個?”

  “那討論什么?”亞特蘭大反問。

  “你們不討論餃子餡嗎?”蘇顧說,“冬瓜餡、苦瓜餡……”

  亞特蘭大說:“密蘇里、歐根親王,倫敦也一起出去了,倫敦啊,放心吧,包管讓人爽。”

  一直到下午,蘇顧看到一張紙貼在食堂外墻上、咖啡廳門口、鎮守府告示墻上。

  首先看到一長串活動介紹,規定、要求,然后是獎勵介紹。

  板栗——提督幫你整理房間。

  腰果——提督幫你洗衣服。(包括內衣)

  核桃——提督三陪。

  萬眾矚目的大獎,戒指——請不要吃,戴在手上。恭喜你,從此你就是婚艦了,走上人生巔峰。(已經是婚艦了,可以隨便向提督提一個要求)

  與此同時,為了準備各種餃子,工作量不少,很多人在廚房幫忙。其中科隆和威奇塔被趕出了廚房,并且遭到痛斥:“你們就那么想嗎?請不要動手腳,就算是要動手腳,不要那么明顯,這是餃子還是燒麥?侮辱我們智商啊,一看就有鬼。”

  總而言之,很快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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