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比起利維坦的“獸吼”要低很多。
不過不是因為虛弱，而是聲音本身就很嘶啞。
比起利維坦的獸吼，他對手的聲音更加接近于人，外表也是如此。
龐大的人形身軀，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意思。
但是皮膚卻是灰白之色，顯然不是正常的人類。
“老板？”
白夜的到來，讓戰斗中的利維坦愣了一下，他手中的對手也抓到了這個機會。
其雙手立刻扣在了地面之上，十只陷入到其中。
接著，用力一甩，竟然把沉重的利維坦直接給甩了出去，剛好落在白夜的面前。
“賣的怎么樣？”白夜看著搖晃腦袋的利維坦說道。
“還不錯，就是遇到了這個家伙。”利維坦回答道。
“所羅門·格蘭迪啊，不死的大僵尸。”白夜說道，認出了眼前的“生物”。
所羅門·格蘭迪，一個擁有自我思維和意識的大僵尸，極強的自愈能力，刀槍不入的身體，傳說中具有超人的力量、耐力和不死之身。
當然，這個傳聞肯定是不真實的。
就算有，撐死了是超人平時自我壓抑之后的“對人類對手弱化版形態”。
這貨的智商，比鱷魚殺手還要低。
兩個低智商的怪物撞到一起，打生打死一點都不奇怪。
獲得了自由的所羅門也不逃，朝著利維坦沖了過來，兩個怪物很快再度糾纏在了一起。
周圍的車子、路燈乃至石塊都成為了他們的武器。
破壞力大的驚人，簡直就像是拆遷現場。
同樣強大的力量，堅硬的身軀，還有超強的自愈能力和耐力。
這兩個家伙就算打到明天下午估計都無法分出勝負來。
但是利維坦這邊有著白夜。
他繞著兩個怪物轉了一圈，來到了所羅門的背后，右手化作了一道殘影，抓向了所羅門。
然后收回。
手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心臟，被白夜丟到了一邊。
利維坦感覺到眼前的對手迅速衰落了下去。
他的雙爪猛地抓住了所羅門的腦袋，咆哮一聲，將其腦袋扭轉了720度。
如此嚴重的傷勢，哪怕是擁有不死之身的所羅門也倒下。
不過它沒有死亡，只是進入到了沉睡的狀態。
這個狀態會恢復他身上所有的傷勢。
而在恢復之后，他也會一直保持在沉睡狀態，直到受到劇烈的外界刺激。
比如強大的電流刺激。
一般的刺激都不會讓所羅門從沉睡狀態醒來。
所以他的力量雖大，但是對整個哥譚來說，威脅其實并不大——更多的像是某種傳說，都市怪談。
走到旁邊的露天水龍頭，白夜沖洗著手臂上沾染的血液。
利維坦則是恢復了人形。
這個家伙的褲子是特制的，沒有破掉。
“帶上他，到時候我帶走。”白夜對著利維坦說道。
利維坦點點頭，把所羅門龐大的身軀給扛了起來，跟上白夜。
三個小時后，正是夜色最為深沉的時候，那棟用來交易鬧鬼別墅內，客廳上丟著所羅門的“尸體”。
利維坦就坐在旁邊，防止這家伙醒來——雖然可能性不大。
另外的房間內，拉爾斯臉色難看地盯著白夜。
白夜則是完全無視了拉爾斯那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移動著手中的棋子：“將軍。”
心思壓根就不在棋盤上的拉爾斯痛心疾首地說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商人，我們不是合作伙伴嗎？為什么你要幫布魯斯？”
“因為他給錢啊。”白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也給啊。”拉爾斯說道。
“但是慢了啊，兩個交易有所沖突，我只能接一個。”白夜說道。
“明明是我先！交易也好，第一次見面也好。”拉爾斯說道。
“他錢多。”白夜小聲嘟囔了一句，“而且你以前要砍死我。”
“這不是沒砍死嗎？”拉爾斯說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理智一些嗎？
“算了，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反正不管有沒有插手，你肯定都要失敗的。這是大自然不可違背的規律。”白夜說道。
拉爾斯有些生氣：“誰說的，這一次肯定能成功！”
拉爾斯的計劃不是毀滅哥譚什么的，他把這些罪犯都聚集起來，是為了把他們消滅——從肉體上消滅。
再過上一會兒，武裝無人機就會出現在阿卡姆之城的上空，進行非人道主義的制裁。
“有蝙蝠俠在，就很難成功，除非你先干掉他。”白夜說道。
拉爾斯沒有說話，蝙蝠俠的確是他一生之敵。
但是殺掉布魯斯，拉爾斯又舍不得。
他可以看到蝙蝠俠那壓抑住的黑暗面，如果哪一天被釋放出來，他將會是自己最完美的繼承者。
而且又有女兒這層關系，拉爾斯很難對蝙蝠俠痛下殺手。
“話說你反正是不死的，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找一個繼承人？”白夜問道。
拉爾斯沒有說話。
他雖然是不死的，但是拉撒路之池是有副作用的。
所以要一個完美繼承人沒毛病。
可是現在，不是有白夜嗎？
不是說要白夜當他的繼承人，而且白夜可以持續賣他壽命，再加上那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拉爾斯在跟白夜保持良好交易關系的情況下，要什么繼承人？
可是就算拋開這一點——
“還有我女兒，不好辦。”拉爾斯說道。
到底世界上為什么會有毛腳女婿這樣的生物！
“其實你的夢想很難實現啊。”白夜說道，“就算蝙蝠俠那一天掛了。還有超人、閃電俠、綠燈俠、綠箭俠、海王、鋼骨、神奇女俠等等，多的不行。”
“知道達叔，達克賽德嗎？”
“號稱現存宇宙中最可怕最強大的邪神，比你高不知道哪里去？”
“還是給各種各樣的超級英雄聯手“刷”，跟副本BOSS似的，存在意義就是給人刷來刷去。”
“還被蝙蝠俠單刷了一波老巢。”
“沒聽過。”拉爾斯說道。
“呃——那應該沒還出現，總之是個苦逼的家伙。”白夜說道。
拉爾斯低罵了一句，他感覺白夜沒有在騙人。
不就是想要毀滅這群已經沒有救的人類，建立一個烏托邦社會嗎？
這不挺好嗎？
多么偉大和純樸的夢想，為什么就是難以實現？
充分打擊了拉爾斯之后，白夜開口說道：“不過，也不是徹底沒有希望實現你的夢想。”
“嗯？”拉爾斯抬頭看向白夜，“你有辦法？”
“我的來歷，你知道嗎？”白夜說道，“其實我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的商人。”
“而我經歷過很多很多世界，多元宇宙，平行世界，像你這樣沒事就想著毀滅世界的BOSS，見過很多個。”
“拉爾斯啊，你現在縮在一個世界里面，閉門造車是不行的。你要睜開雙眼看世界，前往其它世界吸取其它BOSS毀滅世界的先進經驗。”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融會貫通。”
“學習之后，就可以集眾多BOSS毀滅世界的經驗之大成。”
“像你現在‘閉關鎖國’是沒有希望的，是會落后的，落后就會挨打。”
“想想看，你挨打多少次了？”
“只有走出去，學習、實驗才可以強大，你明不明白？”
面對白夜洋洋灑灑的一段話，拉爾斯問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顯然，他不但明白，而且相當明白。
“權能代行者，要不要當？”白夜開始推銷代行者之位。
拉爾斯仔細地聽著，時不時問出一兩個問題。
“所以你希望我臣服于你，成為你的代行者？”最后，拉爾斯問道。
“你看看，你這個人，活了幾百年，還是滿腦子封建地位思想，什么臣服不臣服的，都21世紀了。你就不能放寬心態，我們這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合作。”白夜說道，“我要的不是臣服，而是你充分發揮出主觀能動性。”
“為了你自己，學習更多毀滅人類社會經驗的同時，為我創造出更多的財富。”
“說到底我會成為你的下屬。”拉爾斯說道。
“下屬又無所謂，你看看利維坦，不是很開心嗎？”白夜說道，“算了，跟你溝通起來有點困難，賣我三個刺客，我讓他們當去。”
反正白夜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拉爾斯的刺客。
拉爾斯愿不愿意，只是他隨便試一下罷了，白夜也不在意最后的結果。
“不，我想要試試。”拉爾斯說道。
“嗯？“白夜看向了這個別扭的家伙。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沒有必要一定執著于這個地球。”拉爾斯說道，“更廣闊的天地會帶來更多的未來以及無限的可能。”
白夜看向拉爾斯。
這個老家伙的中二病被蝙蝠俠暴打一頓后治好，變得心胸寬廣了？
“沒錯，我可以從其它世界學習先進經驗，到時候有一百種方法毀滅人類社會，建立全新的烏托邦，哈哈哈，到時候誰能阻止我！”
拉爾斯狂笑了起來。
嗯——沒治好，而且更嚴重了。
“來吧，白夜，讓我成為你的權能代行者！”拉爾斯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夜。
當初被強制交易的感受，他也要讓其他人感覺一下。
“等一下。”白夜說道，“我不反對你到處搞事情，但是一些基本法你要遵從。”
“權財值對嗎？我明白，我也需要權財值。”拉爾斯說道。
權財值是基礎，拉爾斯的夢想是建立在權財值之上，沒有這個根基，如果這個家伙長期處在“零收入”狀態。
他相信，白夜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開除隊伍。
拉爾斯又不是蠢人。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任務，我需要找一些廚娘……”白夜說道，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另外的兩個名額我也給你，先幫我搞定這件事情，之后你再‘自由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