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錯,回去之后給你們漲工資。”
在山的那邊,白夜對著尼祿他們說道。
經過大家堅持不懈、艱苦卓絕的拆遷工作,這座建造在山體之中的教堂,終于真正的跟山融合在了一起。
基本上,大家再次經過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個殼子,已經沒有了里面的教堂。
拆遷工作是非常艱苦的,工作量超級大。
就算白夜一度把燃燒軍團擴充到了三千余“人”,也是耗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
不過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在黑魂干拆遷”的白夜,賺的著實不少。
非常大方地表示,要給大家加工資。
“我們有工資這東西嗎?”貝恩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們跟著白夜到處搞事情,吃好喝好,沒事還能跟強者打架,生活一片光明。
不過工資這東西,還當真沒有。
“我倒是有。”尼祿說道。
他是唯一一個有工資的,一年好幾百萬呢。
“那你請客吃飯吧。”貝恩拍著尼祿的肩膀,呂布也跟著附和。
就連話少,走酷哥路線的塞菲羅斯和亞歷克斯也是點頭。
完全沒有BOSS的逼格,看上去像是大學寢室的一群大學生打劫土豪室友。
“行,行。”尼祿應了兩聲,上了地獄犬,看向德菲特說道,“我們繼續傳火?”
越過了教堂,這座山后面的地形倒是寬闊了很多,比之傳火祭祀場外圍還有距離都更加適合燃燒軍團沖鋒。
白夜也沒有讓三千多的惡魔騎士回去,反而把地獄犬通通“召喚”了出來。
如此一來,黑色和火焰充斥的軍團遠比一開始還要強大。
看著一片空蕩蕩的山腹發呆的德菲特如夢初醒,才點點頭。
他都不知道,自己跟交易閣閣主做交易,請他來傳火到底是對是錯了。
若論交易閣閣主的實力和勢力,光看眼前“燃燒拆遷軍團”的威勢,傳火一事,必然是囊中之物。
德菲特覺得,薪王再強,也不可能擋住尼祿等人的聯手。
別忘記了,那邪靈在尼祿他們的配合之下,可以說是瞬間就撲街了。
不少邪靈的實力,就算敵不過薪王,至少也可以直面周旋一二。
更不用說,還有三千多的惡魔騎士,地獄犬。
可怕的燃燒拆遷軍團,對于活尸、怪物還有薪王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德菲特已經明白,記憶中危險的傳火之旅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位白閣主沒事掛在嘴邊的“黑魂無雙”。
碾壓,人多欺負人少。
說實話,這是真的暢快。
但是看著那空蕩蕩的山腹,想要自己跟白閣主交易的內容,傳火之路,只要是白閣主需要的,能拿到的,通通歸他。
德菲特就一度懷疑,就算這次傳火成功了,初火得以延續,繼續燃燒。
這個原本就殘破不堪的世界,最后還剩下一點什么?
地皮嗎?
“這就是代價吧。”
德菲特在心里暗道,“總比被深淵吞沒了要好,我只是一個不死人,又何必去考慮那么多,只要傳火就行了。”
很快,德菲特就完成了自我安慰,坐上地獄犬,開始繼續帶路。
德某人就這樣成為了帶路黨。
到現在為止的位置,德菲特都走過。
連薪王都已經找到了好幾個,只不過無數次的挑戰都失敗了,德菲特沒能擊殺薪王。
拿到他們的殘魂當做柴火。
現在,距離第一個薪王已經很近了。
法蘭不死隊!
德菲特輕輕出了一口氣,策狗而去——作為一個不死人,其實他不需要呼吸,這個動作,只是生前的本能。
在難得的平原地貌上,燃燒拆遷軍團才顯示出了真正的兇威。
可怕的火焰和鋼鐵洪流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來。
把眼前的枯樹、敵人,乃至一些石塊,所有阻擋在道路之前的障礙,通通碾碎,不留半點痕跡。
坐騎從蛇怪換成了獅鷲的白夜,在隊伍的末端,看著燃燒軍團撕裂一切阻礙。
不遠處,三道烽火出現。
那是德菲特曾經在三個要塞中點燃的烽火。
這烽火意味著深淵的入侵。
而薪王——法蘭不死隊,正是一群阻擋深淵的騎士。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人會成為英雄。
包括甘愿獻身,燃燒自己讓火焰得以延續的薪王,都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英雄。
可惜,事實并非如此。
法蘭不死隊,他們是深淵的監視者、阻擋者,同樣也是極端的殺戮者。
任何地方,任何人,一旦出現深淵的痕跡,都會被他們毫不客氣地絞殺殆盡。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甚至連一些國家都無法阻擋他們殺戮的步伐。
那尖銳的特殊頭盔帽子,象征著不詳。
一群不詳的殺戮者組成的騎士團,終日行走在深淵的邊緣,遲早也會被深淵所吞沒。
已經燃燒過一次的法蘭不死隊。
早就失去了自我意識,變得更活尸一樣,被深淵所污染。
“德菲特。”白夜“策馬上前”,來到德菲特身邊問道,“你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正在死亡,指的就是被深淵吞噬這件事情嗎?”
“死亡就是深淵本身。”德菲特解釋道。
“那些活尸呢,他們可以復活,是受了深淵的影響吧,那樣的話,也算是死亡?”白夜問道。
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東西,不過不是特別分明。
“人性、智慧都在流逝,活動的只是軀殼,這就是死亡啊。”德菲特說道,聲音難得帶上了幾分悲哀。
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在苦苦掙扎。
他這個傳火者,也是如此。
說話間,好似尖頂帽子的建筑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法蘭要塞。
從關閉的門扉之內,傳來了一陣陣金鐵交擊的聲音,很清晰。
“他們又打起來了。”
德菲特說道,眾人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又打起來了?”呂布有些不解地問道。
“法蘭不死隊是深淵的監視者。”德菲特解釋道,“燃燒后,因為受到深淵的影響,重新‘站起’,回到了自己的要塞,繼續履行職責。”
“不懂。”呂布搖頭。
一行人當中,他幾乎就是一個大號惡魔騎士,對于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半分了解。
“法蘭不死隊的職責是阻擋深淵入侵,所以,哪怕成為了活尸,他們依然在戰斗——”白夜說道,“跟曾經的同伴戰斗,因為所有人都被深淵污染。”
德菲特下了“狗”,推開要塞建筑沉重,高大無比的門。
里面戰斗的聲音越發的清晰,同時可以看到一個穿著鎖甲,長外衣,帶著古怪的頂尖帽子的“男子”將長劍刺入到眼前跟自己看上去沒有區別的同伴的身體之中。
他們兩人的腳下,還有幾十具同樣打扮的尸體,高聳的“衣領”遮住了面孔。
只能看到半張灰白色的臉龐和緊閉的雙眼。
沒有半點鮮血流出,法蘭不死隊成團被曾經的戰友殺掉,倒下。
等待著下一次重新站起的時間。
這座要塞,戰斗幾乎不會中斷,只會一直延續下去。
德菲特推開門的舉動,引起了這位不死隊成員的“注意”,他轉身,沒有任何言語。
一只手匕首,一只手巨大的長劍,就要向德菲特沖去。
不過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尼祿他們從德菲特身邊掠過,帶起了一陣狂風。
刀光和劍影閃爍,幾人的配合一下,瞬息之間,呂布的方天畫戟就將不死隊的成員穿透,釘死在了地上。
不死隊成員的身子掙扎了兩下,沉寂下去。
“小心一些。”德菲特提醒道,“應該還會有人醒來。”
他也曾經戰敗過不死隊的成員。
可是,戰敗了一個不意味著戰斗結束,反而意味著戰斗才剛剛開始。
德菲特走得最遠的一次,是殺掉了三個不死隊成員。
不過下一次站起來卻不僅僅是一個,而是三個不死隊的成員。
不死隊的人,站起來越多,戰斗力也就越強——哪怕是在他們依然會有自殺殘殺的情況下。
偶爾一下精妙的配合,就足以要了德菲特的命,讓他重頭再來。
德菲特的話音剛落,一陣鎧甲摩擦的聲音響起。
尼祿他們所有人都退后到了大門的位置。
要塞內部,一個個不死隊的成員,用手中的武器,慢慢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雙眼之中開始有紅光涌出。
“你親戚啊。”白夜對著尼祿說道。
尼祿沒有答話,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群逐漸醒來的不死隊,才是真正的薪王!
帶來的可怕威勢,是一個不死隊成員的千百倍。
那么,在實力上也有這樣的差距嗎?
“怎么會全部都蘇醒?他們,足以毀滅一個國家!”這樣的場面,就是德菲特這樣的老傳火者人也從未見過。
三十多個不死隊成員全部蘇醒,這幾乎是文獻記載之中,深淵監視者真正的“姿態”。
那是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可怕力量。
“別慌張,別絕望。”
白夜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德菲特猛地回頭,看向這位交易閣閣主。
準確地說,是看向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下“狗”,無聲無息聚攏而來的惡魔騎士。
這些惡魔騎士的眼眸之中,同樣有紅光泛起。
兇焰滔天,幾乎在半空中凝成實質化的黑色濃霧。
氣勢絲毫不弱于法蘭不死隊。
“我的惡魔騎士團,也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世界。”白夜說道。
尼祿等人退開。
黑色的死亡洪流,涌進了突然顯得狹小的要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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