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也把自己的帽子轉了個圈,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堅持,“假如我是納波蘭特的臣民的話,如果知道要靠著犧牲其他的生命而活著的話,這種恥辱的活法簡直是可笑!”
他深吸了口氣,“的確,人類要活著的話,必須要建立在其他生命的犧牲之上,這一點沒有錯,但這是為了活下去必須的犧牲。
為了活著的進食,和為了更好的活著的犧牲是不一樣的!”
倫也往前踏了一步,正視著卡儂,“如果你是為了活著而犧牲你的黑魯加我不會說什么,但是如果你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犧牲它的話,我真替你感到羞恥!替你的無能而感到羞恥!”
他深吸了口氣,大聲喊叫了起來,“因為訓練家的榮耀正是自己的神奇寶貝,而不是其他的任何東西!”
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回響這句話。
殿聽完后詫異的看了一眼倫也,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說出這種話,難道他跟智爺有某種親戚關系,三觀太正了。
他點了點頭,下次打贏了的話,就給他打個九點九折好了。
“哈哈哈哈!”
卡儂突然笑了起來,“光說是沒有用的!道理誰都會說,但是勝利的一方才有資格擁有道理!”
他看了看王權之劍,露出了一抹笑意,“排在納波蘭特之石后面的便是這把王權之劍,以及死神棺。”
卡儂說到這里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對面的藍發少女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人也都沒有發現。
畢竟恢復了本色的藍發少女就是一位三無少女,而且還是會演戲的三無少女,想要探查其的感情波動還是比較困難的。
“傳說堅盾劍怪這種神奇寶貝是因為人的靈魂寄宿在劍上從而形成的神奇寶貝。
而眼前的王權之劍既是納波蘭特的圣物也是納波蘭特一族靈魂的歸宿,每一代使用者都會將自己的靈魂獻給王權之劍,從而增強其力量。
而死神棺則埋葬著歷代失去靈魂的納波蘭特王的軀殼。”
卡儂說著突然變得狂熱了起來,“如果堅盾劍怪可以寄宿靈魂的話,便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寄宿在劍上,然后再奪取另外一具軀殼,從而獲得新生。但是普通的堅盾劍怪根本沒有這種力量。”
他伸出雙手狂熱的看了一眼,然后冷笑了一下,“說了這么多,就讓你們看看王權之劍,死神棺與普通的神奇寶貝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死神棺?!”
眼鏡男子聽到最后后悚然一驚,終于知道為什么卡儂要說這么多了,原來是準備……
“死神棺,咒語!對著王權之劍使用惑神咒!”
卡儂大手一揮,“黑魯加,迷霧!”
“栞(kan)”
死神棺突然出現,渾身閃著黑光,已經將技能冥想使用到了一種極限。
它瞬間便漂浮在了王權之劍的上方,四只越發黑暗龐大的鬼手直接纏繞在自發的放射出白光的王權之劍上,猩紅色的雙眼顯得十分凝重,其嘴部無聲的念出了納波蘭特三大咒之一的惑神咒。
“嘿嚕!”
黑魯加迅速的噴出了濃密的紫色煙霧,然后身影一竄便電射而出。
濃霧里面突然閃現出了一團電光,顯然是貝利亞也開始了反擊。
但是,不知為何,萊卡卻依然沒有拿出自己的神奇寶貝,至于倫也,只能跑向了一邊,躲藏了起來。
殿看著看著,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兩方反派貌似都略猛,但是其中一方勢頭太大了,這樣不好。
不能兩敗俱傷,他怎么坐收漁翁之利。
至于誤傷的倫也君,嗯,看命吧,運氣不好怪的了誰,還不是之前不做好事。
看看他,正因為時常做好事,所以才能在這兒看戲。
但是,貌似他做的好事不夠多,事情發展太快,讓他措手不及。
他拿出毽子花的精靈球,然后點了一下按鈕。
“哈……”
毽子花剛準備叫一聲,便直接被殿捂住了嘴,“噓。毽子花,你感知一下,氣流可以通過這扇門不?”
毽子草輕輕動了動耳朵,然后點了點頭。
殿看著外界紫色的迷霧,這不,環境人家都貼心的制造好了,他要是不加點料,他對得起自己么。
他立刻把自己平常準備好的材料拿了出來,來自于驚角鹿的粉紅色結晶,白色星星草萃取出來的白色粉末,毛球貢獻的麻痹粉,睡眠粉。
殿把這些東西混合了起來,然后對著夢妖示意了一下。
“夢?夢!”
夢妖眼珠一轉,然后迅速的興奮了起來,顯然跟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嘻嘻的笑了下,然后用黑色的陰影把這些危險品包裹了起來,使勁兒碾壓,直到她感覺把所有的物質都捻成了粉末后順著縫隙放到了外界的大廳中。
“毽子花,不夠,你再加點料,用妖精之風裹攜著睡眠粉,麻痹粉吹進去。”
殿想了想,“你在大廳四周也刮起風,別讓人看出我們的位置。”
“哈吶。”
毽子花點了點頭,然后深深吸了口氣。
一縷縷藍黃色的風從縫隙中穿過,飛了進去。
整個大廳都開始起風,將紫色的霧氣攪動了起來。
“鐵甲暴龍,用巖石封閉!”
貝利亞推了推眼鏡,判斷出在迷霧中自己肯定是處于不利狀態,所以不如以靜待動。
“吼!”
鐵甲暴龍干脆的直接一踏地面,頓時四顆巨大的巖石柱把自己和訓練家保護了起來。
“哼。”
卡儂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以靜待動,只要黑魯加一旦攻擊,勢必會露出破綻,然后緊接著便是對方的瘋狂攻擊!
可是他也不著急,因為拖延時間的話,等到死神棺控制了王權之劍,那就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
況且,難不成他們當黑魯加的迷霧是擺設不成,隨著待的時間越久,中毒的概率便越大。
他突然心生疑惑,那個小丫頭去哪兒了?
至于躲在一邊的倫也,他選擇性的無視了,如今還讓他掛心的就只有躲藏在暗處的某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