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只有你!”朱俊陽看著小丫頭開心的模樣,忍不住跟這她一起,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靠!一言不合就說情話??余小草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美色動人心哪!男色也這么誘人?小草并不是真正的十二歲小女孩,內心超過三十歲的“老女人”,對著一根嫩生生的小草,該不該下口呢?
“呃……真的讀不到我心中的想法?”余小草覺得自己還是屬于有道德有良知的,把心中的口水抹一抹,言歸正傳。自己給自己催眠:眼前誘人的小美男,姐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朱俊陽上前一步,低下頭,對著眼觀鼻鼻觀心的余小草,聲音里仿佛有磁石般,吸引著她:“爺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余小草一抬眼,那妖孽美艷的面孔,距離自己不過十公分。咽了咽口水,她往后退了兩步,一不留神被路旁假山的一塊石頭絆住了腳后跟,仰面朝天往后倒去。糟糕,后面就是崢嶸嶙峋的假山叢,要這么直直的倒下去的話,后腦勺跟定磕個大窟窿。
難道,她的小命就這么玩完兒了?看來她跟跌跤有緣,前世就是摔死了,這次又要……
就在她的后腦勺跟假山親密接觸的一剎那,朱俊陽伸出上手臂,用手護住她的后腦勺,前俯著身子,另一手摟著她嬌弱的腰肢,好像跳交誼舞的定格動作似的。
小郡王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余小草的目光定格在那挺直的鼻子上,似乎韓國精湛的整容技術,才能雕琢出如此完美的鼻子吧?再往上看,那雙如瑩瑩一泓清泉的鳳眸,清澈中帶著幾分風情,微微勾起的眼尾,仿佛在輕輕撩動她的心弦。還有,那紅潤豐盈的唇,如果親上去一定很柔軟……余小草感覺自己的心,跳動得更加劇烈了,比剛剛跑完一千米,還要激烈,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此時的朱俊陽,首先被右手中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驚訝了。小丫頭太瘦了,一定是因為忙著太多事,余家的一切都要讓她操心,平時吃得又不好……等她進了門,一定要好好給她補補,家里的大事小事有他呢,她只管喝喝茶吃吃點心賞賞花聊聊天,高興的時候,親自下廚給他做兩個小菜就行了!
尋思間,一抹淡淡的幽香,從小丫頭的身上飄過來。很難形容的味道,不是花香比花香更清幽,不是果香比果香更誘人……這應該是女兒家特有的體香吧?
朱俊陽微微湊上去,鼻尖幾乎抵到小草的臉上了。小草心中很糾結,這身體的年齡還不到十二呢,現在就接吻的話,是不是早了點?小郡王,你這是在禍害未成年少女,是犯罪!
正在余小草糾結著要不要把人給推開時,誰料想人家陽郡王根本沒有親她的意思,只是在她耳畔輕輕嗅了嗅,像個大型犬類似的。糗大了,幸好沒表現出來。余小草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小郡王,你禽獸不如!
“哎呀!”梅香的聲音在兩人不遠處響起,兩人很默契地同時扭頭過去,看到梅香背過去的身影。
余小草看了一下兩人此時的動作,挺曖昧挺容易讓人誤會的。她小聲提醒道:“還不把我扶起來?丟人丟大了!”
“有什么丟人的?難道你覺得爺配不上你?”朱俊陽很溫柔地把小草的身子扶正,又輕輕為她整理了略顯凌亂的發絲,正色道。
余小草用小白眼剜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不是想試試到底自己有沒有窺視人心的本領嗎?眼前不就有個試驗品嗎?趕緊試試!”
朱俊陽聞言,集中注意力盯著梅香的后腦勺,一股意念清晰地傳來,他不由自主地隨著念出聲來:“哎呀,羞死人了!竟然撞見小公子跟余姑娘親熱的一幕……小公子也真是的,余姑娘才十二歲,沒成年呢,他也能下得去口……”
朱俊陽越說臉越黑,瞪著梅香后腦勺的目光幾乎能冒出火來。該死的奴婢,你哪只狗眼看到爺要親小草了?竟然敢在心里說爺的壞話,誰借給你的膽子?
梅香捂著嘴巴,猛地轉過身來,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家小公子。糟糕,剛剛好像一不小心把心里所想說出來了,怎么辦?小主子會不會聽到?會不會發火?自己會不會小命不保??不過……剛剛是自己的聲音嗎?為什么她的聲音好像變粗了?
余小草卻一臉興奮,拉著朱俊陽的衣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成功了!你真的能看到別人心中所想!!以后再有人對你心存惡意,你就能夠清楚地分辨原因,并且有力地回擊過去了!!你這個能力,太牛.逼了。好羨慕啊!!”
“什么牛……這是女孩子說的話嗎?鄉野的粗俗之語,以后少說!”朱俊陽被她的興奮之情所感染,對梅香的惱怒似乎淡了幾分。他抬起手,敲了敲小丫頭的腦門。
余小草捂著腦門,朝后面蹦了幾步,鼓著小臉怒沖沖地道:“我本來就出身鄉野,說不來你們高門大戶文縐縐假滋滋的話。嫌我說話不好聽,你找好聽的人去跟她說去!本姑娘不奉陪了!!”
小丫頭扭頭就走,完全不辨方向。沒走幾步,發現是一條死路,又怒氣沖沖地返回來,路過朱俊陽身邊的時候,還假裝不小心地狠狠踩了他腳背一下。
朱俊陽見小丫頭跟個河豚似的,氣鼓鼓地模樣,好氣又好笑地拉住她的胳膊,道:“行啊!小脾氣見長!還踩爺一腳,合著掂量著爺不舍得拿你怎么滴,是不?”
“哼!您是高高在上的小郡王,靖王妃寵愛的小兒子。你當然想把誰怎么樣就把誰怎么樣嘍!看不慣,你打我呀!”余小草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恃寵生嬌了。
朱俊陽斂去笑容,認真地盯著她,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以后,不要拿身份說事,爺不喜歡!你也知道,爺從來沒有看輕過你。相反,你一次又一次刷新爺對你的看法。所以,不必自卑,不必妄自菲薄,爺認為你配得起爺,你就配得起!”
余小草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自卑了?什么配得起配不起的?本姑娘又沒答應過你什么!”
“你已經知道爺的秘密了,想脫身,有那么容易嗎?”朱俊陽老神在在,仿佛對面小丫頭已經是他到手的獵物一般,欣賞著她最后的掙扎。
余小草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她收斂起嬉笑怒罵的神態,鄭重其事地看著陽郡王,道:“小郡王,您先別那么早確定自己的想法。或許你對我感興趣,不過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看不透的那個人,所以好奇心使然,才想要靠近我了解我!或許,不久的將來,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會出現,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愛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爺不認為爺會遇到比你更適合的人。畢竟,每天對著一個自己輕易就能看穿一切,沒有絲毫神秘感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朱俊陽越來越覺得,余小草就是上天為自己準備的另一半,是自己靈魂的伴侶。
余小草撓了撓頭,有些煩躁:“說不定,你很快會遇到另一個你看不穿的女人,而她比我更適合你呢?如果你先定下了我,當你的另一半出現的時候,你怎么面對她?你又怎么對待我?我已經聲明過了,我是不會跟另一個人分享男人的!!”
即使察覺不到余小草的內心,朱俊陽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此時的不安與煩躁。他有些自責地想:自己是不是把小丫頭逼得太緊,是不是要給她留些時間和空間?
雖然他堅信小草就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不過為了不給小丫頭太大的壓力,他只好道:“別急!爺也不逼你!距離你成年,還有三四年的時間,相信這段時間足夠讓你看清爺對你的心思。不過,你得答應爺,不許躲著爺,咱倆平時是怎么相處的,以后還怎么相處,行嗎?”
余小草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她幾不可見地點點頭,耷拉著腦袋,道:“也只能這樣了!”
朱俊陽哼了哼,食指在面前這個像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一樣沒精神的小丫頭腦門上點了點,道:“你是有多勉強啊?怎么搞得好像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那個配不上你的鄉野小子似的?爺就那么讓你不情又不愿?”
“很明顯嗎?我以為自己能夠隱藏住自己的心思呢!!”余小草沒精打采,仿佛剛剛被暴雨蹂躪過的小嬌花似的。
朱俊陽沒好氣地朝她指了指,然后對著一步步往遠處挪的梅香,道:“你,有事?”
梅香又一步一步地挪回來,垂著頭,雙手在體前緊張地交握著,小聲地回道:“娘娘讓奴婢過來看看,小公子您很余小姑娘的悄悄話說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