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眉頭一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看著瞿小冰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我并非歧視你們女子,只是兵營多為男丁,行動較為不便!”
瞿小冰哼聲道:“那你也不能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吧!”
“余寒,此次是行軍打仗,不是回家探親,你婆婆媽媽至此,是要所有人都陪你一起等嗎?”
竇玄衣俏臉含煞,長劍鏘然出鞘。
余寒卻是一把將其按住,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讓我來!”
他緩緩轉身,看向那名意氣風發的核心弟子。
“怎么?你還不服氣嗎?如今邊境已經岌岌可危,你卻在這里風花雪月,你有時間,我們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耽擱!”
余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也化為一片冰冷。
“將其拿下!”
丁進一把將手里把玩的石塊丟掉,隨即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然后,朝向許飛和許飛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無奈的搖頭,卻又會意,抽出兵器,與丁進一起,朝向那名核心弟子走去!
“你們要做什么?”那名核心弟子雙目微瞇,眼中滿是冷漠。
那天下會的老大,便就是他的師弟,雖然活著走出來的弟子并未有人談論里面的情況。
但一些人也能夠隱約猜出一些端倪。
所有老大和天才弟子都隕落了,只有余寒一個人出來,所以不免有人懷疑。
仔細逼問之下,也有人隱約透漏出來一絲細節。
所以一些五大幫的直系弟子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十三會的核心勢力滅亡,即便不是余寒親手所為,卻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二十名核心弟子中,多半都是五大幫的人,所以自然會對余寒心生不滿。
如今看到這情形,這名核心弟子便按捺不住,當即開口譏諷,卻不曾想到,余寒竟會直接號令弟子們將自己拿下。
想到自己的身份,這名核心弟子冷笑連連:“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將?這些都是我大蜀學堂的弟子,可不是大蜀神國的兵士,你以為,你能指揮得動他們?”
隨即又指著走到面前的許飛和丁進等人道:“也就只有你們這些身份不明的野人才會如此馬首是瞻,真不知道堂主怎么想的,會特許你們加入學堂!”
“你很快就知道,是為什么了!”余寒淡淡道。
“余寒,大家都是你的師兄,你不要太過分,常烈的話是有些過分,可身份終究是核心弟子,不是你能夠問罪的!”幾名原本并未想過動手的五大幫弟子立刻站了出來,朝向余寒質問道。
“拿下——”
余寒一揮衣袖。
立刻,丁進和許飛手中兵器同時祭出,化為三道光芒,朝向常烈席卷而去。
常烈臉色突變,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動手,背后長刀鏘然出鞘,橫掃而出,將三人同時震退了出去。
他的身形也是猛地一震,朝后踉蹌著退出,眼中閃過幾分駭然。
“現在你知道,為什么了嗎?”丁進咧嘴一笑,真氣蓬然爆發,炙熱的火光沖天飛起。
“余寒,你當真要對核心弟子動手?”其他幾名核心弟子也皺眉呵斥道。
余寒沒有回答,他輕輕揮手,周圍兩千洪荒弟子盡數抽出手中的兵器,森寒的鋒刃遙遙指向他們,殺機乍現!
他們不是不敢動手,而是余寒還未讓他們動手。
對付常烈一人,有他們三個就夠了,然而如果還有其他人動手,他們的刀芒,便不會留情。
“你們都反天了嗎?”常烈怒道。
沒有人開口的時候,余寒卻冷聲道:“這里不是大蜀學堂,而是大蜀神國,你們現在都是大蜀神國的士兵,我為主將,我現在倒是想問問,到底是誰反了天?”
說道最后的時候,丁進三人再次出手。
另外幾人想到出手 阻攔,卻駭然發現,周圍那些弟子們虎視眈眈,同時朝向這邊邁進了一步。
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但也知道,余寒說的沒有錯,他是堂主欽點的主將。
常烈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鐵板。
不過想到大家終究都是同門師兄弟,余寒即便需要掌控權利,也不可能對常烈如何。
所以紛紛冷哼一聲,退到了一旁!
常烈目光閃爍,將長刀收起:“你們不是要抓我嗎?那就給你們抓好了!”
他雙手抱在胸口,笑瞇瞇的看著余寒等人。
丁進與許飛三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似乎不敢相信,這家伙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們說可信嗎?”丁進忍不住問道。
許飛深以為然的點頭:“看他那模樣,應該有幾分可信!”
“可是為何會這樣選擇?”余飛也忍不住皺眉。
“他傻逼唄!”丁進卻是不管那么多,幾步走到了常烈的面前,掌心光芒四溢,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了他的經脈。
那常烈如何會想到,丁進會這樣做?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丁進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太了解余寒了。
這常烈在這個時候與余寒難堪,余寒怎會留他?
“你做什么?竟然偷襲封我穴道?找死不成?”常烈怒道。
“別逼逼了,
趕緊滾過來!”丁進一把抓住常烈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徑直走到余寒面前,將他丟到了那里。
其他幾名核心弟子紛紛臉色微變,這一系列的變化太快,以至于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常烈便已經失手被擒。
感覺到空氣中開始隱約漂流的殺機,眾人心中紛紛提聚了起來。
“余寒,你要做什么?難不成當真要懲罰常烈?”幾名核心弟子也要快步朝向這邊走過來。
長刀攢動,數十名弟子立刻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們這些混賬,都找死嗎?不知道你們是什么身份?”
“誰敢出手,殺無赦!”余寒口中說出這幾個字。
“是!”洪荒弟子們紛紛挺身上前,心中忍不住激動不已。
他們大多是軍旅出身,對這一幕自然不陌生,然而余寒老大竟然會做出如此選擇,當真讓眾人心中暗呼過癮。
余寒目光低垂,看著下方的常烈。
“余寒,你要知道,我乃是核心弟子,大蜀學堂為數不多的核心弟子,你可知道你此刻所做的一切,意味著什么嗎?”常烈依然大聲呵斥。
余寒根本沒有看他一眼,轉頭朝向身旁的眾人說道:“你們都是軍旅出身,大聲告訴他,行軍打仗,若有下屬忤逆主將,該當何罪?”
“死罪!”弟子們同時開口。
常烈的臉色瞬間慘白,尤其是感覺到余寒身上了流淌出來的殺機:“余寒,你不要忘記我的身份,你敢下殺手?”
身后其他幾名核心弟子也開口道:“余寒,你要思慮周全,萬不可做錯了事情!”
余寒目光在他們身上意義掃視而過。
“既然大蜀軍律已經有所規定,那就斬了吧!”
“什么?你們誰敢動手?”常烈此刻方才懊悔不已,沒想到余寒竟然當真敢動手殺自己。
早知如此,拼死一戰,最起碼也不能落得如此地步,淪為笑柄。
旁邊的丁進揮起手中的長刀,便要斬下他的頭顱。
常烈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駭。
其他幾名核心弟子則是握緊了拳頭,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等一下!”
余寒阻止住了丁進動手。
常烈原本等待著死亡的來臨,聽到余寒的這句話,這才松了口氣,大口的喘息了兩下,然后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的!”
余寒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按住了丁進要插回鞘中的長刀:“讓我來!”
丁進眉頭一皺:“我們不怕麻煩!”
余寒卻是微微一笑:“能不麻煩,那就不要麻煩!”
常烈剛剛松懈下來的臉色再次變化,目光方才抬起,便看到一道凌厲的刀芒。
直到那顆頭顱滾落在地,死不瞑目,所有人這才清醒過來。
幾名核心弟子等待雙目,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余寒的臉上沒有半分波動,好像斬殺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樣。
“既已出征在外,爾等心中,當無大蜀學堂,現在,你們是大蜀神國的士兵,為保家衛國而戰,身份地位,不過是滿地塵土,眷戀如何?”
他手中長刀傾斜指天,然后看向了對面的核心弟子:“軍中自有軍中律令,你們若是不服,大可滾蛋,沒有人求著你們非要前來!”
“余寒,今日之事,我必定會稟告長老和堂主!”一名核心弟子咬牙道,卻也不敢將話說的太過激動。
余寒卻是猛地揮了揮手,然后看向了身旁臉色蒼白的瞿小冰:“戰場,就是這樣,你還要去嗎?”
瞿小冰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梗著脖子道:“怎么不去?”
“既然你想去,那就帶著你便是,不過你要記得,戰場之上,隨時可以去死,而且,不會有人保護你!”
余寒嘆息道。
瞿小冰咬了咬牙:“我不需要保護!”
幾名核心弟子氣得臉色發白,余寒竟然對他們不理不會,此刻真是讓他們這些核心弟子丟盡了臉面。
“余寒,長老們,會為此事給常烈一個公道的!”
余寒不屑的笑了笑,剛要開口,一道身影卻是飛速掠過,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此事,長老會不會給他任何交代!”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