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舉國歡慶,百貨大樓好些東西不要票,沫沫和莊朝露去了一趟百貨大樓,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
國慶七天,沫沫和莊朝露去了七天,每天回來手里都拎著東西。
七天后,一切回歸了正常,沫沫清點著她買到的東西。
首都就是好,百貨大樓不僅降價,東西還都是好東西。
沫沫買的最多的就是酒了,家里的酒柜都擺滿了,柜子里還有三瓶茅臺,喜得莊朝陽回來圍著酒柜轉了好久,走的時候,趁著媳婦沒注意,還帶走了兩瓶。
沫沫買的第二多的就是呢絨了,沫沫為了買夠一家子的,特意跑了好幾個地方。
呢絨買了兩種顏色的,駝色和藍色,沫沫已經有了一件藍色的呢絨大衣,她想給自己做個駝色的,藍色給孩子們。
沫沫還買了不少的小人書,最高興的是松仁了。
安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沫沫給安安做了個可愛的小書包。
云建和云平,這兩個小子不用沫沫買,需要什么自己就買了,不過沫沫還是送上了禮物,云建是手表,云平的是鋼筆。
沫沫這邊剛送了云建一塊手表,沒想到,等莊朝陽回來的時候,送給沫沫一個盒子,沫沫打開一看,“手表,你怎么又送我手表?”
莊朝陽解下沫沫手腕的表,“這塊手表都十年多,該換一塊了。”
沫沫不舍得,“這塊意義不一樣。”
莊朝陽笑著,“我知道,所以珍藏起來,沫沫同志,你要把咱們的定情信物給帶壞嗎?”
沫沫搖頭,“還是保存起來吧!”
莊朝陽給沫沫帶上新的手表,銀白色的,很典雅,一看就挺貴的,“多少錢?”
“四個月的工資。”
沫沫,“我說你怎么不交工資了呢!原來是為了買這塊表!”
莊朝陽笑著,“下個月,再交工資。”
沫沫摟著莊朝陽的脖子,蹭著莊朝陽的下巴,“這么多年,我除了給你織衣服,做頓好吃的當禮物,還沒有送你一份正經的禮物呢!”
莊朝陽手摸著沫沫的頭,“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莊朝陽想了想繼續道:“松仁和安安,也是你送我的禮物。”
沫沫聽的心里甜蜜蜜,“就你嘴甜。”
莊朝陽感覺氣氛不錯了,開始下口,“嘗嘗,其實更甜。”
沫沫,“......”
莊朝陽是為了送禮物回來的,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了,沫沫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送莊朝陽一份禮物。
沫沫沉思著,手表?莊朝陽有,衣服,年年做,褲腰帶?這個年代沒有好的。
沫沫目光看向柜子里放著的相機,她照了好多的照片,還沒洗過呢!
云建在家看著安安,沫沫拿著相機去了照相館,把膠卷遞給師父,“師父,一張照片洗兩張。”
師父數了下膠卷,這些可不少,“姑娘,一張五毛,這可不少錢呢!”
“我知道,師父,你算下多少錢。”
師父數了數,五十張,“一共五十。”
沫沫掏出錢問,“多久能取?”
“七天。”
“加急呢?”
“三天,但是要加五塊錢。”
沫沫又拿出五塊一起遞給師父,“我三天后來取。”
師父接過錢,得,剛才白操心了,這是有錢的主呢!
沫沫交了錢,去買了一卷膠卷,又買了畫筆和素面用的紙。
素面用的紙,沫沫走了好幾個百貨大樓呢,最后終于找到了。
沫沫帶著紙和筆回家,把紙裁剪成日記本大小,回想著和莊朝陽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莊朝陽當時的表情,沫沫勾出個大概,開始畫。
一天下來,沫沫畫了十張,這還是手生疏了,過兩天的速度會更快。
安安一張張的拿著,“媽媽,這些都是爸爸?”
沫沫笑著,“是啊,都是他。”
安安指著爸爸,“是爸爸年輕的時候?”
沫沫抱起安安,一張張的道:“這是火車時的初遇,這是過年時公園再見,這是......”
安安一直聽著,放下畫,“媽媽,你竟然都記得。”
沫沫眼底溫柔,是啊,她都記得,每一次相處她都記得,這些畫面刻在腦海里,她要把這些都畫下來。
這些不僅是記憶,還是她和莊朝陽的點點滴滴,等白白蒼蒼拿出來看,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云建坐在一側聽著,他很羨慕姐姐和姐夫的感情。
沫沫有了事干,差點忘了恢復高考的事。
十月中旬,報紙登了新聞,全面恢復高考,各行各業都可以參加,舉國沸騰。
終于恢復了高考,大家的心都活了,曹嫂子也不讓兒子參軍了,曹嫂子是上過大學的,知道知識的重要性,曹景逸就哭了,老子讓他考軍校。
曹景逸徹頭徹尾的學渣,課本都是撕了疊飛機了,家里連本書都沒有。
然后曹景逸被揍了,曹嫂子掄起了笤帚,曹景逸走路一瘸一拐的。
現在恢復高考了,大家都自己忙自己的,僅有兩個月不到就考試了,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
沫沫家就輕松了,有沫沫這個外掛在,復習的很悠閑。
曹嫂子拎著東西來了,云建學習好,大家是知道的,曹嫂子,“都是為了孩子,我厚著臉皮來了。”
沫沫和曹嫂子相處半年了,曹嫂子人不錯,你家有事,她也幫忙,還幫著沫沫帶過安安。
沫沫道:“我們也要復習,就讓景逸來吧!”
曹嫂子感謝道:“太謝謝了。”
“不用謝,都是鄰家,應該的。”
曹嫂子,“這個時候都顧著自己,你這個情我記得。”
沫沫卻要把丑話說在前頭,“嫂子,你也知道,只剩下兩個多月了,景逸的底子不是很好,不一定能考上。”
曹嫂子對兒子沒抱多少希望,“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是沒數的人。”
沫沫理解,曹嫂子是當媽的,有一點希望都要抓住的,沫沫不要曹嫂子的東西,曹嫂子硬塞的。
曹景逸留下學習了,數學云建負責,別的沫沫教。
很快到了報名的日子,沫沫帶著孩子們去的學校,學校人山人海的,什么數歲的都有,小的有十六歲,大的有三十多歲。
沫沫等著排隊,眼睛閑著無事,四處看著,注意到角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