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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還沒完

  黎塞留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蘇顧就沒有那么瀟灑了。

  盡管黎塞留帶了拳套,下手也很有分寸,地上還鋪好了棉墊。更有俾斯麥站在場外,她不是單純在圍觀,她可是時刻注意著絕對不允許一點危險出現。盡管如此,被這樣好好暴揍了一番,就算沒有到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地步,也沒有真正意義上受傷,但是很痛。

  呵呵呵,薩拉托加蹲在仰躺在地上喘氣的蘇顧身邊,她笑得開心:“姐夫,好玩嗎?”

  想要給自己小姨子一拳,打出熊貓眼,蘇顧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家伙,你走。”

  “自己要和黎塞留打架。”薩拉托加說,“輸了還埋怨人家。”

  “不是我找黎塞留打架。”蘇顧心想自己還沒有那么不自量力,“拜托了,是她找我打架。”

  “你自己要同意。”薩拉托加說,“不然她還能逼你?”

  “好吧,我的錯。”蘇顧好笑說,其實如果大家能夠開心起來,偶爾一次不介意。

  理所當然,打了那么久,還是有不少人像是薩拉托加一樣路過。然后看到訓練室里面,黎塞留單方面毆打提督,于是興致勃勃圍觀。馬里蘭看起來意猶未盡,她道:“姐夫,我們也來打一場吧。嗯,就是切磋一下好了。我絕對不會像是黎塞留那樣,把你打得那么慘,不然我還怕姐姐罰我跪搓衣板。”

  堅決貫徹鎮守府只有一個小姨子,薩拉托加瞪向馬里蘭,與此同時蘇顧不忿道:“馬里蘭,我提醒你。我可是提督,不僅科羅拉多可以罰你跪搓衣板,我也可以。”

  “你可不行。”馬里蘭笑著搖頭。

  “那我可以給你穿小鞋,找機會把你的裝備扒了。”

  “我的拳頭不留情。”

  蘇顧想了想:“我可以給科羅拉多和西弗吉尼亞好裝備,唯獨你沒有。”

  “好狠。”馬里蘭舒了一口氣,又笑了笑,“可是還是想要和提督打一架。”

  “妖精打架好不好?”蘇顧擺手,“想要挑戰我,等你先贏了俾斯麥再說吧。”

  沒有誰比馬里蘭更喜歡打架了,她是訓練室的常客。她自然和俾斯麥打過,還不止那么一次兩次。可惜矮了那么一些,身材嬌小了那么一些。而且她打架也就是流氓的水平,相當兇狠,但是全無章法……還是有那么一點。反正基本上是輸多贏少,也就欺負一下約克城之流了。當然了,蘇顧相比常去訓練室的那些人,他是誰都能欺負那么一下。

  “你的意思是——”馬里蘭佯裝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地晃著手指,“你比俾斯麥強太多了,所以如果不贏了俾斯麥,不夠資格挑戰你?”

  “提醒你,不要挑撥離間。”

  俾斯麥自然不會那么無聊,她把東西收拾了起來:“走了,快七點了。”

  本來就到了傍晚,現在天徹底黑了,該吃晚餐了。蘇顧爬起來,就算渾身都痛,不妨礙他抱起小宅,吆喝:“走了,我們吃飯了。”

  薩拉托加追上蘇顧,問:“姐夫不擦一點跌打藥酒?”

  “不要。”蘇顧擺手。

  “擦點吧。”薩拉托加說,“我給你擦吧。”

  某個沒良心的人,蘇顧不給好臉色:“我不要你,你下手沒輕沒重,要也是找你姐姐。”

  嘟起嘴,薩拉托加從身后跳起來,勒住他的脖子:“我會輕點的。”

  “真不用。”

  “安全第一,萬一哪里骨裂了怎么辦?”

  “你就那么希望我受傷?”

  簡單吃過了晚餐,入夜了。本來薩拉托加的工作,奈何列克星敦搶走了。

  她替蘇顧好好抹了藥,說:“心疼死了。”

  “黎塞留居然那么狠心。”蘇顧摸摸頭,心想,打了那么久,基本一拳都沒有擊中。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只是普通人罷了,而且訓練得也不是很勤快。體重和力量有優勢,但是做不到碾壓。

  列克星敦撫摸著蘇顧的臉,其實那里除開最后那一記回旋踢,基本沒有被打一下:“幸好沒有打臉。”

  “是啊,不然膽敢打我帥氣的臉,我就要翻臉了。”蘇顧當然只是隨口一說了,只要不是被巴掌扇臉,沒有太大關系,只有這個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你是不要臉吧。”列克星敦拍了拍他,又問,“黎塞留為什么要找你打架”

  事后好好調查了一下,蘇顧道:“應該是她演習輸給胡德好幾次了,找我發泄。”

  列克星敦臉上滿是不信任:“這樣?”

  “不然你想怎么樣?”蘇顧反問。

  列克星敦沒有點破,笑了一下。

  哪有可能一點原因都察覺不到,畢竟跟那么女孩子接觸了,大家什么心思多少清楚一些,蘇顧想了想道:“叫做‘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那個社團知道吧。”

  “知道。”列克星敦說,“你不是說很多人邀請你加入嗎?”

  蘇顧義正言辭:“再次強調一遍,我不是蘿莉控。”

  “行,你不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掩耳盜鈴。”

  “你不信算了。”蘇顧感覺名譽受損了,不過還是不計較了,畢竟大太太什么都對,“除開這個社團外,在提督圈子里面還有很多社團,像是‘火力神教’‘歐根邪教’‘非洲人俱樂部’等等,還有一個社團也蠻出名。”

  “什么社團?”

  蘇顧抓了抓頭發,好好想了想道:“那個社團的名字叫做‘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里面每一個個都是后宮王,最少五個婚艦。”

  “還有這樣的社團?”列克星敦問,“提督有沒有進?”

  蘇顧道:“沒有。”

  “如果進去的話,提督是不是可以直接當社長了?”列克星敦歪著頭,實在可愛的人妻。

  “不會,不過干事還是沒有問題了。”蘇顧說,“我聽說那個社長足足有十五個婚艦。”

  列克星敦道:“你也差不多了。”

  “還要一下,要點時間。”蘇顧厚顏無恥,承認以后婚艦肯定會超過十五,他笑了笑,“那個社團,其實就是好玩,幾乎沒有男提督,全部都是一些女提督。女社長女提督,她把鎮守府所有人都婚了,不管御姐、少女還是小蘿莉。我是不認識她,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過我也認識一個女提督,她就婚了驅逐艦。每次遇見她,滿口都是幼妻白雪。”

  “提督的意思是想要好好學習?”列克星敦問,“想要婚小宅、拉菲、空想嗎?”

  “不要打岔。”蘇顧咳嗽了一下,“你知道為什么女提督婚艦比起女提督更多嗎?”

  列克星敦搖搖頭:“不知道。”

  “一般女提督把戒指當做是伙伴、好姐妹,男提督把戒指當做是愛情。”蘇顧心想,那么多年來,除開那么幾起特殊情況,百合花開、花吻在上終究還是少數。

  輕輕睡在列克星敦的膝枕上面,蘇顧在心中組織語言,他道:“以前就不說了。從我回來開始算,一共是發了五枚戒指。其實最開始給海倫娜的戒指,完全就是因為羞愧了。你想想吧,我以前那么騷擾她,戳戳戳。”

  列克星敦道:“你不怕她聽到了傷心嗎?”

  “沒關系,一開始她就知道。是啊,當初我給了她戒指,牽手已經是很久以后了。”蘇顧蹙眉說,“然后就是這件事,我發現,我除開給了她那么一枚戒指,什么都沒有給,空有一個名分罷了。以前本來打算把所有好感足夠的人都給了戒指,但是沒有那么做。就是因為從她的身上發現了,不管她,還是誰,我什么都給不了。覺得那樣不對。”

  列克星敦心想,就算是自己,還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有那么一點親近。

  “說起來,為什么給赤城戒指?”蘇顧說,“某種程度上面算是她搶的,當時我也被她給嚇住了。總之她既然想要,那就給了。”

  列克星敦道:“你們現在很親密了。”

  “還好了。”蘇顧說,“我總感覺比起我,她對吃更在乎一點,吃撐赤城嘛。”

  “就是。”

  “你居然還應了。”總是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似乎忘記什么了,蘇顧說,“科羅拉多也是,她是主動對我表白,然后就給戒指了。”

  列克星敦推斷蘇顧接下來要說什么:“后面是反擊了。”

  “對,反擊。”蘇顧說,“密蘇里舉辦什么亂七八糟的活動,不過蠻巧,剛好是反擊。那天晚上她一開始還打算還給我戒指,不過我順水推舟干脆給了她戒指。我想想,再次遇到反擊差不多兩年半了。雖然有你,一直以來也多虧她照顧我了。老實說,乖巧、可愛的小女仆,其實很早以前就給她戒指了。”

  列克星敦說:“如果當時不是她剛好中獎了,提督不會給戒指吧。”

  “當時不會發戒指,以后肯定會給。”

  “反擊很可愛。”列克星敦認可。鎮守府沒有一個人可以對小女仆反擊說出一個“不”字。

  蘇顧望著天花板:“瑞鶴的話,其實也算是很早就喜歡了吧。我喜歡短發,太喜歡短發了。”

  列克星敦無奈:“提督還真是短發控”

  “短發當然最棒了。”

  “要不要我剪短發?”

  “不用了,剪了短發感覺就不是列克星敦了。”蘇顧說,“那天我們找到了大鳳,晚上一起玩牌,然后懲罰就是喝酒。每個人都喝了點,后來沒有酒了,我就和瑞鶴去買。路上說了一些話,肯定有點醉了,所以有了勇氣,然后發生了……嗯,我親了她,瑞鶴。”

  列克星敦道:“酒壯人膽。”

  蘇顧點點頭,心想沒有酒估計很難做到。他又想了想:“至于翔鶴……其實我本來不想給她戒指,覺得感情不夠。但是瑞鶴一直在嚷嚷,給姐姐一枚戒指。”

  “哦。”

  蘇顧把那天瑞鶴跑路,只留下自己和翔鶴的前后經過好好說了,他道:“總之我和翔鶴去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婚紗。當她試穿婚紗,不對,應該是白無垢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表情很憧憬。剛好瑞鶴又在催,我決定還是給翔鶴一枚戒指。結果你知道,她拒絕了。”

  列克星敦道:“翔鶴應該看得出來,你很糾結,不是真心實意,所以沒有接受。”

  “果然就不應該那樣,從海倫娜的事情就應該知道了——”蘇顧說,“沒有感情發戒指。可是一直以來對這種事,態度變呀變。”

  結合前因后果,好好考慮一下,列克星敦道:“那么你的意思是,黎塞留的事情你知道,但是感覺感情還不夠?”

  “黎塞留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了。感情的話,對她肯定比起翔鶴好點吧。”蘇顧說,“我和黎塞留平時接觸多點,不如說多多了。以前她還教過我跳舞。你知道吧,跳舞呀,肯定會摟摟抱抱,身體接觸少不了啊。當時就想過了,干脆婚了好了,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婚。”

  列克星敦問:“那你對黎塞留,感覺到底這么樣?”

  蘇顧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

  “沒有說不夠,那應該就是夠了。”列克星敦果斷。

  蘇顧道:“但是我感覺就這么給戒指,還是不行。”

  “你們需要一個契機,像是反擊。”列克星敦說,“要不要我們幫你?”

  蘇顧道:“不要亂來。”

  “既然這樣,你自己慢慢磨嘰吧。”列克星敦說,“不要再被打了。”

  蘇顧突然好笑了起來:“雖然被打了一頓……說實話,我感覺黎塞留最后那一記回旋踢。還有結束后,伸手扯掉綁馬尾的發帶那個動作,真心很帥。”

  “你這個抖M。”

  夜空繁星點點,黎塞留站在宿舍樓天臺,不過此時從她的身上已經看不出失落,感覺用“北方有佳人,絕世而孤立”來形容比較好。

  “黎塞留,你在這里啊。”

  黎塞留轉身:“哦,華盛頓啊。”

  “痛打了提督一段,感覺怎么樣?”華盛頓有點不放心黎塞留。

  黎塞留露出會心的笑容:“很不錯。”

  “打得好。”

  “替你打了一拳。”

  頓了頓,華盛頓反應過來,沒有解釋什么:“那謝謝了。”

  黎塞留擺擺手:“客氣。”

  華盛頓問:“那明天還要演習嗎?”

  “嗯。”

  “還演習?”華盛頓只是隨口一問。

  “不夠,我還是要揍胡德一頓,狠狠揍一頓。”黎塞留憤憤然,“媽的,小碧池。”

  黎塞留一向來很有修養,可以說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粗痞話,華盛頓呆了呆。

  看到華盛頓的表情,黎塞留反應過來,但是沒有多解釋。她只是靠在欄桿上,滿不在乎說:“好想用實彈轟了那個家伙,糊德、塞貓德、眼睛妹。”

  總而言之第二天,黎塞留照例好好訓練了,傍晚找到胡德要求演習,這次很順利擊敗了胡德。

  因果輪回。

  “好了,黎塞留你贏了。”

  黎塞留說:“呵呵,胡德我們做朋友吧。”

  “不要。”

  黎塞留心想,你也知道。

  然后,這又好幾天后的清晨。這天,有人發現,黎塞留變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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