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游,當一輛輛工程車,一名名施工人員全面撤離之時,
通江大橋附近,卻依舊燈光通明。()
幾組熾白刺眼的探照燈,正全都探照向通江大橋下方的江底。
斷江截流后,江底下漸漸露出如黑色老樹皮一樣的黑色淤泥層。
隨著江水徹底退去,江底下逐漸顯露出一片建筑物,在江底居然不可思議的有著一片石屋建筑群。不過絕大部分經受江水浸泡和沖刷,已經倒塌,損毀嚴重,長滿厚厚青苔,似乎已存在很多個年頭。
不過在一片石屋建筑央,孤零零迄立著幾座低矮石屋,竟還依舊保存完好。似乎是因為周圍其它石屋分擔了湍急江流,這才能讓間那幾座稍低矮石屋有幸保留下來。
江底的發現,立刻引發岸一群人的騷動。
岸,一輛輛長臂挖掘機、10噸起重吊車、25噸起重吊車、土方運輸車等各種工程車種,正整齊有序排列在路邊,隨時等候前線調遣。
而在這些工程車種前,又有一群氣質明顯與普通人不同,身肅殺氣息凌厲的人,圍聚在堤岸邊,正全都面色凝重注視著江底下詭異出現的石屋建筑群。
無需吩咐,幾組探照燈的刺眼光束,已經照射向江底那片石屋建筑群。
“給我挖。”一聲令下。
轟隆隆,工程車輛的引擎開始轟鳴,柴油轉化為動能,冒起一股股黑煙開動起來,數十噸體積的挖掘機、土方車,開始全都從沉眠復蘇。
“兩段尸的其一段尸身,應該埋在這一片的江底。”
“在晚10點前,一定要先挖出尸身。”
機器的轟鳴,一臺臺長臂挖掘機,開始旋轉長臂挖掘江底淤泥。一輛輛土方運輸車排開長蛇隊伍,井然有序運輸出一車車的淤泥。
一時間,一派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這是名一對濃黑一字眉如劍脊飛入鬢發,面容正直的年男人,看著如火如荼挖掘江底淤泥的工程車輛,只是在他的臉,卻是一片凝重,隱隱有一抹淡淡的憂慮之色。
這時,有人手拿對講機,對一字眉年男人道:“申隊,晏隊長那邊剛傳來消息,他們也和我們這邊一樣,在對岸的江底,同樣發現了石屋建筑群。”
一字眉年男人沉吟了下,道:“李亨你提醒下其他人,多加注意小心。”
“我有些擔心,這兩段尸的來頭,可能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也許,在這江底下,可能還另有兩座古人修建的陵墓,一頭一尾,各埋葬著一段尸身。這些石頭房子,很可能是當初修建陵墓那些人撤走后留下的。”
“申隊的意思是,這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兩段尸?”名叫李亨的人,面色一變。
一字眉年男人,眉頭微微有些擰起,說道:“古人封建迷信認為,被酷刑腰斬成兩段的人,生前遲遲無法咽下最后一口氣,往往會是怨氣最重,死后最容易成煞的兇物。”
“為了避免成煞,古人通常不會把兩段尸埋葬一起,會選在有河流、溪水的地方,埋葬在水的兩端,借助奔流不息的活水,寓意生生不息,斬斷怨氣,鎮壓尸身,防止死后成煞。”
“但如果死的人,生前怨氣越深,越是長時間沒斷氣,身份地位越是顯赫,生前氣運越是不凡,這腰斬死后的尸體煞氣越重。如將軍、王朝更迭死于腰斬下的王侯貴族那些人……”
人類幾千年以來的刀耕火種,南北遷移,在神州的山川大地,早已遍地尸骨。但凡有河流、溪水的地方,大多都是風水寶地,早填滿了各種尸骨、墓冢。
百人坑,萬人坑,屠殺,活埋,幾千年歲月沉淀下,枚不勝舉。
所以,古人最忌諱在河流、溪水架橋。
因為也許在你家門口的河水兩岸,有古人埋下的兩段尸。而一旦架橋,意味著將兩段尸連接,讓原本一直鎮壓著的怨氣,有了重新連接一起的通道,這個時候,往往最容易發生一些邪異怪事。
如人落水淹死,不一定全是水鬼作祟……
久而久之,碰到怪事多了,古人越來越信鬼神,后來從魯班處流傳出打生樁,活人樁。意思是活埋人來打活人樁,用活埋之人的怨氣來抵充兩段尸的怨氣,以煞擋煞。
由此可見,造橋平地起高樓更多忌諱。
不過以都是封建迷信古人的傳言,國家破封建,除四舊,改革開放已快一個世紀了,現在是社會主義鐵拳下的國富民安。
而看眼前這條江,江水滾滾,惡水湍急,這是一條攔腰斬的險惡之地,在風水這是大兇之地。
尤其是在江底下,更是出現古人修建陵墓時留下的石屋遺跡。
在沒有現代重工機械的古代,要想斷江截流,再在江底修建陵墓,所需的人力物力,工程量之浩大龐大,絕非一般的富豪,士族能夠承擔得起。必定是有身份極高的集權統治者參與其。
又是攔腰斬的惡水之地,又是工程浩大的陵墓修建,種種都表明,這江底下,埋葬著了不得的兩段尸。
通江大橋,是連接了它們。
在這時,工程隊伍忽然傳出一陣小騷動,然后有一名負責人匆匆跑來,原來是工程隊在江底挖出一條青石走廊,能直通往石屋建筑群。
一個小時后,青石走廊的淤泥清理干凈,前往石屋建筑群的路已打通。隨后,一字眉年男人帶領著一批人,開始相繼下入江底,探索石屋群。
與之同時,江底所有施工隊,繼續挖掘淤泥,搜尋尸體。
“申隊,晏隊長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找到一條石路,晏隊長他們已我們早十分鐘下入江底。”是那名叫李亨的人,手拿對講機對一字眉年男人說道。
一字眉年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替我問下晏隊長,他們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有沒有發現到兩段尸的其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