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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風雨欲來

  “大姐頭。”

  “華盛頓大姐頭。”

  “真是你啊,我看了好久不敢認。”

  華盛頓順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少女俏生生站在那里,及肩的金色波浪卷短發,發尾稍稍外翹顯得洋氣十足,嘴唇緊緊抿著又顯得有一點嚴肅,一身白色憲兵隊服搭配長筒靴,利落又干練。

  以前作為律師,遠離提督和艦娘,很少接觸憲兵,現在回到鎮守府接觸也不算很多,畢竟一家正正經經的鎮守府,難得有一次和憲兵隊打交道的機會,才怪。

  希佩爾海軍上將以前就是憲兵,布呂歇爾也是,m計劃偶爾來一次鎮守府,還有其他人,其實算是認識不少憲兵,可是面前的少女真沒有什么印象,偏偏相貌又真的有一些熟悉,奇哉怪也。

  對方剛好認識自己,自己又感到面熟,肯定是熟人無誤,可是你誰呀?

  “大姐頭居然不認識我了,傷心。”

  少女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臉蛋,成為憲兵好幾年,見過太多狡猾的提督,必須時刻板著臉,一臉兇惡,嬉皮笑臉要不得,當然憲兵隊里面有些笑臉虎是很厲害的,可惜自己做不到,不然做什么都難有進展。

  “是啊,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最少有四年吧,而且我現在也算是改變不少,認不出也不奇怪。”少女在餐桌上放下碟子,上面放著許多水果和點心,雙手分開頭發,“現在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遲疑著,華盛頓總算是想起一點:“奧馬哈,你是奧馬哈?”

  “嗯嗯。”奧馬哈雙手背在身后,“大姐頭你終于想起我了。”

  華盛頓說:“你的變化可真大。”

  “嘿嘿。”

  “你這是加入憲兵隊,成了憲兵?”

  “對,我現在是光榮的憲兵。”奧馬哈伸手捋了捋頭發,又挑了挑劉海,“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帥氣吧,還有冷酷。”

  華盛頓笑。

  事先完全想不到,只是參加聚會遇到曾經的同伴,距離所有人回到鎮守府已經不遠了。

  印象中奧馬哈一個活潑又率真的少女,扎著雙馬尾,可愛是很可愛,老實說有一點不起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檢查違禁品,可惜檢查的對象內華達什么的,一個個窮兇極惡,所以沒有一個戰果。

  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個警長,原因大概是在歷史上,奧馬哈級巡洋艦盡管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基本沒有參加什么一線作戰,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一艘被擊沉,好運氣,多數用來海岸巡邏、運輸、護航、緝私等等任務。

  憲兵和警長有一點差距,某種程度上面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當她回到鎮守府,鎮守府那一些偷喝酒,把酒藏在宿舍慢慢喝的小家伙,什么德意志、舍爾、斯佩、信賴、長春等等日子不好過了,還有許多小luoli收藏違禁品,像是大炮仗等等,以后也難了。

  “福利待遇很不錯,薪水也很高,唯一的問題就是太忙了。從早上忙到晚上,有時候忙到深夜,沒有一個合眼的機會。”在曾經的同伴,而且是大姐頭的面前,可以不用偽裝,奧馬哈說,“睡眠不足可是女孩子的大敵人。”

  “尤其是這一次,為了這一個案子,前前后后忙活好了幾個月,每天到處跑。”奧馬哈抱怨,“好不容易結束,原本還想著休息幾天放松一下,旅行太累了不要,誰知道又遇到這檔子事,跑到學院搞宣傳教育,警告那一些提督不要犯同樣的問題。”

  “對了對了。”奧馬哈好像有點話嘮,主要還是激動的,“我忘了問大姐頭你怎么在這里?我想一想,你既然出現在這里,一定是在附近哪一家艦娘分部工作,或者干脆在川秀學院做教官吧,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上司的上司是憲兵隊總隊長,盡管對于憲兵來說,不是戰斗組一整天直面深海艦娘,打交道的基本是提督和艦娘,沒有什么出手的機會,還是見過她的實力。無論是裝備和練度,比起華盛頓差遠了,只是資格老罷了,氣勢倒是特別足。

  “不是,都不是,我不在艦娘分部,也不是這里的教官。”華盛頓微笑說,“如果我是你,一定多觀察一下周圍。后面,你往后看一下。”

  “后面?后面是有什么?”奧馬哈轉過身,只見大廳一個個提督交談應酬,還有許多艦娘走來走去,有一個小luoli不知道為什么鉆到桌子下面,露出好大的屁股,讓人有點在意,除此之外沒有什么了不得,還是自己沒有看到重點?

  “難道走開了?”華盛頓如此想著,發現人還在原地,正在吃東西。

  “窗戶。”華盛頓說,“你看看坐在窗戶旁邊哪個人是誰?”

  奧馬哈望過去,眼睛一點點瞇起來,熟悉的側臉。

  “蘇提督?”

  “嗯。”

  是擔心華盛頓,可是擔心歸擔心,該吃還是要吃,蘇顧品嘗大龍蝦時,發現一個穿憲兵服的少女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理所當然,他是認不出少女真實身份的,無非又是現實和游戲的差距。

  少女自我介紹:“我是隸屬艦娘總部憲兵隊的憲兵。”

  蘇顧點點頭,不置可否。

  只見少女眉頭蹙起來:“我聽說你過去拋棄艦娘,你知道拋棄艦娘的后果嗎?”

  “不是拋棄,有原因的……”蘇顧沒有多解釋,不知道對方從哪里知道這一個消息,不過知道也不奇怪,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隱瞞,所以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心想,憲兵就是喜歡多管閑事,雖然的確是負責任的行為。

  話又說回來,自己的情況算特殊,否則基本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一般提督哪有那么一個膽量,來自艦娘的柴刀可是很危險的,就算是真發生了,憲兵隊也是調解為主,教育和約定不痛不癢,艦娘真不缺錢,她們需要關心,虛偽的探望根本無用。

  “好了,不要鬧。”華盛頓出現在少女的身后,一巴掌蓋在她的腦袋上面,又轉向蘇顧,“提督,這是奧馬哈。”

  奧馬哈?

  蘇顧心想著,游戲中未改造立繪實在勉勉強強,由于可以改造,還是好好練過一下,改造后立繪很不錯,奈何數據委實有一點可憐,前后沒有什么變化,技能沒有太多用處,中破保護還失了,不堪大用,從此放任不管。

  他又想起當初,自己也算是一個很勤奮的提督,只要可以改造的船,基本都練一下,僅僅是半年時間,艦隊實力超過三千,哪里像是后來,練一艘船拖拖踏踏,完全變成長草提督。

  “提督居然回來好幾年了。”

  當蘇顧說起有關自己和鎮守府的事情,奧馬哈驚訝開口。

  “獅、前衛還有伊麗莎白女王,她們也在艦娘總部嗎?不過我們本來就在不同的系統,她們負責外交一個個國家到處跑,我們也到處跑,很少待在艦娘總部,在海司,沒見過也不奇怪。”

  蘇顧說起獅,奧馬哈驚訝一下。

  “忙,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沒有時間看,倒是聽過一點……”又提起那一本雜志,那一本介紹大海戰的雜志,只要看過決定知道鎮守府的存在,奧馬哈抱怨憲兵隊的工作太忙。

  聊了好一會兒,當蘇顧又去取餐時,有人拍他的肩膀,認識的提督解狐。

  “蘇某人,真是了不得啊。”

  蘇顧問:“什么了不得?”

  “這才幾分鐘,又勾搭一個艦娘,還是憲兵隊的人。”

  蘇顧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不要用勾搭這么一個詞語好不好?也沒什么了不得,玉樹臨風、風流瀟灑,人帥就是了不起。而且,怎么說,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有一個天賦,百分百撈艦娘。”

  “你盡管吹吧……嗯,那個,你去試一下,只有成功了,我就相信你。”

  若不是自己的艦娘,換做其他人無能為力,蘇顧轉頭看到學院長厭戰時,這一個真不行。

  赤城以前在學院當教官,追求者真不少,數也數不清楚。抖s教官齊柏林,性感風騷,她的追求者也不少。學院長厭戰也算是流浪艦娘吧,原因沒有一個提督,但幾乎沒有哪一個勇士敢對她出手。

  明明只要是美少女,就算是五百歲、一萬歲也沒有關系,在前線總基地遇到勝利號,和厭戰同時代的人物,還幻想著差納爾遜和羅德尼把她綁架回到鎮守府,厭戰真是特殊的,老兵不死,即便伊麗莎白女王回到鎮守府,一點想法沒有。

  一直難以想象,齊柏林說老奶奶也有年輕的時候,那時的皇家站姿到底是什么樣子,又有多么瀟灑?

  反正齊柏林表演的皇家站姿看過,沒有什么感覺,為了讓她表演,必須答應給她創造和小luoli親近的機會……這姑娘,唉。

  告別解狐,蘇顧又遇到憲兵隊隊長,企業那一家的,好奇問一問企業的情況現在如何,企業還沒有找一個人頂替,依然是老樣子,看起來情況真不是太樂觀,還需要再等待。

  “赤城以前在這里做教官嗎?”

  “這就是她的宿舍,你們住這里嗎?”

  一直到夜晚結束聚會,大家回到赤城的宿舍。

  巨像主動跑過來坐了一下,奧馬哈倒是認識這姑娘,見過兩面,話嘮這一點讓人印象深刻。

  奧馬哈在這邊沒有做多久便走了,回招待所,蘇顧和華盛頓還是好好聊了一下再睡覺,當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蘇顧還在想著奧馬哈的事情,真是意想不到,至于華盛頓,看起來無事,可是真的嗎?

  第二天上午回到鎮守府。

  蘇顧領著奧馬哈。

  華盛頓大步流星徑直回到自己房間,房間里面還是老樣子,應該沒有人來過吧,如此想著她扯開枕頭,從那一本《民事證據法》中把那一張紙拿出來,立刻發現不對,記得上一次不是在這一頁。

  有人看過了。

  是誰?

  華盛頓把《民事證據法》塞進書架,那一張紙自然換一個地方,做完一切,她回到咖啡廳。

  “約會如何?”關島說,“華盛頓把提督拿下了嗎?”

  阿拉斯加說:“華盛頓,提醒你,再不努力不行了。”

  作為一個大律師,善于發現任何漏洞和細節,華盛頓幾乎在一瞬間發現問題所在。

  其他人很正常,關島和阿拉斯加正常的調侃自己,內華達看到自己居然沒有多嘴,只是隨便說了幾句閑話,另外南達科他居然沒有生氣,主動上來找自己的麻煩,同時兩人一直在關注自己,那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她們在心虛。

  冷笑著,華盛頓很確定,這兩個人心中有鬼,絕對看到了什么。所以說,只能選擇殺人滅口,全部死啦死啦了。選哪一個比較好呢,一斧梟首,看血噴濺在空中,還是喝一口酒,把酒杯一摔,提起斧頭把人一斧頭劈成兩半?

  又有一個問題,如果這兩個人發現了什么,其他人又為何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是沒有傳播嗎?

  不可能!

  華盛頓搖搖頭。

  華盛頓不知道,密蘇里的八卦,天大的驚喜,又有得玩兒了,盛宴啊盛宴,反正她拿大家也沒有什么辦法不是嗎?她的八卦,她的秘密,只有驚嚇,內華達和南達科他哪里敢對其他人開口,只怕節外生枝,刀斧加身。

  內華達和南達科他在干笑,華盛頓深呼吸,她有一點頭痛,現在到底該怎么辦,不然走一步看一步?

  華盛頓難受,抓了抓頭發,坐在藤椅上面,視線穿過玻璃窗眺望著大海,為什么就讓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不,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以前很小心,現在放松太多了,總有這一天。

  內華達和南達科他的奇怪表現,其實在外人眼中華盛頓的表現也奇怪,居然沒有像是往常那樣逗南達科他,反正威斯康星吃著點心,淺淺地笑著,等待什么時候好戲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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