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抱著書,跑下樓外的臺階,最后兩個臺階跳了下來,“朝陽同志,你怎么來了!”
莊朝陽雙手接住沫沫,“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摔到怎么辦?”
沫沫吐了下舌頭,“下次不會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來了?放假了?”
“學糊涂了?沫沫同志,我可傷心了,你連丈夫的假期都忘了。”
沫沫舉著手中的厚厚的法律條例,“光背它了,把你給忘了,我補償你,請你吃飯。”
莊朝陽小心思是來宣布主權的,“去食堂吧,我去看看你們食堂怎么樣。”
沫沫斜了莊朝陽一眼,“好啊,正好今天食堂有肉菜,我沒帶飯來。”
龐靈追上了沫沫,見到莊朝陽,“小舅舅。”
徐莉等人近距離觀察了下莊朝陽,忍不住退后一步,這男人也太嚴肅了,真的是沫沫的丈夫?
莊朝陽咳嗽了一聲,沫沫彎著眼睛介紹著,“我丈夫,莊朝陽同志。”
莊朝陽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好,謝謝你們照顧沫沫。”
徐莉忙擺手,“是沫沫照顧我們。”
龐靈很有眼力價,莊朝陽一個眼神,龐靈帶著徐莉她們走了。
徐莉大大咧咧的,嗓門子又高,走遠了還能聽到,“真的是沫沫的丈夫啊,剛才笑起來好僵硬,還不如不笑呢,不笑的時候,跟沫沫好般配。”
莊朝陽,“.......”
沫沫偷笑了,徐莉接觸久了,這姑娘說話才直呢!
莊朝陽看到校園里,有對象拉著衣服的,牽手是不敢,不過對象拉著衣袖還是有的。
莊朝陽甩了甩胳膊,沫沫笑咪咪的,指尖捏著莊朝陽袖子,莊朝陽單手抱著沫沫的書,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沫沫在系里也算是名人,系花啊,認識沫沫的不少,都知道沫沫結婚了,見到莊朝陽,明白了。
沫沫跟莊朝陽聊天的時候講:“朝陽同志,我是系花哦,他們說,我都能和文藝系的比呢!”
莊朝陽黑了臉,“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不是來學習的嗎?不好好學習竟弄些沒用的。”
莊朝陽說完,就開始教導沫沫,“咱可不能這樣,咱是來學習的,我媳婦是來拿第一的......”
沫沫眼里帶笑,一直聽著莊朝陽嘮叨,沫沫想莊朝陽了,很想很想的。
莊朝陽穿的軍裝,又和沫沫走在一起,進入了食堂,吸引了大批的目光。
莊朝陽陪著沫沫一起排隊買飯,今天的肉菜是紅燒肉,離的老遠都能問道香氣,可惜,只能打一份。
一份沒多少,一小碗的樣子,一共沒幾塊。
沫沫打了一份的紅燒肉,有打了一份土豆絲,兩份白菜湯,四個雜面饅頭。
莊朝陽拿著飯盒,找到了一處空位置,坐下道:“你們食堂的伙食不錯。”
沫沫笑著,“的確算不錯的。”
沫沫看著紅燒肉在她這邊,嘴角翹了翹。
魏煒進來就看到沫沫了,和趙峰說了兩句,兩個人打了飯,坐到了沫沫一旁的桌子上。
魏煒自然的打招呼,“真巧。”
沫沫抬起頭,驚訝了,首富竟然來二食堂,“你們不是在一食堂吃飯?”
魏煒笑著,“一食堂的紅燒肉沒了,所以過來了。”
沫沫哦了一聲,莊朝陽夾了一塊紅燒肉遞給沫沫嘴邊,沫沫自然的咬下瘦肉的地方,莊朝陽拿回筷子,吃了肥肉處。
兩個人這個動作很自然,一看在家就時常這么做。
沫沫沒感覺有什么不對,除了撒了一波的狗糧。
魏煒的瞳孔就縮了下,目光看向剛才故意忽略的男人,男人正瞇著眼睛盯著他。
魏煒收回目光,果然,連沫沫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過的不好,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不珍視她。
魏煒收回了目光,和趙峰談著今天講的案例分析。
沫沫和莊朝陽閑聊著,莊朝陽回來了,沫沫告狀了,“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管管松仁,臭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在學校當上大哥了,每次放學回來,身后跟著好些大院的孩子,在家也跟我裝大哥呢!”
沫沫繼續道:“還有安安,咱們的貼心小棉襖沒了,我開學了,他不長跟著我了,這可好,野了,每天跟著向旭東淘寶,什么東西都往家里倒騰,他的壓歲錢都花光了。”
莊朝陽一直聽著媳婦說,能讓媳婦告狀,可見兩個臭小子挺鬧騰人的,“我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兩個臭小子。”
沫沫打量著莊朝陽一番,失望了,“我告狀錯了人,你別讓他們兩個收拾了。”
莊朝陽梗著脖子,“我是他們老子,還收拾我?”
沫沫哼了一聲,“現在裝嚴父晚了。”
莊朝陽,“.......”
沫沫看著莊朝陽吃癟,咯咯的笑出了聲。
莊朝陽眼底帶著笑,上了大學,媳婦更開朗了呢!
沫沫吃過飯,莊朝陽收拾了飯盒,都不用沫沫插手,自己去洗了飯盒,洗好飯盒走回來,接過沫沫手中的書,兩人出了二食堂。
沫沫還要復習,莊朝陽知道階梯教室有位置,要跟著上課,沫沫當然高興了。
趙峰等沫沫走了,推了下魏煒,“看到連沫沫丈夫沒,洗飯盒那叫一個自然,一看在家就長干的,你在聽聽剛才兩人的談話,哎呦,羨慕死我了,這就是愛情啊,我決定了,一定不能同意家里的相親,一定要自己找對象,日后的生活才能和諧美好啊!”
魏煒垂著眼簾,他當然聽到了,而且也感受到了,兩個人對面而坐,陽光照射過來,好像有無數的線連接著兩個人,兩個人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魏煒暗道,也不知道他是幸還是不幸,第一個心動的女人,起點有些高,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讓他心跳加快的人。
趙峰同情的看了一眼魏煒,剛暗戀就完結,不過誰又沒有幾個暗戀對象呢?
沫沫和莊朝陽找了處風景不錯的地方坐下,沫沫背著書,莊朝陽就默默的坐在身邊守護著。
莊朝陽沒問魏煒是誰,因為他知道,媳婦對什么都敏感,對感情就是不開竅,想到當年的他,莊朝陽輕笑了一聲,還好下手早。
“這里會不會有人在,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