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女人?!”韓宣真被她的話給驚呆了,腦子里迅速浮現出加堯姆悲催模樣。
馬爾代夫那個小伙子喜歡她,是雙魚島人都知道的,難怪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之旅,剛開始就結束。
沒想竟然是在源頭上就斷了后路,恐怕她早就告訴加堯姆了,難怪分別時候都沒來,這件事(情qíng)對于(性性)格保守的門徒來說,威力不亞于站在原子彈的爆炸點。
“你這想法也太超前吧,這里是蒙大拿,不是紐約啊姐姐。”這時候顧不上攝影了,韓宣把戴妮拉到一旁,嘴里說道。
“怎么了!現在好多個州都在商量同(性性)戀合法,敢歧視我老娘虐死你!”
“停,我可沒歧視,只是太突然有點嚇到了。”見她手伸過來想掐自己,韓宣趕緊說道:“婚禮要開始了,我剛剛看到謝麗爾父親走去里面。”
說完反應過來,戴妮不認識謝麗爾,又補充了句:“就是新娘的父親。”
開始前有個半小時左右的酒會供人交談,沒吃早餐也可以在桌上拿,當然,蛋糕是不可以的。
老巴頓招呼賓客入座,他雖然不是安德森長輩,但自從安德森畢業留在這里,就算是雪山牧場的人了。
女賓客人都坐在右側,男方客人坐在左側,后來發現安德森這邊位置不夠,略多出一二百人,兩邊也就隨便坐了。
韓父見到兒子過來,往旁邊讓了個位置,看到那個在松樹下,跟老牧師低語的小伙子,微微感慨。
對韓宣說道:“當初要不是我們向摩根銀行貸款,他和謝麗爾不會認識,我也算是半個媒人了吧。”
“我也有功勞好吧,當時教她騎馬,要不是我把機會讓給安德森,現在嘛,哼哼。”約翰坐在他們后排,聽到立馬不滿開口。
“現在?”
“你想干嘛,還讓機會給安德森。”
“你也想要?”凱麗大嬸每說一句話,手上力氣就大一分,約翰倒吸口冷氣,抓住她的手。
“玩笑!只是在和老板開玩笑。”
周圍都是人,臉色發紫也要強裝淡定,約翰陪笑道:“你看看我們牧場,一百二十多個人,其中一百一十個都是男的,我能干嘛。”
“哼哼。”
見凱麗終于放開他腰(肉肉),約翰裝作整理衣服,使勁揉了揉,向前面看(熱rè)鬧的父子倆,翻個白眼。
人們都入座之后,音箱里傳來交響樂聲音,韓宣彎腰悄悄溜走,來到安德森(身shēn)邊,今天他和馬丁內茲是伴郎。
一邊是黑色西裝的安德森,再看向馬丁內茲,韓宣恍然大悟,自己年紀小,構不成威脅,他們倆走在一起......
證婚人由老巴頓擔任,上臺說了幾句,對著話筒喊到:“請新郎和伴郎出來!”
幾百號人拍手,齊刷刷扭頭往后看,韓宣走在紅地毯上,竟然有了當明星的感覺。
瓊斯他們起哄,使勁鼓掌叫好,被安德森蹬了眼才安穩些。
“你現在什么心(情qíng)?”老巴頓等他走過來站好,說完把話筒遞到他嘴邊。
安德森有點緊張,小聲說道:“很激動,等這一天太久了,謝謝老板幫我舉辦這次婚禮,我……”
“可以了。”老巴頓擠擠眼,看向眾人:“我們請新娘出來吧?”
“哈哈!”
“好!”
掌聲更加(熱rè)烈,新娘出場是西方婚禮的第一個看點。
謝麗爾(身shēn)穿潔白婚紗,面紗也是白色,象征著純潔(愛ài)(情qíng),頭頂戴著個藍色小花飾品,這是郭母送給她的。
里面包含美國一項習俗:舊東西、新東西、借來的東西,藍色的東西。
這句祈求好運的話,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維多利亞女王時代,謝麗爾認真遵守著這項習俗,盼望婚姻可以幸福長久。
天氣只有十幾度,穿露背婚紗出門,需要莫大勇氣,但新娘沒在意這些,手被父親牽著,目光看向安德森,緩緩往前。
雪山牧場里孩子少,準確來說只有韓宣一個,既當伴郎又做花童,拎著籃子跟在她(身shēn)邊,往地上撒玫瑰花瓣。
謝麗爾父親,親吻了她的腦袋,把女兒手交給安德森,小伙子激動點頭,無聲保證著什么。
老牧師讓他們男左女右站好,面對著他。
開口詢問:“無論(情qíng)況較好較壞,無論家境是富是窮,無論生病還是......”
溜達到父親(身shēn)邊,韓宣眼睛盯著前面,聽得正入神,感到有人踢他腳,暗惱道:“干嘛。”
“你說有沒有哪天,兩個女人也能這樣。”戴妮手撐著腦袋,看上去有點喪氣。
“肯定能,以后就好了。”
“可要怎么跟我父母說呢?”
“等等,經典來了!”
只聽到老牧師說道:“你愿意在這個神圣的婚禮中,接受謝麗爾作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嗎”
“你愿意從今以后(愛ài)著她,尊敬她,安慰她,關(愛ài)她并且在你們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誠對待她嗎”
前面安德森還沒說話,韓宣倒是先急死了,小聲嘀咕著:“yes,i-do,yes,i-do。”
(是的,我愿意。是的,我愿意)
旁邊父親噗得笑了出來,安德森苦著臉望向他,剛才(情qíng)緒醞釀半天一下子全給毀光了。
韓父抱歉搖搖手,對兒子小聲問道:“怎么,你也結婚了?”
“是的,我愿意。”
韓宣沒理會他,聽小伙子說完揮揮拳頭:“跟電視上一樣,就是這個!”
安德森和謝麗爾交換完戒指,老牧師笑著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輕吻你的妻子了。”
臺下掌聲一片。
擁著謝麗爾走向長桌,安德森開始切蛋糕,互相喂了口,先遞給韓宣一塊,正想繼續切,不知道被誰推了把,整個臉撲到蛋糕里。
馬丁內茲驚訝捂著嘴:“抱歉!我手滑了!”
“該死的你就是故意的!馬丁內茲!”安德森擦著眼睛,抓起塊蛋糕砸向他。
萊恩躲遲了,眼睜睜看到蛋糕飛向他,濺了滿(身shēn)都是:“嘿這衣服可是我租來的!商標還沒摘呢,這下完了,安德森!”
大蛋糕很快被分完,滿地都是碎屑,連老牧師也沒放過,做為上帝的仆人,他自有一番風度,淡定((舔添)添)((舔添)添)嘴角:“味道還行,糖多了點,對我們老人家來說,太難消化了。”
韓宣躲在科迪亞克棕熊(身shēn)后,獨自吃起蛋糕。
子彈都被維尼擋住,它開心摸摸腦袋,伸出舌頭((舔添)添)自己手,巴不得再多點。
“老板,什么事?”安德森被人拉住,回頭露出笑臉,問道。
韓父咧著嘴:“首先恭喜你。”
“然后呢?”等了半天沒下文,安德森預感很不好。
“不過這些麻煩你等下收拾干凈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