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數天，方正一直晝伏夜出。
白天努力修煉。
方正感覺自己已越來越喜歡上修煉的感覺，喜歡上每天都能感受到自身飛快進步的充實感。
他這種人若放在佛門，估計最適合當苦修僧。
放在道家，就是清修寡欲者。
如果人皮經文上的符文足夠，估計方正能閉關到天荒地老。
方正白天努力修煉，晚上則是早出晚歸，一直往大學城方向晃蕩，天天有事沒事就跑去蹭蹭，薅人家的羊毛。
而如此頻繁勤快，一晚上大概能有二至四枚符文收入。
算不上多，但勝在一直收入穩定。
就像割韭菜一樣，每天割完一茬，又重新長出來一茬。
不過，面對二至四枚符文的收入，在一開始時，方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落差感的。原本他以為，一晚怎么也能薅羊毛到幾十枚符文？上百枚符文吧？畢竟特殊行動部都是專業人士，又是茍在人家老巢附近薅羊毛。
可當面對現實的骨感時，方正又有些想明白了其中原由。
如果一個城市，真有這么多的密集鬼物，每天都有幾百鬼物隨著靈氣復蘇，估計再多的人口，都不夠這么多密集鬼物殺戮的。
真要出現很大傷亡，不管再怎么隱瞞也肯定都隱瞞不住。
這些鬼物，應該是隨著個體怨氣不同，或者是哪幾個靈氣節點濃郁，又或是其它原因的影響等等，一個個逐步慢慢復蘇。
也許今天復蘇三個死相比較慘的。
明天復蘇十個生前橫死的。
而非是扎堆的一下全都復蘇。
所以在這種背景下，他之所以每天從特殊行動部身上，只薅羊毛到二至四縷魂氣，一來應該是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巡夜，并未返回；
二來因為時間限制。可能是部分人因時間太久，以致身上殘留的鬼物魂氣已經消散，即便回到大學城后人皮經文也沒有反應；
當然，以上都是方正的個人猜想，他只是感覺有這方面的可能性。
每天雖產能才二至四縷魂氣，但勝在穩定，每天都有。相較于紂市人民醫院和藥店老板，這里依舊算得上是塊油氣田。
不過油氣田也分大分小…也分每天九百萬桶原油跟每天幾千桶原油……
而這幾天時間里，方正將《九陽神功》強化到第六層。
《不死印法》強化到了第五層。
《不死印法》共分九層。
一至三層，可練出氣感幻術。
四至六層，可練出借氣窺敵，也便是真氣察敵。
七至九層，練出《不死印法》的真正奧義，化死為生、轉生為死的生氣死氣轉換。
當方正練至第四層時，就已修煉出真氣察敵。
關于真氣察敵，在《大唐雙龍傳》原著中有這么段話：
“寇仲心叫不妙，石之軒這拳脈絡分明勁氣的強弱輕重角度變化全在掌握之內，曉得其意并不在破他的‘不攻’，而是以不死印氣遙探他的情況，再厘定進攻的最佳方法，等若適才他寇仲以刀氣探路摸底，只不過石之軒的獨門心法更能探測他體內真氣運動的狀態。”
由此可知，真氣察敵是種知己知彼，在對戰中偵察對方體內能量變化的一種無上精妙武學。如果能夠熟悉掌握，就能料敵先機，提前借力打力，借力卸力，提前察覺到氣勁運轉毫厘之間的重要命門。
這一天，入夜。
方正先是將小骷髏送到左千戶處，繼續學習木雕，等黎明前再過去接回來。
送小骷髏到左千戶店里時，方正又順道進冥店，跟福先生打了聲招呼，這算是基本禮貌。
福先生依舊跟往常一樣，一張沒有表情的死人臉，面無表情，面對方正登門打招呼，不善表達的福先生，微微頷首示意。
而至于小骷髏的事，在福先生與張屠夫回來的那一晚，二人就都已看到。不過，似乎是因為時刻掌握著店內情況，二人倒是都表現得淡定許多。
當方正離開冥店后，他又和往常一次來至大學城。
方正也并非是每天都主動現身，他也擔心會被人起疑心，平時都是偷偷摸摸潛伏至大學城。
今天是自上次相遇后，方正第二次找上老神棍。方正剛到老神棍的攤子前，便看到老神棍攤子前，恰好有生意上門。
居然還是名生長在馬克思主義下，高端知識分子的大學生，希望算卦明天會不會掛科。
這也能算卦？
方正詫異。
“今年白虎當頭坐，不是有災就有禍……”看著老神棍搖頭晃腦，念念叨叨。
“左手先天右手后天，后天是算吉兇，小兄弟，你明天的考試兇險未知吶，正好老道我這里有一個化解之法，十塊錢化解一場人生小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果然，老神棍是三句不離套路，方正感覺這騙錢套路實在太膚淺，然而那名大學生居然還真的就信了。
也不知是被考試支配的恐懼，還是老神棍那句十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起了作用…但估計的是平時不努力，太放飛自我，這時候才想起來臨時抱“道”腳……
幾分鐘后，剛送走那大學生，又馬上有另外名大學生坐到攤子前，居然也是來求明天運勢，會不會掛科。
來來回回送走三波后，生意才又冷清下來，也就在這期間，從隔壁舊人院內，飄飛出一縷魂氣。
普通魂氣1。
方正樂了。
“老神棍，今天生意不錯啊。”方正坐到攤子前，繼續包鐘。
老神棍見錢眼開，連忙收起方正放在攤子上的一百元老人頭，卻偏偏又要假裝出淡淡逼格的不屑一顧道：“今天這算得了什么，老道我很快就要發大財了。”
“跟接下來的發大財比起來，今天這都是九牛一毛。”
聞言，方正心頭一動，來了興趣。
老神棍一本正經沒多久，就又恢復原形，朝方正擠眉弄眼，小人得志的表情：“要不要讓老道我帶年輕人你長長見識，什么叫老道我一出手，有人哭著喊著死活抱著幾塌錢要送給老道。”
幾塌錢？
那就是幾萬或十來萬？
方正看著一身道具服道袍洗得漿白，都不舍得扔的摳門老神棍，不像是能發大財的命啊？
在方正的好奇追問下，老神棍面色一肅：“跟死人冥婚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