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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作死”

  “來了?”

  密蘇里說到做到,圣誕節不行,但是過年一定把企業喊到鎮守府。

  在過年的前一天,蘇顧在宿舍樓前面的香樟樹下面看到密蘇里,還有站在她身邊的企業,金色長發披在肩頭,穿一件褐色大翻領長款風衣,衣擺超過膝蓋那一種,扣子沒有扣好,可以看到穿在里面的黑色打底衫,黑絲勾勒出好一雙美腿,搭配麂皮過膝靴。

  企業招手:“打擾了。”

  “那么生分做什么?”蘇顧說,“怎么樣?工作全部搞清楚了?”

  企業聳了聳肩膀:“過年啊,還能有什么事?”

  艦娘分部在東方,艦娘大多是英、美系,基本過的圣誕節,過年對她們來說不是問題,主要是平日打交道的政府部分和各個公司,除開必要的職能部門全部放假,她們就是想有事也找不到人,除非突然出現深海艦娘,那也就是戰斗組的事情。

  蘇顧好奇問:“你們放假到哪一天?”

  不是圣誕節不講究,但還是許多艦娘入鄉隨俗,期待著一個團圓年。

  沒有提督、親人,幾個艦娘朋友聚在一起剛好。千萬小心來自提督的邀請,他們一個個不懷好意。艦娘分部也會舉辦活動,只是沒有那么講究和盛大。還有許多艦娘可能趁機休息,或者是旅行,當然不在國內的景點。

  企業說:“國家怎么放,放多少天,我們就這么放唄。”

  “按國家的放嗎?那不就是幾天嗎?”蘇顧說,“要不要那么小氣?最起碼放到元宵節吧。吃了元宵飯,各人找事干,可以準備開始工作。”

  蘇顧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他還是知道一點的,從海倫娜的口中,她以前是企業的手下在指揮組,還有各種各樣的途徑。

  艦娘分部的待遇很好,工資不菲,尤其是戰斗組的成員,不過她們的工作也危險。一日三餐象征性收錢都沒有,還相當豐盛,反正食宿全部報銷。除非重要時候,想請假,就算是一個星期也就是一張請假條的事情,絕對有批,還是帶薪假。

  “你們鎮守府又放假到哪一天?”企業反問。

  “我們?”密蘇里插嘴,“我們鎮守府就沒有上班,每天都是假期,想怎么玩怎么玩,論福利待遇絕對所有鎮守府里面首屈一指。”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蘇顧跟著說:“全世界艦娘夢寐以求加入的鎮守府。”

  幸好萊比錫不在這里,她們倉庫的工作真不少,即便叫人幫忙,忙活兩天了,否則她肯定有話說。

  企業肩膀耷拉著:“我說你們夫妻倆要不要臉?”

  “時不待我,全世界最好的鎮守府等著你,企業你準備什么時候加入?”密蘇里說,“找到什么人接替自己的位置嗎?”

  蘇顧聽密蘇里說過,鎮守府如今距離成功打撈企業不遠。

  歷時好幾年,動用無數手段,包括好閨蜜出馬,姐妹出馬,還考慮過女灶神號,可惜沒有太多用處,她的確是美系的老前輩,沒有人不賣面子,但也就老保姆,終于看到曙光,唯一的問題她放心不下艦娘分部,又一直找不到繼承人。

  “我什么時候說過加入你們鎮守府?”企業還是有點傲嬌,她話音剛落,發現密蘇里緊盯著自己,她有點心虛撇開視線,眺望綜合樓的屋頂,不知道什么人在那里放風箏,風箏是一只大蜈蚣。

  密蘇里說:“約克城和大黃蜂天天念著你想著你。”

  “那兩個笨蛋……”企業說,“指望我加入鎮守府,然后一整天幫她們擦屁股嗎?”

  “說真的,那么多年,我也見過不少約克城和大黃蜂。約克城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姐姐,不失堅強,不管面對怎樣的危險一往無前。大黃蜂瀟灑帥氣,偶爾有一點孩子氣,總之一個可愛的妹妹。”企業搖搖頭,一臉不理解,“我就奇怪,她們到你們鎮守府,怎么就變成那樣了?”

  蘇顧說:“變成哪里了?”

  “約克城一個沒頭腦的笨蛋,薩拉托加又或者哪一個一板起臉,馬上慫立刻慫,肯定學的你蘇某人,雖然有時候也很勇,不過是心中沒有一點數那種勇,又是巧克力,又是餅干,又或者酥糖,只為了昆西或者哪一個小luoli叫自己一聲姐姐。”企業恨鐵不成鋼。

  蘇顧笑:“這么說自己的姐姐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企業說,接著長長嘆一口氣,“至于大黃蜂……她的心態是真好,只要有b25就夠,就算天塌下來也沒有關系。每天除開吃飯睡覺,或者看漫畫,從不出擊也不訓練,過著,嗯,每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我剛剛看到她,屁股好像又大了一圈。”

  “那個……”蘇顧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說一句,你是不屑人家,其實企業你在大黃蜂的心目中不如b25。”

  企業表情委實有一點精彩。

  “企業姐姐!”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來,企業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轉過頭,只見克拉克斯頓在揮手。

  “我好想你。”克拉克斯頓抱著企業,她從來不知道含蓄是什么,正是如此,蘇顧每天受到暴擊攻擊。

  企業輕輕攬著克拉克斯頓,撫摸她柔順的灰色長發:“克拉克斯頓在這里過得怎么樣?”

  克拉克斯頓說:“提督對我很好。”

  企業不放心:“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克拉克斯頓不解:“什么是奇怪的事情?”

  “企業你這是什么問題?”蘇顧攥緊了拳頭。

  小伙伴還等著,克拉克斯頓很快離開,蘇顧望著小小少女的背影目送她離開,他得意地說:“現在我是她最喜歡的提督。”

  “你倒是蠻厲害嘛。”企業知道蘇顧成功撈船。

  蘇顧露出一絲微笑,五指張開,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緩緩合攏:“不管潛艇、炮潛、導驅、驅逐還是戰列艦,只要是小luoli,沒有人能夠逃過我的掌心。”

  他心想,為克拉克斯頓付出那么多不是無用功,說起來是有點無情,家花就是不如野花香,雖然不至于像是某些公司那樣老用戶不如狗,至少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比起其他人,對她更用心更體貼。

  “哇,小luoli殺手蘇顧先生,好厲害。”企業的語氣好像是小女生遇到憧憬的英雄尖叫,只差雙手握成小拳頭放在胸口,蹦蹦跳跳,她真正的意思其實是嘲諷。

  “那當然了。”本來沒有什么想法,主要還是為了好玩,但萬一呢?蘇顧好笑說,“所以說,企業啊,上次拜托你那一件事情進展得怎么樣?”

  “什么事情?”企業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幾秒鐘之后,她面無表情望向某個沒有自覺,得寸進尺的可恥家伙,“我記得我說過滾吧,所以拜托你麻利點圓潤點,滾得越遠越好。”

  企業轉向密蘇里,她說道:“密蘇里,我和你說,你老公是真變態。”

  密蘇里摟著蘇顧的手臂,她說道:“我也沒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企業低頭,扶額,一次又一次,真的沒有辦法想象以前像是妖姬的密蘇里,不是玩弄一個個提督于股掌之間,在整個提督圈子攪風攪雨,居然有今天。

  沒有聊上一整天,不久后蘇顧還是告別企業。

  他坐在鎮守府草地邊的石墩子上,看穿著黑夾克金發螺旋卷的m計劃,圣誕節都喊來了,這一次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問題,她正在玩滑板,由于身后好幾個小luoli在叫好,漸漸找不到北,動作越來越騷。

  蘇顧突然想起那一首歌,輕輕哼起來: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奇哉怪也,一直等到他唱完,m計劃居然沒有翻車,她當然還是有點水平的。

  然而不妨礙他想,這一個笨蛋應該比企業好對付多了,但是從什么角度起手比較好呢,找機會問問布呂歇爾吧,好像希佩爾海軍上將更靠譜,她可能對此不屑一顧,只要把螢火蟲當做籌碼就沒有問題。

  突然刮起風,蘇顧感覺有點冷,縮縮脖子,他離開操場走進綜合樓,在畫室看到黎塞留。

  她坐在窗戶旁邊,身前放著畫架,右手邊是方形的調色板,手上拿著圓頭筆。

  黎塞留的愛好不是很多。

  喜歡坐在房間或者圖書室的藤椅上看書,以前經常看言情,現在很少看,大多看嚴肅文學。

  要不然在舞蹈室跳舞,或是教授大家跳舞,包括列克星敦、密蘇里在內很多人向她學習,其中還有小luoli,小宅笨手笨腳,空想意外很擅長,她的腰肢柔軟,小宅沒有身材,空想的身材窈窕,白色長發扎成兩個團子,穿一身體操服,簡直不能再可愛……

  最后就是畫畫。

  “黎姐,畫什么呢?”蘇顧走進畫室,輕手輕腳走到黎塞留的身后,以前直接開口詢問,現在關系變得親近,變成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再蹭一蹭她金色的長發。

  “提督來了?”畫板上空空無也,黎塞留一只手按住蘇顧的雙手,她說道:“不知道畫一點什么?”

  “燈塔怎么樣?”

  蘇顧很喜歡鎮守府矗立的高大燈塔,哪怕螺旋樓梯很難爬,經常爬上去坐坐,要說為什么?反正不是因為經常和海倫娜、科羅拉多、陸奧等等在上面擁吻,或者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基洛夫的照片,經常可以發現彩蛋。

  黎塞留說:“已經畫過好幾遍了。”

  蘇顧的視線穿過窗戶,他開口:“夕陽下的大海很漂亮。”

  “昨天才畫過,今天不想畫。”

  蘇顧想了想說:“不然還是畫我吧,你的達令。”

  “好啊。”黎塞留說,“麻煩提督做模特。”

  “還是不要吧,我坐不住。”蘇顧松開黎塞留的脖子,搬一張板凳在她的旁邊坐下,他有自知之明,絕對耐不住性子安安靜靜坐在哪里不動,以往自告奮勇充當模特,每一次都要詢問黎塞留好幾回,可以休息了嗎?

  “我還記得提督說要做我的裸模。”黎塞留除開騎士嚴肅的一面,還有浪漫法蘭西女郎的一面,平時一個個夜晚熱情似火。

  “現在冬天太冷,夏天一定。”蘇顧嘴強王者,往日什么騷話都敢往外面說,真到做的時候立刻慫,正如無數次豪言,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人一個都不放過,一個都不能少,現在僅僅十幾個婚艦,進度相當緩慢。

  黎塞留輕笑一下。

  蘇顧訕訕笑了一下,他在畫室里面走了一圈,在角落的書桌上面看到克拉克斯頓的作品,有小海貍,有海豚,有弗萊徹,畫得相當粗糙,有西格斯比坐秋千,還有撒切爾坐滑梯,居然沒有一張畫的自己,他心想,以前還說要畫一千個自己呢,現在就忘記了,必須好好懲罰,比如晚上陪睡。

  蘇顧路過書架,書架上面除開《人體結構教學》《素描的訣竅》等等許多講繪畫技巧的書籍,還有諸如《花園》《花卉之書》等等繪畫用參考書,他順手拿一本《驅逐艦知識》翻開,身為艦娘平時很喜歡畫一些戰艦,所以放著類似的書,幾乎是下意識說:“黎塞留,畫那個吧。”

  “什么?”

  “不是過年嗎?門神怎么樣?”蘇顧說,“左邊一個雪風,右邊一個時雨,兩個人拿著對聯,左邊祥瑞御免,右邊家宅平安。”

  黎塞留說:“我沒有見過時雨。”

  蘇顧舉起手中的《驅逐艦知識》,書上除開有真正戰艦的圖片,還有艦娘的圖片:“這里有時雨,戴兜帽拿扇子的瞇瞇眼。”

  “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黎塞留知道蘇顧口中什么梗,“到時候貼在提督的房門上。”

  “果然還是不要吧。”蘇顧說,“還是波斯貓俾斯麥和獅吧。”

  黎塞留說:“我已經開始畫了,雪風……”

  第二天門神雪風和時雨貼在蘇顧房門上,這一天除夕。

  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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