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乖乖站好等我的!”
“你太不聽話了!”
“不聽話就得要挨揍!”
在方正手錘的一次次暴擊之下,
全身濃密的烏黑長毛,隨著身體一次次弓起,砸下,在風中飛舞,眸光如血,尖牙猴腮,整個人連氣息都變了,
宛如一尊潑天猿猴真的從蠻荒太古里走出來,擁有桀驁不馴的氣勢。
這正是方正把精神武功不動真我混世魔猿觀,觀想到入微之境,形神俱全。
有句俗語叫畫虎畫皮難畫骨,
但早已把不動真我混世魔猿觀修煉至圓滿境界的方正,
連魔猿的那股惡氣都給觀想得淋漓盡致。
作為修煉法門之一的觀想圖,
觀想得越是纖毫畢現,
細致入微,
哪怕連一根汗毛,一條掌紋都面面俱到,
這觀想圖的修行就越是登入大乘,威力更強。
而此時坑底里的女人,早已經被方正暴力錘砸得面目全非,血肉崩裂開一條條黑色裂縫,但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尤其是胸腹部位受傷最嚴重。
胸膛塌陷,
腹部撕裂開巨大豁口,幾乎要攔腰斷裂了。
她每每想要展開反擊之時,卻能被料敵先機的方正,強行打斷接下來的動作,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覺,無疑能把人給逼瘋了。
在精神世界里,
真氣察敵同樣有效,
不死印法本身就是屬于精神武功的一種,真氣察敵是感應之術,并不拘于一格。
就在方正又一記手錘砸落,坑底女人的殘破身體終于再無法堅持,身體被一雙毛絨絨的猿猴大手錘砸兩截。
忽然,
從女人身體內,噴涌出無數類似龍虱一樣的黑色尸蟞,瞬間便密密麻麻攀爬上方正全身,這些長得跟龍虱一樣的尸蟞無孔不入,鉆入毛孔下,眼里,嘴巴里 這些當然不是有實體的真實毒蟲,
這些不過都是精神虛體的攻擊。
而這些龍虱一樣的尸蟞鉆入方正體內后,開始撕咬,污染,吞噬方正的神魂力量 “這就是你的最后反撲嗎你連最后的反撲都是這么輕飄飄沒力氣。”方正說得輕描淡寫,可落在外人眼里,卻是一頭兇戾魔猿正在齜牙咧齒。
“不死印法,生氣死氣轉換!”
轟隆!
魔猿兩眼里的猩紅光芒一下暴漲,滔滔兇惡之氣,溢散而出。
在這片精神世界,
本就是精神能量與精神能量的碰撞,
只要是能量的一種,就都逃脫不出不死印法的生氣死氣轉換。
赫然!
方正體內宛如成了兩塊巨大磨盤,但凡鉆入他體內的尸蟞,統統都被研磨成碎渣,成為了他的精神能量補品。
快速補充著自身神魂消耗。
之前的胸膛傷勢,再加上剛剛被尸蟞撕咬,所帶來的神魂消耗,很快就全部愈合。
果然不愧是中武位面的秘籍,
眼前已逐漸有些超玄,
超脫了凡人武學的層次。
只是可惜了,只能是像補充真氣一樣補充自身消耗,
無法增漲自身的神魂修為。
“人心果然是貪婪不足呢。”方正莫名低語一句,可體內的生氣死氣轉換依舊不停。
就是不知道如果用紫氣東來先天功,配合上吸星,或是化功,或是北冥神功這些專吸人內力暴漲自身修為的武功秘籍,會不會收到奇效?
此刻有感而發的方正,心底冒起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當方正殺了精神幻境里的鬼附身女人,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靈堂越來越殘破,當方正再一次拆完靈堂,從一片廢墟里大踏步沖出靈堂時,卻發現眼前已不再是被他拆得殘破不全的靈堂,而是出現在一間完好無損的靈堂里。
沒有被拆掉的屋頂,
除了門被撞破出一個大豁口。
這是被方正之前抖肩砸出的幾百公斤沉重棺材砸的,而那口為勞王量身打造的棺材,此刻便正穩穩當當,靜靜擺放在靈堂外的大院子里。
與之同時,魔猿觀也消失,他已恢復成常人外貌。
方正目露思忖之色,轉頭環視一圈周圍,他又見到了失蹤已久的高淑畫和小黑。
高淑畫和小黑都在靈堂里打轉,
似乎也都陷入了精神幻境里,正在掙扎。
可當方正出來后,高淑畫和小黑也很快出了精神幻境。
“你們也陷入了精神幻境里?”方正好奇開口詢問,這時,他也注意到了靈堂地上躺著名臉色蒼白,倒地不醒的女人。
正是精神幻境里的那名鬼附身女人。
當看到地上的女人時,方正立刻明白了眼前是什么狀況。
應該是精神幻境只限于這間靈堂,而且還是無差別,只要踏入了靈堂里,就會自動陷入精神幻境之中。
通俗點講,就是此地天地磁場特殊,不管誰進入都會受到影響。
那女人進入靈堂,就等于進入了精神幻境。
她在精神幻境里受到不可逆轉的神魂重傷,于是現實里的她陷入了精神虛弱的昏迷中。
看著地上陷入昏迷不醒的女人,
方正還沒想好該怎么處置這個女人,
小黑眼里閃過人情緒化的惱怒和兇色,然后就見靈堂墻上出現一道貓的黑影,貓影快速膨脹,變大,直至占滿了整間靈堂,以及地上女人的身影時 噗哧!
地上昏迷女人發出一聲痛苦呻吟,整顆腦袋從脖子處被切割下來,大灘鮮血橫溢了一地,靈堂里瞬間充斥滿濃郁血腥之氣。
是小黑出手了。
這只貓很兇殘,
真的敲級兇殘,
敲兇的。
同一時間,隨著地上女人的死亡,有一只紙扎人從地上的無頭女人尸體上掉落出來,同樣是個無頭紙扎人。
普通魂氣1。
可能是對于各種恐怖鬼怪和尸體見得多了,不知從何時起神經慢慢被磨礪堅韌,方正見到死人時已沒了普通人的那種畏懼心。
方正看了眼靈堂里一動不動閉目坐著的叔侄兩人,他沒說話,
徑直走出靈堂,
來到落在院子里的棺材旁。
砰!輕若鴻羽的一掌拍飛沉重棺材板,然后從中拿出一只被辟邪朱砂墨線密密麻麻纏繞的刀匣。
方正他看向一旁自從進了村后就很少說話的高淑畫,聲音一沉:“你有什么辦法能夠救醒他們嗎?”
哪知,
高淑畫的答卻有些意外。
“插我。”
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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