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還急了,我要你的腦殼干什么?知道我為什么著急叫你過來嗎?”劉振堂看到陳功有些惱,他并沒有怪罪陳功,而是笑著說道。
陳功看著劉振堂,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劉振堂這才說道:“有人反映你利用職權,幫助你同學李光亮在洛河承攬工程,以權謀私,你說你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陳功一聽到這話,徹底惱了,說道:“劉書記,我要是有以權謀私的行為,您可以馬上撤我的職,把我交到紀委去,李光亮是我同學不錯,但是當初我還是要感謝他,沒有他,濱河景區的建設也搞不起來,現在又說我為了他而謀私,如果我謀私的話,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過來的,畢竟濱河景區那片地方,都是一片荒蕪之地,哪個開發商愿意到那個地方搞開發?”
劉振堂不由地哈哈一笑道:“我說陳功啊,你怎么一觸即跳啊,即使是沒有,也不能這般著急啊。”
看到劉振堂這樣講,陳功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態,便馬上說道:“劉書記,我是忍不住啊,濱河景區的建設那么困難,現在還有人在挑我的刺,市里的情況也不是怎么好,有些事情我都沒向你匯報,我現在正在慢慢轉變一下局面,希望能盡快把洛河的各項工作都給搞起來,我一聽到有人拿這個說事,我心里能不急嗎,我真的不知該說什么了。”
陳功把心里的事情講了出來,劉振堂聽了,眼睛看著他,過一會兒說道:“你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訴我,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難,我會幫你解決。”
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劉振堂的辦公室,陳功上了自己的專車,便一刻也沒有停留便是去了洛河,他沒想到,自己也受到別人舉報了,而舉報的內容,就是他與李光亮的關系問題。
知道這個情況,陳功不能不生氣,雖然他早就考慮到李光亮與自己的同學關系,可能會為人所詬病,但是他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同時當時是在其他人不愿意參與濱河景區建設的情況下,才讓李光亮過來的,而李光亮本人還不愿意來呢,現在好了,濱河景區的地值錢了,別人看在眼里感到眼紅了,便想著舉報他了。
陳功不好確定是誰舉報了他,有可能是商人,也有可能是洛河本地的官員,各種可能性都有,雖然這種事情并不能損傷他分毫,可是出了這樣的事,畢竟讓人感到很生氣,很煩心,如果被人利用,拿來作為攻擊他的靶子,也不是不會對他造成損害,好在劉振堂是支持他的,他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別人冤枉。
劉振堂讓他把李光亮給辭掉,不讓他在洛河經營工程了,雖然這里面沒有什么事,但是官當到他這個級別,如果還想著再進一步,就要學會愛惜羽毛。
聽了劉振堂的話,陳功卻是不同意,因為他不能失信,當初為了把李光亮說服過來投資濱河景區,可是費了老大的事,現在卻是要把人家給弄走,雖然說是同學,可是這樣做,也太不地道了吧?他又沒有收過李光亮一分錢,沒有為李光亮走后門,讓他低價拿地,所有的拿地工程都是透明的,他為什么要把李光亮給弄走嗎?
看到陳功如此堅持,劉振堂看了看他,倒也是出乎意料,想不到陳功是如此一個重信義的人,既然這樣,他也沒法強迫陳功怎么樣,因此最后還是聽了陳功的意見,沒讓他把李光亮給弄走。
一路上想著這個事情,陳功意識到,他在洛河的強勢行動,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如果他有半丁點的問題存在,別人就會放大,然后來針對他,這種風險不能不防。
不過,發生了這件事,反而激起了他心里的斗志,那就是,既然自己與李光亮之間本來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居然也有人會把這件事反映到省里,那么他就以這個標準來要求其他人,看一看其他人有沒有違法亂紀的事,而這就需要王東苗來配合他搞了。
楚風來到了洛河市,楚風此次來到,并不是要過來找找他玩,而是幫助他招商引資的,他帶著馬飛過來見他了。
陳功要建設物流基地,需要大筆的投資,楚風便把馬飛再次介紹到洛河這邊來了。
接到楚風的電話,陳功心里十分高興,因為舉報一事,而產生的不好心情便被吹散。
“馬總,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握著馬飛的手,陳功笑著說道。
馬飛咧開大嘴,笑道:“陳書記,好久沒見,你現在已經是市委書記了,恭喜恭喜。”
陳功呵呵一笑道:“這有什么可恭喜的,職務高了一層,便是多了一層責任,我現在是心急如焚,敢請馬總,你多在我們搞投資,幫助我們落后地區發展。”
馬飛又是咧開大嘴笑道:“這個沒有問題,楚兄弟都跟我講了,我能理解陳書記你的這種為國為民的心情,只要合適,我可以在這個地方建設一個物流基地。”
陳功又握了握馬飛的手,帶著他和楚風去了大酒店,先安排他們休息,然后再帶著馬飛去視察一番。
陳功正大酒店里頭陪同馬飛的時候,秘書舒志超走了過來,告訴他一個事情,說宋開多那邊來了電話,問是不是有客商過來,他是不是需要過來見一下面?
宋開多的消息也靈通,馬飛來到后不久,便知道他來了,一聽說馬飛來了,他就感覺坐不住,要知道馬飛是國內知名企業家,現在居然能來到了洛河,而且還與陳功進行了接觸,這讓他很震動,覺得不能錯失這樣與馬飛見面的機會,因而便打給舒志超,讓舒志超和陳功講一講。
陳功聽到宋開多主動打電話來說起此事,也是覺得突然,但是他轉念一想,他把馬飛與楚風安排到洛河大酒店來下塌,而洛河大酒店可是市政府原來的招待所,經理所長什么的可是宋開多的人,他們知道這個事情了,宋開多也就知道了,沒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