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通過削制木矛,慕少安能訓練自己的力道控制,以期達到舉重若輕乃至更高的層次。ΩΔ
還有他能訓練自己的意志更加專注,讓自身的意志更加牢不可破,別小看這點,寂寞和枯燥,單調與平庸,這些聽起來不起眼的東西一旦積累得多了,絕對會把大多數人逼瘋的,心若磐石不一定非得要在生死激戰中才能掌握。
耐得平凡,百事可為這句話也不是說著玩兒。
另外,這種削制木矛的過程也是加強精神力的最好途徑,可以讓精神力始終處于一個非常活躍的狀態,這也是為什么他明明爆值都被清空了,卻依舊不會感到疲勞的原因。
那些施法者的精神力都具現成了法力,但慕少安的精神力卻是與他的力量,與他的五官六識完美融合在一起。
這才是他可以在近戰戰斗中能夠燃燒精神力,開啟爆的真正原因。
而在以上種種好處的后面,才會輪到削制木矛這本身。
古語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或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身為一個戰士,雖然可以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不會完全依賴神兵利器,但在具體的戰術上,卻不能忽略任何一個細節,包括武器。
別的武器慕少安不了解所以也不會大放厥言,就算他已經很了解的長刀和盾牌,他也不會輕易下結論。
唯獨用來投擲的木矛,慕少安可以很不客氣地講,經他親手削制的木矛,和其他普通工匠削制的木矛,絕對是天壤之別。
也許用來當長槍來亂捅是看不出有什么差異的,但一旦用來做投擲,那絕對會讓任何一個懂行的人大吃一驚。
真的,慕少安就有這種自信。
這么說吧,別看慕少安現在的基礎投擲是1o9點,但是如果使用他自己親自精心削制出來的木矛,那么絕對能夠暫時將基礎投擲提升到129點的高度,若是他使用天空之矛,那么已經可以暫時提升到159點的可怕高度。
這種優勢,卻是其他同一層次的程序戰兵根本無法比擬的。
一夜過去,沒有什么事情生,唯獨烏云翻滾,海風呼嘯不停,好像颶風來臨的樣子。
慕少安至此時已經給那四十九個新兵老鳥全部削制出一支木矛,不管怎樣,他們至少不用拿著石頭去作戰了。
除此外,他也給自己又削制了三支最好的木矛,與天空之矛一起放入戰爭攜具。
現如今他所需要的木矛基本長度都是保持在一百六十厘米,這樣的長度依舊可以在五十米之內造成巨大的殺傷力,卻也不會太影響行動。
另外最主要的是,這三支被他自己精心削制出來的木矛非常適合燃燒精神力,若是投擲時燃燒十點精神力,那么這樣一支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木矛,所造成的傷害絕對會讓人大吃一驚。
“慕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制定好第一套行動方案,那就是我們今天先沿著海岸線去奇襲杰耶克港口,不管怎樣,先給我們弄到一些武器裝備,糧食補給什么的,然后就用游擊戰術,在北部平原以及這條漫長的海岸線上截殺那些小股的海盜,只要我們的裝備全畢業,我們就火進入瑞文斯頓王國,在那里招募新兵,訓練瑞文斯頓弓箭手,五個月的時間,總應該足夠我們訓練出數百名瑞文斯頓游俠弓箭手了。”
此時那馮巖就領著六個小隊長興沖沖地找慕少安來匯報,看樣子昨天晚上他也忙乎了很久,這么快就把包括鄧肯在內的其他小隊長給統一陣線了。
“唔,很好,立刻召集所有人,分木矛,即刻出,我們得遠離海岸線,方才在這海風中,我嗅到了一種很古怪的,被敵視的味道。”
慕少安目光遙望怒海,神色嚴肅地吩咐道,不過他這話頓時讓馮巖等人愕然當場,老大,咱們莫非不在同一個時空頻道內?
“呃,慕先生,我敢打賭,奇襲杰耶克會讓我們獲得非常不錯的給養和武器裝備,雖然對平民揮刀有些不道德,但我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常住民……”馮巖依舊努力想說服慕少安,昨天晚上他的這個計劃是說服了其他包括鄧肯在內的六個小頭目的,大家都是久經考驗的老鳥,能被他們認可的計劃,本身就說明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成功率。
哪里想到才一夜時間,這領頭老大就好像吃錯了藥一樣。
臥槽,朝令夕改,臨陣換將這是大忌啊老大,您可不能這么不靠譜。
“沒聽清我的話嗎?分木矛武器,馬上出,快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扔了!”慕少安卻是突然吼了起來,平時的時候他肯定有興趣研究一下馮巖的計劃,但是在此刻,在這個海風呼嘯的清晨,他卻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戰士直覺。
沒錯,他并沒有感應到敵人的存在,他只是突然間在清晨的海風中嗅到了那種敵視的味道,這話說出來太別扭,太古怪,但他自己卻堅信不疑。
“這個,慕先生——”馮巖還在試圖說服慕少安,他還是很不服氣的,盡管他對于慕少安的武力非常忌憚,但事情不應該這么做啊,干啥都得有條理對不對,而且他自信他所制定的行動計劃,以及應對突方案的應急預案不敢說達到十成十的完美,但絕對能達到八成以上的成功率。
結果就這么悲催的明珠蒙塵,老天爺你是瞎了眼嗎?
馮巖此刻連吐血的沖動都有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在那彌漫著灰色晨霧的深海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蒼涼的號角,這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馮巖等人的腦袋上。
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二聲連綿不絕的號角則是在海岸線正西方向響起,然后是正南方向的第三聲號角,正北方向的第四聲號角。
他們竟是在不知不覺間被海盜給包圍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之前還極其不服氣的馮巖。
這不科學啊,海盜怎么可能會如此準確地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昨天那條商船上沒有一個水手幸存這是肯定的,另外他們的宿營地也是距離撞船地點很遠,換句話說,就算是信息反饋到海盜聯盟,也不至于如此神啊。
一多半人望向馮巖,一少半人望向慕少安,咦?慕先生呢,臥槽,大哥你跑得那么快干什么?
這么一轉眼工夫,就已經跑出幾十米了,有點領袖的風度好不好?
其他人七手八腳地抓起木矛和昨天做好的簡易木盾,忙不迭地追在慕少安后面,而這個時候馮巖也終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還是有些能耐的,想都不想地喊道:“慕先生,我不能確定海盜聯盟是通過什么方式來鎖定我們的,但無非就那么幾種,要么是火光,要么是煙氣,要么是風向,現在是西北風,我們得順著下風頭走,而且我敢料定,對方并不能確定我們的具體位置,所以我們還有足夠時間來迂回作戰甚至打出一波伏擊戰的。”
“操尼大爺的,你就干脆說是老子昨天生火引來的敵人好了,拐彎抹角的推卸責任,我呸!”這時候一直被忽略被打壓的鄧肯終于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起來,可不是嘛,昨天可是由他負責生火和巡邏警戒的,尼瑪可好,現在屎盆子咣當一聲全扣在他腦袋上了。
馮巖卻不理他,腦袋中好像有靈光一閃,就再次大喊道:“慕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風神哈夫希格拉,怪不得這海風一直在吹,那些海盜之中肯定有類似于祭祀一樣的存在,所以可以聆聽風神哈夫希格拉的意志,所以這也是他們能夠這么快鎖定我們位置的真正原因,慕先生您真是英明神武,大家快跟上。”
呼啦啦的一群人在后面跑,慕少安在前面卻是連回頭的興趣都沒有,一旦回到戰場上,他的頭腦就越冷靜,與之相對的,卻是他身體中流淌的血液好似燃燒了一般,戰意昂揚,充滿斗志。
此刻他奔跑的度很快,沒有絲毫的停滯,更勿論什么迂回盤旋,左翼右翼戰術了。
一開始他并沒有想到這是風神哈夫希格拉在暗中作祟,可他能夠從海風中感應到那種若隱若無的敵意,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放棄了迂回盤旋,因為沒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出去,殺出一條血路。
而只有沖出包圍圈,遠離海岸,遠離風神的窺視范圍,才有資格談其他。
慕少安在一口氣向前跑出三百多米后,就碰上了正心急火燎地往回撤退的三支巡邏這些老鳥們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警惕性夠高,警戒線都能放出到四五百米,雖然他們并沒能提前現海盜的蹤跡。
“正南方向有一支海盜,人數不會少于八十人,目前距離我方大概五百米。”
“正西方向有一支海盜,人數不會少于五十人,目前距離我方大約三百米。”
“正東方向約莫四十人左右,目前距離我方大約九百米。”
三支巡邏小隊迅匯報,而這第一手的情報頓時讓馮巖,鄧肯等小隊長和其他老鳥們心中一沉,臥槽這局面可夠惡劣的,后有追兵,前有封鎖,左右有餓狼,話說那風神哈夫希格拉是吃錯藥了嗎?都不給我們改善關系的機會,一上來就是猛揍一頓,你姥姥的!這是什么該死的開局啊,太糟糕了,簡直就是地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