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一聽到黃坤提到這事,便是不解地道:“什么時候的事,不知道是被誰抓了嗎?”
黃坤道:“不知道,但是都說他被抓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他從省紀委里面出來,囂張的很,專門在他的公司門口放了幾十掛鞭炮慶賀呢。”
想不到吳棟軍會這么囂張慶賀,陳功便是感到比較生氣,說道:“那這回又怎么被抓了,你打聽一下,看有沒有知道。”
黃坤答應了一聲,陳功便掛了電話,掛完電話之后,陳功心里想了想,吳棟軍讓人給抓走了,是誰抓的?東陽市紀委和東陽市公安局不可能抓他吧?省紀委剛把他給放了,也不大可能抓他,那會是誰抓的?
陳功便是大感奇怪,便等著黃坤打聽好了之后告訴他。
晚上,陳功去了水利大廈。水利大廈高十層,原來在華州市算是比較好的大樓了,可是時間一久,摩天大廈如雨后春筍般建了起來,這樣的十層大樓真不算的什么了,所以水利大廈也就沒有以前那么風光,到這邊住宿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少,再加經營不善,便是虧損很多。
水利大廈經理兼任機關服務中心主任王學占因為腐敗而被抓了,他是副廳長王文勝的鐵桿,王文勝一出事,供出了他,讓紀委給雙規了。
王學占擔任水利大廈經理大約有十年,之前是兼任機關服務中心副主任,后來提的主任,當初水利大廈生意紅火,王學占是一時的風云人物,可惜沒多久,水利大廈便是陷入困境,主要原因還是王學占不善于管理,但是卻斂財有道,他把水利大廈的資產差不多給掏空了。
這些情況陳功已經了解了,現在水利大廈勉強維持著,不過主要是作為機關的定點招待酒店來維持下去,對外的生意幾乎是沒有了。
陳功和劉衛星等人就來到了水利大廈,當他來到的時候,只見有一名身材高挑年齡在三十歲左右,上身穿著青色西服,下身穿著黑色連體包臀裙的女子站在門口迎接。
劉衛星陪著他一起過來的,只見那名女子看到他和劉衛星后,便站在那里略是一躬身,然后抬起來微微笑道:“陳廳長,劉廳長,二位領導好。”
看到女子淺淺的笑容,陳功的表情一怔,心想這是誰,水利大廈的服務員嗎?
劉衛星便向他介紹道:“陳廳長,她是水利大廈的副經理吳菲菲,現在負責水利大廈的經營工作。”
一聽說是水利大廈的副經理,王學占出事了,由吳菲菲來負責水利大廈的事務,如此說來也是中層干部了,陳功想了想,便走過去伸出手,握住了吳菲菲的手道:“原來是吳經理啊,你好,你好。”
看到陳功對她這般客氣,吳菲菲的表情有些激動,雖然她是副經理,可是她并不是水利廳正式的職工,而是王學占之前以水利大廈的名義招聘來的,水利大廈只能算作是企業單位,屬于水利廳下屬的一個企業,因而吳菲菲并不具有國家干部的身份。
如果不是王學占出事,她哪有資格過來迎接廳長,雖然她姿色撩人,可是這場面上的活動不該她參加的,她是不能參加的。
握著吳菲菲的手,陳功感到一陣柔軟滑膩,吳菲菲不但身材好,而且長相秀麗,皮膚白皙,在眾多的水利大廈女服務員當中,屬于她最出眾,即使她不是副經理,站在那里,也能讓人一眼注目到,不會泯于眾人。
陳功與吳菲菲握完,把手抽回來,吳菲菲便在前面領路道:“陳廳長,劉廳長,二位領導請。”
陳功在吳菲菲的帶領下,便跟隨她上了樓,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此時其他幾個副廳長還沒有來,他就先來到了。
到了包間里面,吳菲菲招呼著服務員給收拾房間,先讓陳功坐在沙發上休息,劉衛星看到其他幾個副廳長還沒有來,便是皺緊眉頭故意發怒道:“陳廳長,你看看,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來,請他們吃飯,都請不動了。”
陳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說道:“還不急,時間還沒到,我們先到一會,等等他們。”
聽到陳功這樣講,劉衛星道:“陳廳長,不是我說他們,他們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您剛到廳里上任,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這種態度,以后還怎么一起共事?”
劉衛星把這話一講,陳功便是看向他,知道他說這話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對他們產生惡感,但是他這樣說挑撥的味道太濃了,自己豈不是輕易受人挑撥之人?
陳功掃了劉衛星,便是說道:“劉廳長,不要這么講,他們又沒有來遲,是我們來早了,等他們一會兒又有什么?”
看到陳功不以為意,劉衛星便覺沒趣,當即訕訕地笑了笑,然后說道:“陳廳長,也不是我想說他們,是他們目中無人,覺得我們從外面調入的干部都是外行,看不起外行人,之前我從團省委調到水利廳,他們便是覺得我不懂業務,現在您來到這里當廳長,不知他們是不是也會這么想。”
劉衛星的話句句想刺激到他,陳功心里沉了沉,如果這幾個副廳長真的是覺得自己業務水平高,就是瞧不起他人,那么他們就是太倨傲了,要想領導好水利廳的工作,必須要讓他們知道無論他們的業務水平有多高,也必須要在自己的領導之下,不然,水利廳豈不是成了群龍無首,工作還怎么做?
陳功心里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想著以后該如何立立威,但是現在他并不能多說什么,劉衛星這樣講,有他的用意,但是自己絕不會隨著他的腳步跳舞,具體怎么對待其他幾個副廳長,他心里有數。
劉衛星說完話后,又觀察了陳功兩眼,發現陳功沒有說話,便感覺陳功聽進去了,心中暗自得意,他現在就是要詆毀那幾個副廳長,然后成為陳功面前最紅的人,之后便可以掌握水利廳的大權,最后把陳功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