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腦袋,頭疼得厲害。
搖醒自己肚子上趴著的胖丁,韓宣有種應該在還在派對的錯覺。
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完全沒有印象,掀開被子看了眼,褲子還穿著,側頭沒發現(床床)邊有人。
錢包不知道在不在,至少貞((操cāo)cāo)先保住,其他都好說。
胖丁在(床床)上滾來滾去,捂住肚子像是在笑,它腦袋時常抽風,韓宣早就習慣了。
生理告訴口渴,但理智在說牙還沒刷,折中漱完口先喝了杯水,打算去衛生間刷牙。
出門遇見伊莎貝莉在陽臺看書,習慣(性性)打了個招呼,她笑容燦爛,同樣問候早安,哈里斯難得早起,探出上半(身shēn)瞧了眼,關起門大笑。
韓宣腦袋還處在半停滯狀態,對伊莎貝莉問道:“拉米瑞茲呢?我記得昨晚他跟我一塊喝……可樂。”
“原來喝可樂也能醉,酒量還真是淺。”
伊莎貝莉忍住笑意,看見胖丁跑到自己腳下,吃力抱起來,“拉米瑞茲也醉了,應該還沒起(床床),我很早就在這,沒看見他出來。”
“好吧,我先去刷牙。”
“衛生間有(熱rè)水,最好先泡一泡。”
“什么?”
“沒事......應該。”
早上到現在都怪怪的,不用說也知道跟昨晚有關。
韓宣走進衛生間,抬頭看了眼鏡子,猛然睜大眼睛,推門跑出去,嚷嚷道:“我臉上怎么了!?”
“恭喜你,兄弟會接納你了,真羨慕!”哈里斯等這一幕等好久,捶墻大笑,眼淚都笑出來。
“兄弟會?”韓宣挑眉,表(情qíng)更加逗,哈里斯見此笑得趴在地上痘。
“嗯,你不記得?入會條件是先用馬克筆畫胡子,證明你成熟。然后再向五位女生要號碼,看不出來嘛,這么有魅力,居然成功了。”
說完伊莎貝莉噗嗤笑起來,用書擋住臉,眼睛彎成月牙。
“呀!你們怎么不攔著我!”
“你只喝了兩瓶,當時沒事,我們不知道里面是酒,拉米瑞茲比你喝的還少,突然非要拉你加入兄弟會,攔都攔不住,該去看看他才對,加入兄弟會的條件比你慘多了。”
哈里斯擦干眼淚說道,指向拉米瑞茲房門,“去不去?”
“……好。”知道有人比自己更慘,心理頓時得到安慰,韓宣悄悄走到門口,推開往里面看。
首先發現(床床)邊放著雙高跟鞋,瞬間腦補出畫面,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再看拉米瑞茲頭發,原本一頭漂亮金發,現在剪成圈西瓜頭。
嘴邊涂著口紅,兩撇馬克筆畫成的紳士胡往上翹,眉毛上下都涂寬一倍,口水打濕了枕頭,正做美夢傻笑。
哈拉斯在韓宣笑瘋之前把他拉出去,見韓宣往房間里跑,蹲在行李箱前翻找,問道:“找什么東西?”
“當然是照相機!”
“天才!”
再次潛回拉米瑞茲房間,咔咔拍個不停,趴在(床床)上來了幾張特寫。
拉米瑞茲被吵醒,手懸空劃了圈:“別鬧,睡覺呢,上帝啊,感覺頭好大......”
“哈哈哈!”終于忍不住了,哈里斯和韓宣靠在一起笑個不停,門邊伊莎貝莉說道:“記得洗出來給我幾張,真應該也給你拍。”
“嗯?你沒拍,對吧?”韓宣握拳威脅道。
“你再猜猜看?”
拉米瑞茲扔個枕頭,剛好砸中哈里斯腦袋,“才幾點,你們不用睡覺?”
拿起(床床)頭鬧鐘看了眼,迷糊下(床床)拉開窗簾,趕緊合上,手在臉上抓抓,發現手指沾點紅色,“咦?臉怎么……韓,哈哈哈!”
“去照完鏡子再笑我吧。”
“……靠,慘了!”
兩個臉盆并排放在桌上,溫水冒出(熱rè)氣。
格雷戈里安校長想笑又板起臉,“拉米瑞茲,再來,為了你們今天我都沒去上班,保持四年的全勤記錄,一下子沒了。”
拿毛巾在拉米瑞茲臉上使勁擦,他自知理虧只能忍住,齜牙咧嘴。
“才幾歲就敢喝酒,幸好有人打電話給我,把你們帶出來,拉米瑞茲都準備脫衣服(裸luǒ)奔了!”
“咳、咳。”韓宣聽見嗆到水,抬起頭抹了把臉。
“你也別笑,平時這么安靜的孩子,喝完酒非要那胖子當你女朋友,我真是.......
真不該答應讓他轉學過來,才來學校第一天就鬧成這樣。”
格雷戈里安校長如同見到粥里的老鼠屎,手上力氣更大,把毛巾扔回盆里,“擦不掉,最多半個月就沒了。”
“半個月?”拉米瑞茲驚恐,照照鏡子,眉毛和胡子印記還是能看出來。
“活該!繼續倒(熱rè)水泡!”
格雷戈里安往他(屁pì)股上拍了一巴掌,對韓宣道:“你爺爺今天下午要過來,昨天打你電話沒打通,讓我告訴你,最好回個電話給他,我說你感冒早就睡覺了。”
“爺爺?”
韓宣迅速回頭,“就是說我爸媽也會來嘍?(熱rè)水器里有(熱rè)水吧!我(身shēn)上有酒味,先洗個澡,拉米瑞茲,你害死我了!”
“那個奧蘭多,再看到我絕對要揍他......”拉米瑞茲環視一圈,視線在異國短毛貓(身shēn)上停了停,找不到可以埋怨的對象,只能把怨氣撒在那胖子頭上。
洗完一瓶伊莎貝莉的洗面(奶奶),她平時不用,但皮膚保養品庫存非常豐富,馬克筆印子總算看不到,站在鏡子前只能分辨出那里皮膚有點發黑。
早上十點多,昨晚手機沒充電,已經黑屏,下樓到客廳給老爺子打電話,知道他們下午兩三點才過來。
總覺得有點心虛,把(床床)上被(套tào)、枕(套tào)都換了遍,打開窗戶點了會兒熏香,嗅動鼻子,再拉來哈里斯再聞了遍,確認沒酒味才放心。
坐到(床床)邊打了個嗝,酒味又涌現出來。
抱著胖丁出去拿酸(奶奶),走幾步沒勁抱不動,把它放下來自己跑,太陽刺眼感覺腦袋漲。
來到sos便利店,里面學生(挺tǐng)多,找到空座坐下。
桑切斯按他老習慣倒杯紅茶,看了看疑惑道:“這是胡子?”
“很明顯?被捉弄了,店里口罩有吧,幫我拿瓶酸(奶奶)。”韓宣埋頭苦笑,這感覺好像也沒記憶中美好。
“生病了?我去讓醫生過來。”
“沒事,昨晚......喝了點酒,只是一點點。”洗澡發現手腕上有個歐米伽標志,還沒洗干凈,韓宣手摸了摸,對這個組織感到好奇。
“呦,男子漢長大啦!”桑切斯調笑道,“早上有兩個人來找你,說是雪山投資公司的員工,你電話打不通,認識么?”
“我的員工?哦,叫托馬斯跟海因里希對吧,他們在哪。”
“樓上宿舍,歐文和加布里爾看他們連公司地址也不知道,還沒證件,正在審問呢,我留下看店,生意高峰期,不能離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