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歌爾朵與胡德兩人就互相看了一眼,原本有些憂愁的神情居然散去,只剩下兩張笑容燦爛的臉,好像他們占了多大便宜一樣,“為什么不呢?年輕的勇士,與別人相比,我們更信任的是你啊。”
“呃,你們就不考慮考慮?比如我的實力也許并不能殺掉那些兇猛的野獸或者是馬賊什么的,也許我都承諾會害了你們的性命。”
泰沃夫婦的回答實在讓人出乎意料。
不至于吧,慕少安覺得自己的基礎口才技能可沒有解鎖。
“呵呵,慕先生,能允許我這么稱呼你吧?”胡德此時卻是有點狡黠地拍了拍慕少安的肩膀,然后才無奈地道:“慕先生,如今這個世道本來就不好過,到處都是戰亂,流寇,還得面臨領主的剝削,盜匪的勒索,哪里又會是真正的樂土呢?誰又知道自己明天是否還活著?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有一個人,一個棒棒的小伙子,一個內心充滿了陽光與善念的真正勇士,愿意誓用他的性命來保護你,雖然他的實力也許不是真正的強大,但又有哪個人會舍得拒絕?因為這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承諾啊,相信我,你會成為一個好的領主的。”
胡德說完,就與歌爾朵相視一笑,趕著馬車回去了。
這一切簡單的就像是在做夢。
看著他們的身影,慕少安忽然覺得自己心里面多了點什么,感激?喜悅?不不,他得對得起這份信任,至于胡德的最后一句話他只當是npnetbsp;
于是他立刻就板著臉看向不遠處那個正幽怨望著自己的狐女,我湊,這秋水一樣的小眼神,這樣委屈的表情,等等,小妹妹咱們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不過還未等慕少安的想象無限延伸并散,就見到那狐女氣呼呼地喊道:
“無恥之徒,滿嘴的花言巧語,我就看看你拿什么保護他們?不用勸我啦,身為一個數據鏟屎官,只要這里還有一個原住民npc,我就沒法離開,記得給我開工資,每月5oo枚混沌金幣,你若敢拖欠工資我立刻就走。”
一甩毛茸茸的大尾巴,這狐女就兇巴巴地走了。
靠,原來只是自己想多了。
盯著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和搖曳的身姿消失在沉睡巨人旅館的大門后面,慕少安才轉過頭看向一眾已經呆滯了的程序戰兵們,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最困難的事情就這么解決了,當然傻瓜也知道之所以會如此,可不是因為慕少安所說的那番話,再動聽也沒用。
什么時候他和溪木鎮里的npc的友誼這么好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慕少安就問道,因為他此刻也是兩眼一抹黑。
話說他可沒有解鎖統御和管理技能,而且只怕今生解鎖無望了。
一群人就同時眨眨眼,然后一起搖頭,說實話誰都沒有管理這局域網的經驗啊。
“靠!霜狼會從哪里來,病毒馬賊會從什么地方出現,如果我們做個陷阱什么的會有用嗎?”
慕少安只好拿在七日殺世界中的經驗來詢問。
“大概是不行的,慕先生,局域網雖然是以一座小鎮的形式存在,但并不同于現實中的世界,比如說,那些霜狼沒準會從天空中落下,甚至是從溪水里鉆出來的,所以布置陷阱沒有意義,必須硬抗,當然同樣的,它們也不會伏擊我們,只需要正面攻擊好了。”此時那黑妞弓箭手伊爾達就道。
“其他的呢?”
一眾人再次齊刷刷搖頭。
“好吧,把所有食物都交給狐女,誰也不許偷偷藏匿,從此刻開始,所有人的食物,嗯,還是維持正常水平吧,但要加大訓練力度,最后每天分出兩個人去幫歌爾朵砍木頭,每天每人至少保證5oo根原木,唔,伊爾達,你來負責這些事。”慕少安只能硬著頭皮吩咐道,順便給這群人火線提拔出一個頭目來。
好用不好用的,先頂上去再說。
慕少安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失控的陀螺,先是去詢問泰沃夫婦,接著又去詢問狐女,試圖想套問出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但結果讓他很崩潰,泰沃夫婦給出的答案只有最標準的形容詞,什么,啊它們太強大了,啊他們太卑鄙了,啊請你千萬要小心。
至于狐女則一問三不知,這個家伙按照她的說法就是負責維持沉睡巨人旅館的正常運轉,順便給他們做做飯,暖暖床什么的,當然后者只是慕少安自己的想象。
有鑒于此,慕少安知道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考驗即將來臨。
好在那什么霜狼,馬賊,盜匪什么的在沒有擊敗自己之前,根本不會去攻擊原住民npc,這是唯一的優勢,否則光是分心去保護就足以讓他崩潰了。
一整天時間,慕少安就穿著那殘破的精鋼重甲,一手持重盾,一手手持長刀站在沉睡巨人旅館前面,像個樹樁子。
他平生第一次覺得責任這東西,真是特么蛋疼。
但既然他承諾了,就絕不會更改。
當然他這舉動給其他人看來,就是緊張過度的表現。
“慕先生,那些野怪未必第一天就來攻擊的,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我讓其他人警戒?”
黑妞伊爾達有點討好地小聲問道,其實他們這些程序戰兵也都是心中忐忑不安,這一天都不知道怎么過來的,生怕什么時候就有恐怖的霜狼或馬賊殺進來。
可是這些程序戰兵也同樣知道,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慕少安了,所以無論如何,也得讓慕少安永遠保持足夠的體力。
“戴夫,你過來。”
慕少安卻沒理會伊爾達的話。
緊張?嗯,最初他的確有那么一丁點,只不過這是因為身份的驟然錯亂讓他很不適應,畢竟無論在現實世界中,還是在這混沌基地,他從未覺得自己適合做一個能統領全局的領。
因為太麻煩。
尤其此刻他還要擔負泰沃夫婦的安全這么沉重的責任。
他更喜歡的是大被朝天,滾個昏天暗地或者吃個昏天暗地,誰愿意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呃,慕先生?”
戴夫疑惑地走過來。
“拿起武器。”
“啊?”
“呼”的一聲,慕少安已經是一盾牌就揮過去,從完全的靜止不動再到出手如風,毫無半點預兆,等胖子戴夫倉促間舉起盾牌的一刻,也是他整個人被轟飛出去的一刻。
“下一個。”
慕少安的聲音冰冷,雖然他一整天都在這里站樹樁,但不用去看也知道這些垃圾今天的訓練都是三心二意,哼,愚蠢,白癡。
且不說來了野怪霜狼他們能不能打得過,光是這種心態就輸定了。
他的確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但他卻知道如何去做一個真正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