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一飛欣喜過后清醒過來,看向米子軒道:“你憑什么能讓大唐集團來收購蘋果的人聽你的?還有你憑什么能安排我那些侄子、外甥的工作?”
聽到這句話米子軒滿意的點點頭,這巴一飛還算是個人物,沒被自己許諾給他的好處歡喜得昏了頭,如果他是這種因為一點好處就高興得忘乎所以的家伙,米子軒以后還真不敢重用他,這樣的人只會成為豬一樣的隊友,活活坑死他。
米子軒沒說話,看看莫于飛,莫于飛笑道:“其實我那家房地產公司最大的股東是他,我說白了就是給這小子打工的,他安排進來幾個人我自然要按照他吩咐的來,至于大唐集團這邊,你不知道大唐集團之所以從省城跑到白臺村收蘋果,就是這小子一手促成的嗎?他跟大唐的老板關系可不一般,他說的話,大唐集團派來的人自然會聽。”
巴一飛聽完后瞳孔猛然收縮,側頭看向米子軒,他是怎么也沒想到米子軒不光就有個表面醫生的身份,竟然還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更是跟大名鼎鼎的大唐集團老板關系莫逆,這不得不讓巴一飛從新去看米子軒,可他是越看越看不透了,想不明白米子軒如此年輕,醫術上逆天也就罷了,但怎么就、還開公司,又跟那些大老板關系模擬那?
但巴一飛看不透歸看不透,這會是真服米子軒了,他是年輕,可醫術擺在那,又背景深厚,這樣的人其實早就已經脫離了他巴一飛現在所處的層次,也早已經站在了更高的地方,俯視著他,臣服與這樣的大人物不丟人,反到是對他巴一飛很有好處的事,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
巴一飛也同樣見識到了米子軒的手腕,恩威并施,說難聽點就是威逼利誘,但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手腕才能讓人向他臣服,一味的許諾好處,又或者是一味的逼迫,都不會讓一個人真正的臣服,只有米子軒這種恩威并施的手段,才能讓人真正的向他低頭、向他臣服,并且也只有米子軒這樣的人物,才值得有人去追隨他。
米子軒跟巴一飛并沒在白臺村做過多的停留,一個多小時后就趕赴市里,路上別看巴一飛年紀比米子軒大那么多,但對他是真服氣了,毫不夸張的說對米子軒是畢恭畢敬的,他不這么做也不行,得罪了米子軒,他一句話大唐集團不要他那些兄弟姐妹家的蘋果,他那些侄子外甥還沒捂熱乎的好工作也得沒了,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那些兄弟姐妹還不得把他給撕了啊?
在有米子軒這樣的人物,早晚會一飛沖天,現在趁著他羽翼未豐,正處于上升期,就追隨他,可就算得上是米子軒最早期的班底人物了,以后好處能少得了他巴一飛?當米子軒真一飛沖天的時候,這主任當不當都沒意思了,直接跟著他混就是了,到時候他要是去了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自己沒準能去那當個主任,市醫院的主任怎么能跟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的主任比?
想明白了這些,巴一飛這頭老倔驢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對米子軒越是越發的恭敬了。
次日一早米子軒照常來上班,踩著點進了醫生辦公室準備交班,他進來的時候焦騰飛根本就沒搭理他,更沒拿正眼看他,只是好奇的看著今天春風得意一臉喜色的巴一飛,心里嘀咕著這巴一飛中五百萬了?怎么高興成這樣?前天剛出了事,又是給家屬鞠躬道歉的,又是被扣了半年工資的,他怎么還這么高興?早上吃錯藥了?
焦騰飛搞不清楚巴一飛到底是怎么了,這時候也到了八點,米子軒直接道:“交班吧。”
交班跟往常一樣,不外乎說下昨天夜里患者的情況,有那個患者需要今天主管大夫帶去做檢查又或者手術什么的,千遍一律,沒什么新意,更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交班一結束時巴一飛就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對米子軒道:“米主任我那有個患者您給看看。”
巴一飛這話說得聲音并不大,但聽在所有人耳中不亞于一道驚雷,巴一飛畢恭畢敬的請米子軒去看他管的患者,意味著什么?傻子都看得出來,巴一飛服軟了,要交權了。
但這怎么可能?米子軒前天幫了他那么大的忙,也沒見巴一飛太把米子軒當回事,怎么今天早上竟然就服軟了?這尼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焦騰飛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米子軒面前畢恭畢敬的巴一飛,心中的震驚帶起滔天巨浪,狠狠的撞在他的心房上,讓他的心臟咯噔、咯噔的響,巴一飛就這么服軟了?這……這……不可能啊,這頭跟自己斗了一輩子的老倔驢怎么可能向米子軒這小年輕低頭?態度還這么恭敬?
焦騰飛的腦子不夠用了,是直接當機,大腦中一片空白,耳中更因為巴一飛剛才的那句話嗡嗡作響,他很清楚巴一飛服軟、交權的話對于他意味著什么。
米子軒空降過來,初來乍到,被他跟巴一飛壓得死死的,來的那天就直接被架空了,就是空氣,就是小透明,但是巴一飛一旦服軟、交權的話,等于是米子軒執掌了腫瘤科半壁江山,有能力跟他焦騰飛斗上一斗,在加上有巴一飛這么個熟悉焦騰飛的老對手,跟著米子軒合起伙來跟他斗,對焦騰飛可就太不利了,他直接是處于劣勢,很有可能被米子軒一腳踹倒爬都爬不起來。
這就導致了焦騰飛臉色巨變,是青一陣紫一陣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
閆浩杰也是直接傻了眼,他這一向不會罵人的老實人,心里也直接爆了粗口,大爺的,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巴一飛怎么就服軟了那?不應該啊。
巴一飛那邊的人跟焦騰飛這邊的人也都是一個想法,都是一臉的懵逼,一頭的黑線,絞盡腦汁也搞不懂巴一飛就這么服軟了。
護士那邊的震驚也不比閆浩杰這些人差多少,阮美晨呆愣愣的看著米子軒,舉起手一下下的揉著眼睛,她實在不敢相信昨天還對米子軒沒個笑摸樣的巴一飛今天就向米子軒低頭了,巴一飛吃錯藥了還是出門腦袋被驢給踢了?
米子軒冷冷掃了下辦公室里眾人的臉色,心中有些得意,估計李建成來的話也會目瞪口呆吧,肯定沒想到自己來這么兩三天就收服了巴一飛這頭老倔驢,更是執掌腫瘤科半壁江山,可以跟焦騰飛分庭抗爭了。
想到這米子軒站起來道:“好,帶我去看看。”
巴一飛根本就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他現在就想著抱緊米子軒的大腿,以前心里的不服氣、不屑在見識到米子軒的手腕以及他許諾給他的好處,在有米子軒可以帶給他更好的前程后,早就煙消云散了。
巴一飛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就帶著米子軒往病房走去,丟下焦騰飛、閆浩杰這些目瞪口呆,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的人。
不能說巴一飛沒節操,沒下限,不但對米子軒低頭了,還對他如此的諂媚,只是因為米子軒的手腕太強硬了,恩威并施,打一棒子給一紅棗,讓巴一飛看到了不聽話的凄慘下場,更讓他看到了如果聽話他會得到什么好處,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面對這兩種情況,是人肯定選擇后者,這又不是什么跟敵國打仗,被俘了就要寧死不屈當烈士。
這只是辦公室的斗爭而已,說白了就是自己人內斗的事,牽涉不到什么大義,米子軒又沒踐踏巴一飛的尊嚴,看清楚形式的老巴同志肯定會選擇向米子軒臣服,這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查房結束后焦騰飛臉色鐵青的坐在自己辦公室里,嘴里不停的咬牙切齒的道:“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站在他身邊的魏延磊看焦騰飛臉色難看成這樣,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更是不敢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今天這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昨天還對米子軒沒個好臉的巴一飛,今天竟然服軟、交權了,這尼瑪的到底怎么回事嘛?
焦騰飛捏緊了拳頭猛的抬起頭對魏延磊道:“去告訴他們,最近都給我老實點,千萬別讓米子軒跟巴一飛抓住他們的小尾巴,知道了嗎?”
昨天焦騰飛還根本就不把米子軒放在眼里,但是今天不行了,米子軒已經執掌了腫瘤科的半壁江山,更有巴一飛相助,米子軒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焦騰飛這邊卻是形式不如人,自然得小心一些,不然被米子軒揪住他手下人的小尾巴,連帶著他都好不了。
魏延磊很想說米子軒算是個什么東西,不用小心,但這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米子軒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沒多厲害,就是幾天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巴一飛服軟、交權了,對上這樣的人,不小心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