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耳邊只聽到尖叫聲,腦子里一片空白的,緊閉著雙眼,瞪大了眼睛,等待著最糟糕的結果。
疼,特別的疼,這是沫沫唯一的反應,可不是碾在身上的疼,而是腿磕到地面的疼,沫沫聽到身下疼痛的呻吟聲,忙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有人搭把手拉著沫沫起來了。
米米和七斤都嚇哭了,兩個小家伙摟緊了沫沫的腿,沫沫心蹦蹦的直跳,公交車就在她面前兩米不到,差一點,差一點。
沫沫穩了穩心神,安撫了下兩個孩子,這才回頭看向救她的人,救她的是一個男孩,年齡不大,一臉青澀,看著比松仁要大一點。
男孩身上的白襯衫一身的泥土,臉色煞白,一直揉著后背,估計傷的不輕,男孩的鼻尖上都汗,這是疼的。
沫沫顧不得腿上碰到的傷,“謝謝你,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李榮生疼的直呲牙,后背都不能動了,也不矯情,“好。”
周圍等車的人,見已經沒事了,心有余悸的同時,大家都退后了一步,不敢在往前搶了。
沫沫目光掃著身后的人,人太多了,她找不到是誰推了她。
重生后,她的五官敏感,剛才的推搡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推的她,可她回頭,卻沒找到是誰。
大家的表緊都很緊張,沫沫實在分辨不出來是誰推的。
李榮生已經要疼哭了,第一次做好人好事,就這么坑,“大姐,咱能走了嗎,我后背疼!”
沫沫收回了目光,見男孩動都不敢動,“我服你走吧!”
李榮生忙搖頭,“別,我自己來就行了,你還是照顧好兩個孩子吧,他們一定嚇到了。”
沫沫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兩個孩子的確被嚇到了,尤其是七斤,死死的拉著她的手,深怕她在出事了一樣。
李榮生一步步的挪著,嘴里還念叨著,“幸好離醫院近,要是遠真要了命了。”
沫沫說嘛,怎么覺得李榮生熟悉呢,這性格還真有些像青義呢!現在又有救命之恩,沫沫對男孩的好感又升了不少。
“你叫什么?多大了?”
李榮生眨了眨眼睛,“李榮生,今天十七了,大姐呢?”
沫沫輕笑了一聲,這孩子還是個自來熟呢!“連沫沫,三十四了,所以小朋友,你應該管我叫阿姨。”
李榮生驚呆了,“我以為就二十多呢,的確該叫阿姨,可你比我媽都年輕,真叫不出口,還是大姐更順口。”
沫沫,“......隨你高興。”
李榮生額頭上已經全是喊了,馬上要到醫院了,這小子一直忍著,嘴里還是忍不住念叨,“疼死了,真是疼死了。”
沫沫更不好意思了,想到李榮生救的她,應該是在他身后的,正好問問,也轉一下李榮生的注意力,減少些疼痛,“你救我的時候,看到是誰推的我了嗎?”
李榮生愣了下,秀氣的眉頭皺著眉,陷入了回憶中,沫沫耐心的等著,李榮生不笨,聽連大姐的意思,應該是有人故意推她的。
李榮生猛的瞪大了眼睛,隨后咬了牙,又覺得不可能,難道是他看錯了?
沫沫一看,“你看到了?而且是你認識的?”
沫沫認真的打量著李榮生,李榮生長的清秀,五官沒有特別出眾的地方,可結合在一起,讓人看著舒服,沫沫卻沒在李榮生的臉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沫沫的記憶里很好,認識的,有些過節的,她都記著,可沒有跟李榮生相似的地方,那李榮生認識的是誰?
李榮生認識的是不是她認識的?
李榮生愣了,他覺得剛才和藹的連大姐,氣場一下子就變了,嚴肅給人壓迫感,終于認識到了,連大姐的身份不簡單。
李榮生看到連大姐打量的神色,深怕誤會他演的苦肉計,也忘了后別的疼痛了,他沒義務為人瞞著。
李榮生抿著嘴,“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她應該早就上學走了,怎么可能還在首都。”
沫沫分析著李榮生是不是說的真話,隨后問,“你的父親和那個姐姐叫什么?還有異母叫什么?”
李榮生也沒瞞著,“我爸李大同,姐姐,李舒,異母是王枝。”
沫沫這回真的不懂了,這些人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們沒改過名字?”
李榮生搖頭,“從我記事開始就沒改過。”
沫沫已經摸不到頭腦了,又問了李榮生家是哪里的,知道是純首都人,得了,跟沫沫八竿子打不到,可為什么會推她。
沫沫的感覺不會出錯的,想不明白,已經進了醫院了。
沫沫送李榮生去檢查,知道李榮生沒什么大礙,知道撞的嚴重青了,沫沫松了口氣,她真怕撞傷了骨頭。
李榮生也松了口氣,“幸好沒事,我明天還要趕火車走呢!要是錯過報道就不好了。”
醫生瞪著李榮生,“別不當回事,你后背要好好揉揉,要不有你苦頭吃。”
李榮生要哭了,“我記住了一聲。”
沫沫領著李榮生出來,給李榮生買了揉搓的藥水,又買了一些藥,付了醫藥費,一共花了二十多。
沫沫看李榮生盯著錢,肉疼的模樣,有些好笑,想著李榮生坐火車也要招罪,救了她,她也是要表示的。
沫沫輕笑了一聲,“你救了我,我應該表示感謝,我幫你忙如何?”
李榮生長的清秀,給人乖乖男的感覺,可眼睛很靈活,是個激靈的,“連大姐,你家境是不是很好?”
沫沫點了點頭,“恩。”
李榮生心里轉了好些個念頭,有幫媽媽找個好工作的,有幫著他收拾狼心狗肺的爸爸的,最后都忍了下來,他比較看重實際,攤開手,“給我錢吧!我學要錢。”
沫沫挺意外的,從聊天中沫沫基本了解了李榮生這個孩子,這孩子是有成算的,沒想到只要錢,而且很干脆。
李榮生見沫沫沒回話,忙道:“別看我沒成年,可我說話算數,給了我錢,日后絕對不會在拿這事去找你,我也不會問大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