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醬,可以不吃青椒嗎?”夏織有些萌萌噠的問道,而夏紗在一旁兄捧胸,配合著說道:“求求你了,歐尼醬,這個好苦。”
北原秀次看看她倆,有些撓頭——你們連嘗都沒嘗,怎么知道會苦?
春菜正喂秋太郎呢,接話說道:“歐尼桑,這是大姐給她們定的,每天都必須吃完。”
北原秀次更撓頭了,這不想吃怎么辦?要是換了小蘿卜頭八成早兩巴掌拍到后腦勺上了,但他下不了手啊!
他溫聲勸道:“這對你們身體好,快點吃吧!”
夏織夏紗齊聲哀求道:“只今天不吃行不行?求求你了,歐尼醬!”
北原秀次覺得行,但見春菜在旁邊眼也不眨的望著自己,這個行字他也說不出口,只能又溫言哄了兩句,但夏織夏紗一直哀求,最后北原秀次心軟之下終于答應了,這些青椒絲就算是浪費了——她們拍了北原秀次一通馬屁后又偷偷對春菜擠眉弄眼,這老虎病倒了,剩下的這只狐貍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春菜瞪了她們一眼,但北原秀次決定的事她也不好直接反對,又拉了拉他的衣服說道:“歐尼桑,二姐吃的量夠了,別讓她再吃了。”
不是她沒擔當,而是她排行夾在中間說話確實沒人聽,平時就只能給冬美出出主意,現在也就只能提醒提醒北原秀次了。
北原秀次訝然,雪里是定量吃飯的嗎?以前真沒注意對了,以前是小蘿卜頭守著飯鍋負責給大家添飯,雪里吃幾碗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趕緊向雪里望去,發現她正霸占著飯鍋,拿著她那個“專用盆”吃得正猛呢,還不停哀聲嘆氣,似乎化悲痛為食量了,猛吞狠嚼,好像已經吃到第二“盆”了。
北原秀次猶豫了一下,覺得沒必要管,雪里平時整天半飽不饑的也怪可憐人的,現在又不是吃不起,讓她吃頓飽的應該沒事。
他向春菜笑道:“別管她了。”
“但是大姐說”
“好了,春菜,你也安心吃飯。”北原秀次趕緊制止了春菜勸說,再不趕緊動手,桌上的東西都給雪里和夏織夏紗三個人劃拉完了。
春菜低聲嘆了口氣,又開始慢慢喂起了秋太郎。
吃過了飯后北原秀次去洗衣籃那里看了看,發現了一大堆換下來的校服襪子,撓了撓頭開了洗衣機速洗了起來——家里這么多事嗎?平時小蘿卜頭是怎么干的?看她挺精神的啊!
他在那里洗起了衣服,而春菜洗完了碗也過來幫忙,并且報告道:“歐尼桑,夏織和夏紗沒有擦走廊就回房間了。”
北原秀次抬頭問道:“平時應該她們擦嗎?”
“是的,歐尼桑。”
北原秀次想了想,無奈道:“算了,過會兒我順手擦一下吧二姐呢?”
“二姐吃得太多動不了了,她應該去丟垃圾的,也沒有去。”
“那過會兒我去丟吧天是可燃垃圾還是不可燃的?”這街區對垃圾分類要求很嚴格,可燃和不可燃的垃圾分天收集,亂丟會被處罰。
春菜幫北原秀次甩干著衣服,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歐尼桑,這樣是不心。二姐沒有自制力,你只要不管她她就會拼命吃,就算撐不出問題,她將來也會變成一個大胖子的”
“沒那么嚴重吧?我看你二姐運動量挺足的。”雪里每天要素振5000次,還是用得最重的素振棒,這是北原秀次親眼見過的,感覺依這運動量,飯量是普通人的三四倍應該也算正常吧?
雪里戰斗力驚人也是這么十年如一日練出來的,吃多點真挺該的。
春菜搖了曳道:“大姐就是按二姐的運動量在控制她的食量,而且吃的太多二姐就不想動了。還有夏織夏紗,她們貪玩愛偷懶,歐尼桑要是不督促她們,她們什么活也不會干的♀么一直任由她們什么也不干,將來養成了習慣怎么辦?”
北原秀次一陣鬧心,以前他白天看著這群孩子,倒沒感覺有什么為難的地方——估計那時小蘿卜頭沒躺下,當晚就回來,威懾力還在,這些家伙知道害怕不敢造次,眼下小蘿卜頭管不了事了,這些家伙毛餐全出來了。
北原秀次嘆了口氣說道:“挨過這兩三天等你大姐好了吧!”
雪里他舍不得打,夏織夏紗不好意思打,這可咋辦?也就只能等小蘿卜頭從蠶虎再恢復成邢虎了。
春菜靜靜道:“要是大姐的蠶一周呢?也由著她們一周都這樣?”一周時間夠她二姐體重增加十公斤了。
北原秀次無語了會兒,無奈道:“三天,最多三天你大姐一定會好的。”看看眼下的情況,當務之急是必須先把邢虎復活了鎮住秤。
他干了大半晚上家務才干完,這還多虧了有春菜幫著——春菜還做了明天的早餐和中午的便當——他剛爬回閣樓準備看會兒書,春菜又來報告了,“歐尼桑,夏織夏紗沒做完作業,一直在玩手機。”
這還忘了還有作業沒檢查了 北原秀次又下了閣樓,先把雪里抓了來,結果雪里一個字沒寫,而夏織夏紗多少做了一點點。他頓時火大了,剛要罵兩句,雪里就委屈的扁了嘴,迸自己的右手難過道:“秀次,我的傷還沒好,寫不了字。”
沒好個錘子,吃飯時你的右手靈活得要命,我都搶不過你。
但雪里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讓他心軟,他手揚了揚,終究是沒落到雪里的后腦勺上。而夏織夏紗抱在一起,淚眼朦朧道:“大姐病了,我們好難過,怎么也靜不下心來寫作業7尼醬,你不要打我們,就今天這一次,明天我們一定好好做作業。”
北原秀次真是一肚子氣,手揚了幾揚,但也沒好意思真打,只把臉板了起來命令道:“家務你們年紀還小,不想做還可以商量,但學習是一輩子的事,現在馬上開始做,我看著你們!”
他拿了書來,邊看書邊監督這三個人寫作業,又折騰了一個多斜才算完——雪里胡填的,但計較不了了,她才補課到國中二年級,不過夏織夏紗倒是學習成績能跟得上,作業沒毛病。
雪里是不會做才不想做,她們兩個是會做但懶得做。
這在家里瑣事不斷的,北原秀次也感覺筋疲力盡了——他管自己管得挺好,管別人突然就發現魚力不從心了——心中很暴躁,很想大發一嘗氣,但好歹自制力不錯,強行忍住了,只是趕著這三個人去睡覺。
照顧一個家庭沒想像中簡單啊,當父母的都不容易。北原秀次胡思亂想著剛又爬上了閣樓,但春菜馬上又來報告了,“歐尼桑,夏織夏紗不肯睡覺,躺在床上玩手機。”
北原秀次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呢,只能又去敲夏織夏紗的門催她們快點睡覺,而夏織夏紗嘴上答應著,實際根本沒聽,第二天還是起不來了——北原秀次沒辦法像冬美一樣沖進去做突擊檢查,這兩個家伙有恃無恐,真玩了大半夜。
她們躲在房間里求饒,“歐尼醬,再讓我們睡五分鐘,就五分鐘,求求你了!”
但她們連續睡了三個五分鐘還是不想起,北原秀次受不了了,派了雪里沖進去把她們抓了出來,又趕著她們洗臉吃飯,好歹把她們送出了門。
春菜想留下來照顧冬美,但給北原秀次也送走了。高一的課程對他早就不是問題了,他在家里也可以學習,請兩天假沒事,春菜還是需要好好上學的,免得落下了功課再補花更大的力氣。
雪里不想上學,也想留在家里,不過被北原秀次拉下臉直接踢出了門——她去不去一個鳥樣,但本來就不想學了,再不去學校更完蛋,哪怕去學校睡覺也得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北原秀次站在大堂里有些愣神,感覺這24斜還沒過好像就老了一歲一樣,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這特么的一個什么家庭啊?現在的孩子都這么不誓嗎?
孝子見識有限,談不上遠見,更缺乏自制力,放任自流輕松就毀了終身,在未來競爭中被人吊起來打,那做為家長有時是必須強迫他們的,但強迫人這個工作還真不好干!
北原秀次帶了書去了冬美的房間,以防她有事叫人自己聽不到,而坐在冬美的床邊,看著依舊還在熟睡的小蘿卜頭,心中有些戚戚然——這家伙只有十六歲,天天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他心中有些憐惜,看冬美在睡夢中還不時輕皺眉頭,長長的眼睫毛輕顫不已,忍不自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感覺還是有些燙手,便拿了酒水輕輕在她額頭、耳后、脖頸上抹了抹,而冬美猛然睜開了眼睛,警惕的望向北原秀次。
她做為一個八百度的大近視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了是北原秀次,趕緊把被子拉到了下巴,怒道:“你想干什么?”
這家伙趁我睡著了偷偷摸我?
“幫你物理降溫,免得你燒傻了。”
冬美輕嗅了嗅,分辯出了酒的味道,不過四處看了看,發現房間里就北原秀次一個人,身子向床里面縮了縮,有些不安道:“雪里和春菜呢?”
“上學去了。”北原秀次坐遠了些,知道她在想什么,亮出了手里的棉球示意隔著這東西呢,不是在占她便宜,沒好氣道:“要不要我把她們叫回來?”
冬美猶豫了一下,歪了頭說道:“不用了。”
這家伙人品還是靠譜的,不過這家伙有兩箱H書,自己也得心點,萬一看自己太可愛狼性大發了也不是不可能。
她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一些,輕聲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北原秀次算了算答道:“十六七個斜了”小蘿卜頭平時看起來就很缺覺,這一覺算是補足了。
“家里一切都還好嗎?她們幾個聽話嗎?”
北原秀次猶豫了一下,違心道:“特別乖,你不用擔心,大家都很好。”
冬美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幾個混蛋平時總搗蛋,被這個家伙管著就老實了?自己果然什么都不如他嗎?管家也不行?
她在那里歪頭生起了悶氣,而北原秀次又拿著棉球給她擦了起來,真誠地說道:“你要快些好起來,福澤同學。”
他這還沒過完一天就有些受不了了,真心盼著小蘿卜頭重新站起來。
這死蘿卜頭平時確實討人厭,但沒了她還真不行,福澤家不可一日沒有這只邢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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