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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自尋死路?

  無情他們趕到曾經山峰,如今已經是“平地”的戰場。

  看到蕭秋水、燕狂徒兩人盤膝而坐。

  看上去,好像是在運功療傷。

  兩人背對背,身旁是不然片塵,拿著一本古樸書籍正在看的白夜。

  誰是天下第一,似乎已經得出了結論。

  “《忘情天書》果然不凡。”

  白夜開口說道。

  蕭秋水睜眼,燕狂徒也同時睜眼。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燕狂徒開口說道:“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武功。”

  說的不僅僅是蕭秋水的驚天一劍。

  還有白夜的三指彈天。

  “因人而異。”白夜說道。

  正常版本的三指彈天,說實話,其實是比不上破體無形劍氣的。

  哪怕是最強的天敵一式,估計也只能跟初入破體無形劍氣第一重比肩。

  江湖上的三大奇功,依然是《破體無形劍氣》、《忘情天書》,還有李沉舟修煉的《翻天三十六路·奇》。

  驚神指,還算不上。

  可是在白夜手中,就是無上神功了。

  所以他才說因人而異。

  燕狂徒也點點頭。

  毫無疑問,在無情來之前,三個人已經相互驗證過武功。

  還交易了一波。

  “忘情天書的問題,找到了嗎?”燕狂徒問道。

  看上去比《忘情天書》的真正修煉者蕭秋水還要著急。

  難道是兩人在長期的對撞中,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似乎兩人目前都是大齡單身狗來著。

  “直接寫在名字上了。”白夜說道,“忘情天書的弊端,就是忘情。”

  “果然如此。”

  蕭秋水說道。

  當年他修煉《忘情天書》,自信不會忘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已經逐漸淡忘。

  感情,好像封印一般被慢慢深埋。

  這也是燕狂徒說蕭秋水“不像人”的原因。

  當年一戰后,燕狂徒和蕭秋水還有兩次接觸,都沒有再打起來。

  而這次,其實就算沒有戚少商主動去找蕭秋水。

  蕭秋水恐怕也會去找戚少商,借一下他的身份,到處走走看看。

  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來什么事情。

  剛才的一場大戰,蕭秋水隱隱約約,回憶起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

  “我會盡量嘗試解決。”

  白夜說道,“你們兩人一起滅金,有沒有什么問題?”

  蕭秋水點點頭,作為當年的抗金英雄,這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情。

  燕狂徒也答應下來。

  理由的話,白夜擊敗了,作為勝利者,至少有資格讓燕狂徒去做一些他愿意做的事情。

  “那就行,先去找你兒子。”白夜說道。

  李沉舟被燕狂徒關起來,逼迫他再做突破。

  三大奇功中,《翻天三十六路·奇》其實并不完整。

  這些年,李沉舟一直都在補全、自創。

  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更進一步,滿足燕狂徒的興趣愛好。

  當然,現在燕狂徒對于李沉舟興趣大降。

  這對父子,壓根就沒有什么父子情。

  燕狂徒表面上是李沉舟的義父——實際上是親生父親。

  這件事情,唯有蕭秋水知道。

  燕狂徒從來沒有把李沉舟當做兒子,李沉舟也沒有將其當做過父親。

  兩人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一團爛賬。

  這次唐門之行,書記官無情的收獲還是很大。

  重新遇見了兒時的玩伴,長大后的女友,沒有了唐十五這位“霸道總裁”橫插一手。

  兩人最后多半可以走到一起。

  終于不用相互戴帽子,可喜可賀。

  半個月后。

  神都京城。

  白夜等人重新回歸。

  白相爺離開的這段日子,神都中也不是非常平靜。

  這種不平靜,并非來自江湖。

  江湖很安靜,真正不安靜的是廟堂之上。

  白相爺的人跟蔡京斗得非常厲害。

  今天某人問罪,明天別人就進天牢。

  而在這種比江湖還要慘烈的斗爭中,占據下風,被逼的節節敗退的人,赫然是曾經的權相蔡京。

  蔡京之所以強,可不是因為他個人強。

  而是他結成的那張網,利益團體強。

  偏偏遇到白夜這種不講理的掛壁,到處交易。

  硬生生拆掉了他的利益集團。

  于是,曾經權傾朝野的蔡丞相,如今是真的落難鳳凰不如雞。

  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

  就連一些中立黨,都跳出來想要痛打落水狗。

  以前沒有機會,現在,他們想要做個好人,扳倒蔡京。

  或者說,留得“清名在人間”。

  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蔡京一倒,他就是一個大大的奸佞。

  況且,這個家伙本來就是奸佞。

  蔡京把持朝綱,正事沒有干多少,絕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排除異己和撈錢上面。

  對于朝廷、整個天下,只是最低限度地維持在持續運轉和不亂這一層次上。

  對外面的入侵者金國更是如此。

  完全沒有去打的意思,打得過,也是消耗巨大。

  更別說,如今勢弱,打不過的概率更大。

  打不過,到時候這個鍋誰來背?

  天子撐死了不痛不癢地檢討一番,大喊幾聲“朕有罪,朕愧對列祖列宗”就完了。

  他蔡京作為丞相,是不是要有更多的表示?

  因此,蔡京是標準的主和派,對于金國收了歲幣之后依然屢犯邊境的情況視而不見。

  還一力促成雙方繼續和平相處。

  反正歲幣收不到蔡京頭上,甚至于,他還可以從中獲利。

  出錢保平安。

  百姓們出一分,鄉紳士族們也出一分。

  鄉紳士族們如數奉還。

  百姓的錢三七分成,用于歲幣七。

  剩下的三,大家平分。

  多好。

  至于這樣的情況還可以維持多久,蔡京肯定,至少可以維持到自己死。

  死后的事情,那留給下一輩去處理吧。

  兒子想要取趙而代之,或者干什么,蔡京是不管的。

  這一點倒是很豁達,并無“萬世”之謀。

  只是蔡京沒想到。

  這一世,都要毀在白愁飛手中了。

  是的,雖然白愁飛人不在,可蔡京很清楚。

  他目前糟糕到極點,搖搖欲墜的處境。

  一手造成之人,正是那位只見過一面的“白左相”。

  蔡京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盤外招,鋌而走險。

  只是,將貼身保護的“老中青”三人組派出去,打算殺人破局之后。

  卻只有最強的青梅竹回來了,還是重傷而歸。

  老不死和中間人沒有回來。

  被永遠留在了外面。

  關七!

  那個瘋子動的手!他還留在神都!

  并且,趙構那個家伙,竟然不顧天子顏面,自打耳光,撤掉了對關七的追殺圣旨。

  隨著白愁飛重新回到京城。

  老狐貍蔡京已然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除非,他選擇立刻放棄榮華富貴,就此出逃。

  真正會玩命追殺他的人,有能力追殺的人,也不會太多。

  找個偏遠之地,隱姓埋名,也有幾分可能做一個富家翁,頤養天年。

  但蔡京他不甘心。

  一世榮華,短短時間內,就要讓一個江湖小輩給毀得一干二凈?

  蔡京還有最后一個機會,可以絕地翻盤。

  內部,他已經找不到什么可以相助的力量。

  其實是有,但那些人不足以讓蔡京打一個翻身仗。

  但是在外部,還有一股力量!

  金國的使團,已經于一日前入城。

  他們,就是蔡京的機會!

  “派殺手去金國殺人,白愁飛,你這是自尋死路!”

  坐在前往早朝的轎子中,蔡京臉上顯露出一絲陰冷無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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