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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同的結局

  王群欺騙楚天無效,縱身上前,手掌曲成蛇形,刺向楚天。隨夢小說w.suimeng.lā蘊氣后期的元氣撲面而來,極具壓迫感。

  楚天面色不變,抬手格擋開這招蛇拳,彼此元氣爆發,各自后退數步,楚天退后的步子明顯多一些。

  王群眉頭一挑,面現驚訝之色。此招并無留手,卻被不動神色地擋下。

  正常的蘊氣前期,若和他對拼,多半會出現些許輕傷,可是,楚天看起來完好無損。

  略一思索,王群視線落在楚天身上靈元紗衣上面,眼中流露出濃郁的垂涎。

  “小子,這法門落在你手中真是明珠暗投,還是讓我代為保管吧。”一念至此,王群面現狠辣之意,展開奇妙身法,逶迤上前,其勢詭異絕倫,一個轉折,便來到楚天跟前。

  右手一握,一把寶劍出現在掌中,劍身精華流轉,一看就非凡品,左手出蛇拳,右手施劍法,拳如毒蛇出洞,劍如怪蟒折身,拳影重重,劍光霍霍,向楚天劈頭蓋臉籠罩過去。

  無論是使拳,還是出劍,都突出一個險惡,式式起落突兀,招招不離要害。

  整個月待在一起,楚天也曾見過此人打斗,卻從未如今日一般狠毒,對方委實隱藏甚多。不過,單憑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屈服。

  楚天打起精神,右手長出玄金妖爪,爪尖碰撞劍身,叮叮當當,火星四濺,左手或拳或掌,拳運須臾勁力,掌布風云之勢,抵擋襲來蛇拳,恰如蛇舞怪風,腳下施展銀鱗步,與對方周旋。

  雙方以快打快,眨眼間,一口氣對拼數十個回合,眼看氣息根本上,爪劍相交,掌拳互碰,吐氣開聲,爆發元氣,受震倒飛出去,相距數十米開外,彎腰大口喘氣,不久后抬起頭來,凝視對方。..

  楚天倒也罷了。王群則是不能置信。通過交戰,他清晰地察覺到,對方尚未換修功法,也就是說,憑著練體境用的基礎功法,就與自己打得有聲有色。

  他修煉的,好歹也是玄階功法,面對不入品的功法,元氣竟不能碾壓對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天雖未來得及換修功法,但依仗著靈元紗衣的妙用,抵消了這方面的不足,總的來說,只是略處下風。

  思來想去,找不出緣由,只能歸在靈元紗衣上面。王群心中垂涎愈濃,知曉此法價值不可估量,目光一閃,施展詭異身法,直奔楚天。

  楚天瞥了一眼,那邊兩人也已取出武器,呂鐘單持棍,陳東雙握刀,搏殺在一起,棍來刀護體,刀去棍遮身,一時分不出勝負。

  和陳東相比,呂鐘雖然修為不及,但根基扎得夠穩,又是含怒出手,其勢癲狂,陳東不愿與之兩敗俱傷,只是固守,等呂鐘體力耗盡。戰況便陷入膠著。

  于是,便放下心來,又見王群調整完畢、再度襲來,掌爪齊施,與對方站在一處。直殺得飛沙走石、林木瑟縮,林間怪風呼嘯不止。

  原本打定主意,若是呂鐘難以為繼,就凝結陰陽印速戰速決。現在看來,卻是不必這么著急。

  畢竟,陰陽印消耗甚大,全力施展的話,以他現在的元氣儲備,只能用出一次,眼下情況未明,還是留點底牌為妙。

  兩人各懷心思,手底卻是毫不留情,轉眼差了上百招。地下草坪卷起,落葉掃蕩撕碎,波及到周遭樹木,個小的連根拔起,個大的當中折斷,慘受無妄之災。

  “咦,怎么變弱了?”楚天察覺到王群明顯變弱,不禁面色愕然,仔細觀察后,發現并非對手變弱,而是自己實力增強了。靈元紗衣加持作用下,就連元氣威力,也逐漸趕上王群,并有超越的跡象。

  手中應付著王群,快速瞥了那邊一眼,將戰況了然于心。

  呂鐘越打越起勁,出招威力大得驚人,陳東本打定主意以逸待勞,卻也有點受不住,鼻子上挨了一拳,打得鼻青臉腫,不禁勃然大怒。

  陳東見情況不對,欲轉守為攻,可呂鐘攻勢猛烈,一時哪里轉得過來,心慌意亂之下,雙刀遮攔地晚了,差點被單棍轟擊胸口得逞,弄得好不狼狽。

  “大概由于實在心路歷練中,那位前輩不會坐視失敗。是以賦予了戰斗加成。初始細微,而后逐漸增強。”

  楚天心里隱約把握到真相,卻不便細想,收斂雜念,全神應付戰斗,掌爪齊使,那加成之力越發顯著,每一招威力打得驚人,右手爪尖陡然發力,將王群手中劍劈手奪來,左手成拳,運上須臾勁力,一拳轟響胸口。

  王群面色震駭,抬手匆忙抵擋,卻哪里反抗得了?勁力如重山,似層浪,一須臾來至。王群手臂盡斷骨折,身體承受不住,輕如紙鳶,向后倒飛。

  楚天將奪來的劍丟落地上,右手一握,從容戒中取出雀神翎,化作飛刀,順手一丟。

  靈念離開泥丸宮,加持起其上,飛刀去勢更疾,化作道橙光,空中劃出美妙弧線,躲過王群匆忙阻攔的手掌,在恐懼的目光中,從脖頸喉結如電沒入。

  王群手捂脖子,眼睛看著楚天,身子軟軟倒地,喉嚨受創處鮮血泉噴,口中咽了氣,斷送掉自己小命。

  楚天望向那邊戰場,目光一閃,手一招,刀柄晃了晃,離開王群脖頸,當空打了個轉折,飛馳電掣,爆射向陳東,臨近身體之時,刀身一晃,由一化三,籠罩身體三處要害。

  雀神飛刀,本可依照心意,任意變幻數目,王群氣力窮盡,一把就夠,陳東猶有余力,是故多化出兩把。此為穩妥之舉。

  陳東正與呂鐘糾纏,見狀心魂俱喪,忙拼了老命,雙刀發力,稍稍震開呂鐘,周身舞作一團,護衛身子。可是,飛刀來勢依舊太快,打落了襲擊喉嚨、心口的兩把,胳膊上卻管不了了,被刺了個正著,手臂幾乎麻木。

  見事不可為,陳東倒也果斷,折轉身去,提著雙刀,落荒而逃。

  呂鐘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展開身法,窮追不舍。楚天用手一指,地上兩把飛刀離開地面,協助圍剿兇徒。

  陳東本不擅身法,戰后體力十不存一,又如何逃得脫,不多時,便給陳東趕上,手起棒落,一棍砸在腦袋上,元氣爆發,西瓜般炸裂而開,尸身倒地,命歸黃泉,鮮血染紅地面。

  楚天飛刀后發先至、去勢更疾,但見呂鐘趕來,便停頓在空中,待陳東腦袋稀巴爛,飛回楚天手中,連同刺中陳東胳膊那把,三合為一,凝成雀神翎,收回容戒。心中唏噓,可憐呂鐘,就讓他手刃仇人,來得痛快些。

  呂鐘依舊暴怒,用棍在尸體上發泄,打了十幾棍,不成人樣,方罷了手,收單棍回容戒,眼中含淚,一步步走向香消玉殞的殷嫣。

  這是他的愛人。雖非青梅竹馬,卻也一見鐘情,一月來朝夕相處,你儂我儂,如漆似膠,何其親密。就在幾天前,還與他談婚論嫁,不料今日死于非命,葬身于陳東這偽善的兇徒之手。

  呂鐘懷抱殷嫣尸體,心疼地撫摸斷掉的脖頸,呆坐良久,抬手合上愛人眼睛,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雖是幻境中,可這位同伴喪命,楚天也不好受,不過心路中見得多了,卻是沒有垂淚,只是默立無言。

  直到天色變黑,呂鐘方回過神來。念及殷嫣家鄉遙遠,只得葬在此處,悲從中來,又哭了一會兒。一咬牙,抱著殷嫣找到一方僻靜處,動手挖坑,打算就地掩埋。

  楚天上前幫忙。雖沒有隨身攜帶鏟子,可兩人身為武者,修為深厚,不多時,已經挖出一個深坑。楚天守著,呂鐘去附近小鎮賣了棺材、碑文以及饗品,不久返還。

  呂鐘將殷嫣安放棺材,放入坑中。兩人動手埋土,隆起土堆,豎立石碑,擺放饗品。呂鐘又將他娘做的各類家鄉美味,一樣一樣,毫無保留放在墓前,又哭了好一會子。

  “鐘兄,節哀。”楚天手放在呂鐘肩膀上,溫言寬慰道。

  “小天,真的感謝。”呂鐘看向楚天,口中致謝。

  楚天回答:“都是朋友,不用客氣。你想開點才好。”

  呂鐘稍稍擦干眼淚,竟是面露奇異笑容:“我本來已經是死人了,還有什么想不開的。謝謝你,讓我有了不同的結局。”

  聞言,楚天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一股涼氣直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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