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姐姐。”
鎮守府的工作不是很多,很快處理完,沒有什么事情了,列克星敦不喜歡去咖啡廳,更喜歡待在辦公室里面。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雜志,端著咖啡要喝的時候聽到聲音,轉過頭去,說道:“v啊,有什么事嗎?”
蘇顧和密蘇里根本沒有想著躲在哪里,自從迷上了偵探小說,v隨時關注著周圍發現的一切,這是名偵探的基本素養,所以她全部都看見了。原來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臨到頭又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心想打小報告是不是太無恥了,欲言又止。
“遇到什么難題了嗎?還是想要什么東西了?”列克星敦關切不失溫柔地笑,“不要客氣,盡管說給姐姐聽吧。”
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列克星敦姐姐,身為丈夫的提督居然做那種事情,簡直不可饒恕,v咬咬牙,她說道:“我看到提督和密蘇里,他們……”
列克星敦聽完,不動聲色,臉上沒有任何憤怒:“我知道了。”
v好奇問:“列克星敦姐姐,你不生氣嗎?”
只是早晚的區別,列克星敦很清楚有這一天,她好笑道:“這值得也生氣,那就沒完沒了了,陸奧、密蘇里,以后還有黎塞留、華盛頓、翔鶴、逸仙……數也數不清。”
列克星突然敦眨了眨眼睛,像是小惡魔一樣:“至少v成為真正的十六太太的時候,姐姐會很高興的,絕對不會生氣。”
v歪了歪頭。
謠言在鎮守府滿天飛,固然有大家興致勃勃起哄和傳播的原因,有沒有人在推波助瀾呢?
鎮守府外面,白色的高大燈塔上面,有一個短發女子站在那里,她是威斯康星。
三句話不離提督,他做了什么,他又說了什么。五句不離一個白頭發的女人,今天又騙她吃了倫敦的小餅干……這個不是重點。雖然大部分都是壞話,可是臉上沒有一點討厭。我的姐姐,你到底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害怕罷了。
“勇敢一點。”
“親啊。”
“擁抱在哪里?”
“要不要下去激將她們一下?”
“必須自己想通。”
“姐姐,恭喜你。雖然只是狗尾巴草戒指,但也是戒指。”直到看到滿意的畫面,威斯康星點點頭,收起了望遠鏡。
肩膀聳動著,威斯康星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威斯康星,你怎么在這里?”
“威斯康星,你的笑聲還是這么有特色。”
威斯康星往燈塔外看了看,她想要殺人滅口了,所以那么高夠了嗎?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潔白晶瑩的浪花。
波浪滾滾,海浪涌到了沙灘,不久后又悄然退去,一遍遍地潮漲潮落,在沙灘上畫出一條條的銀邊。
蘇顧和密蘇里走在沙灘上面,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好安靜。”
密蘇里背著手,她的手指上還戴著狗尾巴草戒指:“居然沒一個人在這里。”
蘇顧環顧四周。
距離寒假還有一段時間,除開周末之外每天必須上課。一眾小luoli上課了,蘇赫巴托爾大人沒得魚釣,也沒有人在這里玩沙子,或者埋紫石英了,她們昨天堆的沙子城堡、沙子燈塔、沙子炮塔倒是還在,但也坍塌了大半。
平日里,柯尼斯堡三姐妹和萊比錫喜歡坐在礁石上面喝啤酒,今天居然沒有一個人。
卡約最喜歡抱著一袋子面包條來這里喂海鷗,暫時忘記噩夢一般的學習,忘記惡魔姐姐安德烈亞。我也知道自己很笨啦,我也不想的。
熱鬧也好,安靜也好,蘇顧并不在意,他說道:“來到鎮守府,已經三年的時間了,時間過得真快。”
“半年還不到,深海大和第一次襲擊了鎮守府,當時沒有擊沉她,只是擊敗了。只是一個勞模罷了,我們不去找她,還想著報復我們,第二次帶著深海龍翔、瑞鶴過來,果斷擊敗了她們,扒衣服,角也掰掉了。”
“后來找企業匯報工作,商量報銷和獎勵的事情。第一次看到你,那個時候你站在過道里面,應該是剛洗了澡吧,頭發還濕,想要早點干,一直抖著頭發。”
密蘇里說:“那個時候就愛上姐姐了?”
“怎么可能。”
蘇顧突然好笑了起來:“擊敗了深海旗艦,還有那么多深海艦娘,居然一個艦娘都沒有撈到。我問她,獎勵的什么的,送我一個艦娘唄,她同意了。”
“同意是同意了,什么都沒有。”
“真正的小天使,不是卡米契亞那種假冒偽劣產品,u5實在太罕見了,我能夠理解。吃貨u9也沒有,好吧,這個也差不多稀有了。我又想起了,蘇赫巴托爾說給我釣一個u9,現在還沒有動靜。”
“宵月沒有,克拉克斯頓也沒有,雖然現在是有了。”
“你不要說克拉克斯頓了。”密蘇里想起,就是幾天前發生在企業辦公室的事情,“她只是隨便說一下罷了,未必有克拉克斯頓。就算有克拉克斯頓,為了一個克拉克斯頓,那么諂媚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丑陋的嘴臉。”
“好像我做了什么一樣,只是說兩句好話罷了。”蘇顧說,“如果有u5、u9,或者是峰風,再諂媚一點都沒有關系。”
“真的不可恥嗎?”密蘇里問,“luoli幼女控。”
蘇顧理所當然:“不可恥,感覺很好。”
密蘇里無話可說,只能搖搖頭。
蘇顧抱怨:“什么都沒有,想要問她要花名冊,了解一下艦娘分部有什么艦娘……”
密蘇里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說你看中了誰,休斯頓、奧古斯塔、瓜達卡納爾還是舊金山,拜托企業介紹也就罷了,要花名冊的操作是真的有點騷。”
“要花名冊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吧。”蘇顧說,“說起來,我也是后來聚會的時候才知道,有一本小冊子,也不知道誰記錄的,包括你在內,企業也是,我們鎮守府的齊柏林,還有時不時來我們鎮守府,學院的教官納爾遜等等,當然肯定是不全的,介紹了全世界厲害的又沒有提督的艦娘,大家盡管動手。”
“還有我們?”密蘇里疑問,“不是說沒有提督的艦娘嗎。”
蘇顧說:“我看到的時候還有,現在新版的估計是沒有了。”
密蘇里睜大眼睛:“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感覺你們這些提督有點可怕,相當變態。”
蘇顧面不改色:“我對這種事情是抵觸的。”
“我信了。”密蘇里冷笑了一下,她想了想,比劃了一下,好奇問,“有沒有一本小冊子,上面記錄了全世界可愛又沒有提督的幼女、小luoli。”
“沒有。幼女、小luoli大多是驅逐艦,比較容易撈,根本輪不到你。”蘇顧說,“倒是只有一本小冊子,介紹了什么驅逐艦可愛,空想、拉菲還是峰風,什么潛艇最可愛,射水魚、大青花魚還是u8。”
“有沒有排名。”
“沒有排名,每個人審美觀不同,提督分散在世界各地,投票又不方便。”蘇顧摸了摸頭,“真有什么排名,沒什么好比的,世界第一可愛當然是我們小宅了,強大又可愛,碾壓眾生的存在,雖然很皮,事實上是治愈系。”
眼見蘇顧滔滔不絕,密蘇里打斷了他:“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
蘇顧靦腆笑了一下,回歸正題:“總之企業不愿意給我花名冊,然后我就問她你是誰,她說密蘇里。”
密蘇里說:“企業那個家伙,就是這么把我出賣了。”
“老實說,人家只是介紹了一下,主要還是你,隨便說兩句,就跟著來鎮守府了。”
密蘇里說:“你說有什么寶貝,只是深海大和的角,還有深海瑞鶴鐮刀罷了。”
蘇顧心想,深海旗艦還是很難對付,不是自己的鎮守府,擊沉都勉強,不要說別的了,他說道:“什么叫做罷了,你以前看過摸過啊嗎?”
“好吧,沒有。”
“怎么想留下來的?”蘇顧說,“是因為列克星敦吧。”
密蘇里心想當時演習了幾把,全部都輸了,但凡贏一把都好啊,真是遇到挫折了。還是列克星敦安慰,重新振作了起來,但要說全部都是因為她,肯定是不對的:“還有小宅,治愈神器。”
只有這一個,無論如何,絕對不會退步,蘇顧強調:“小宅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
蘇顧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一大群海鷗在盤旋,他低下頭,若無其事問:“有沒有一點我的關系?”
“很抱歉,沒有的說。”
蘇顧笑:“愿意留下來是一回事,我想起我們隔壁那家鎮守府,實在太慘了一點,企業說她安排了很多艦娘過去,但是住了一段時間都走了。愿意加入鎮守府是一回事,果然我還是因為我很出色吧。”
“要不要那么自戀。”
“實事求是。”蘇顧問,“密蘇里是什么時候認可我作為提督的?”
密蘇里想了想,過年的時候,一起放了煙火,還收了紅包,錢好少,還是一起去西方,漫長地郵輪生活,又或者一點點的積累,偶然想起了,已經把自己當做是鎮守府的一份子了,她回答:“記不到了。”
蘇顧說:“我想一想,你第一次喊我提督,不是蘇提督,不是蘇某人,是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
“三月十五吧。”
“絕對不是。”
“你說什么時候?”
“反正不是三月十五。”
“為什么?”蘇顧說,“我記得那天是晴天,大太陽,難得的好天氣。”
密蘇里說:“你眼神再漂浮一點。”
蘇顧不說話了。
密蘇里看到一個漂亮的海螺,彎腰撿起來,捏著海螺的尾巴轉動:“我見過比你優秀的提督不知道多少,更帥氣更高大,其中包括許多總督,老男人還是算了,只是,只是沒有那么有趣罷了。說起來,以前差一點就加入一家鎮守府的。”
蘇顧稍微有點吃醋:“誰?”
“那個提督你認識。”
對于普通人來說,提督還是相當罕見的存在,遇到一個說過幾句話,可以拿來當做是談資了。但是對于身為提督的蘇顧來說,那就沒有什么了不起了,他認識的提督實在太多,周邊的鎮守府,學院的同學:“猜不出。”
密蘇里說:“我記得好像以前說過。”
“沒有吧。”
“那提醒你一下,前線總基地。”
“我知道是誰了。”
“當時是想要加入,但是毛衣毛褲花棉襖,真的接受不能,每次想起她們穿著羽絨服,裹得像是粽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好笑。而且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除非出擊或者巡邏什么的,每天必須九點十點睡覺……”
“能夠理解。”蘇顧去過對方的鎮守府,了解了有多么難纏。
“想一想。”密蘇里說,“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加入她的鎮守府就好了,其實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惜晚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等意識到的時候,天空已經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
蘇顧掏出懷表:“六點了,回去了吧。”
密蘇里說:“就回去了嗎?”
“準備吃飯了吧。”
密蘇里說:“不做點什么嗎?”
“什么?”
密蘇里捋了捋頭發,食指放在唇上,委實電眼:“比如說這個。”
“既然你想……”
“那么在這里簽字吧,協議書……不,是投降書,拜倒在姐姐魅力之下。”
蘇顧走到密蘇里的前面,伸手拿走她手中的簽字板,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拿出來的,簡單掃了一眼,根本沒有細看有什么內容,反正密密麻麻,摘掉簽字筆筆帽,找到地方,唰唰唰毫不猶豫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這樣可以了吧。”
密蘇里收起了簽字板,笑得有點雞賊。
“我突然有點慌了。”
“不慌。”密蘇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