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龍威大怒,拍案而起。
但他看到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羅生,他(身shēn)體顫抖一下,又生生忍了下來。
龍天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似乎在平靜自己的(情qíng)緒。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臣知道。”
“你……犯下了大罪。”
“事到如今,臣不敢倚功自重,但,陛下還記得與臣之間的約定吧?”
“朕當然記得!所以,朕才這么……生氣!”
龍天賜氣的是自己,羅生是利用了他嗎?利用了自己這個夏帝國的皇帝。
“你真的決定了?”
“是的。”
“哪怕與世界為敵?”
“哪怕與世界為敵。”
羅生回答的很干脆。
“朕……不懂你。”
龍天賜捏著扶手,這鑲金的扶手上面,已經被捏出了裂痕。
“如果,你不提出這種要求,朕,原本是打算封你一個親王的。”
“臣沒有做親王的命。”
羅生笑了,“臣只想陪著妹妹而已。陛下若是答應臣的話,臣可以放棄麒麟衛,也可以放棄在皇族娛樂的股份,然后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生活。”
“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龍天賜眼里閃爍著驚訝。
“財富,地位,這些對你而言,不重要嗎?”
“重要啊。”
羅生毫不避諱,“但是,財富,地位,這些沒了,我還能去爭取。而我這個妹妹,如果沒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你把她藏哪了?”
“一個安全的地方,永遠不會被找到。”
“那樣不好嗎?”
“那不是人該呆的地方。”
“你真的是……”
龍天賜看著羅生,這個男人,他真的有點看不透。明明只是機器人啊,他竟然當做了自己的妹妹,而且愿意為她放棄一切嗎?
他是想要她(身shēn)上的永動機嗎?
不對,如果是這樣,他何必把零的下落告訴自己呢。他有藏著她的本事,沒必要多此一舉。
是真的,想讓零像人類一樣活著么?
羅生做了這么久的麒麟衛,他應該知道,永動機對夏帝國,意味著什么。聯邦國是霸主國,為了能夠絕對的制霸,用盡各種手段,封鎖夏帝國的科技樹。雖然得到了一部分best的研究資料,但在一些核心科技上,與聯邦國還是有些差距。
而如果有了永動機,那么一切都不一樣了。永動機,這是可以改變這個時代的偉大科技!就算是大衛,如果沒有原型機,他也無法在復刻自己的偉大作品。
“就算……朕答應了你,但那個人的存在,一樣會惹來其他人的覬覦。”
“這些我已經準備好了。”
羅生自信滿滿,“我要的,就是一個合法(身shēn)份。”
“你啊……你啊……”
龍天賜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被抽光了,這不是小事,絕對不是小事。
“朕現在,也沒辦法答復你。這件事,不是朕一個人能做主的。但朕答應你,替你去跟政府溝通。”
“謝皇上。”
羅生這次是誠心誠意,拜了一下皇帝。
“你這心高氣傲之人,竟然也能這般。”
龍天賜苦笑,擺擺手,“你先下去吧,就留在帝都之中,朕很快就給你答復。”
“是!”
羅生先住在皇城附近的酒店里,等著消息。
龍天賜是個很靠譜的皇帝,他既然答應了自己,就會幫自己辦到。
零,再忍耐一會,很快就可以把你接回來了。
羅生在酒店呆了一下午,龍天賜的動作很快,到了夜里十二點的功夫,羅生的房間門被敲響。
門外是熟悉的氣息。
羅生拉開房門,果然,花芝心站在外面。
他們特警隊調查best的事(情qíng)算是功虧一簣,所以這丫頭的肩膀上,還是警督的銜,并沒有得到晉升。
“花警督,巧啊,又見面了。”
“巧個(屁pì)!”
花芝心說話還是那么直接,“你這次可是玩大了!”
“怎么,上面要抓我嗎?”
“沒錯!”
花芝心掏出手銬,真的給羅生拷上了,“跟我走一趟!”
“喂,玩真的?”
“你走不走?”
花芝心橫了羅生一眼。
“行吧,走就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羅生也是豁出去了,看看上面那群家伙到底玩的什么花樣。
他帶著這副冷冰冰的手銬,跟在花芝心的后面,出了房間。
要說花芝心,人美(身shēn)段好,穿什么都好看。一(套tào)特警的衣服,穿在她(身shēn)上,英姿颯爽不說,還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shēn)段。
花芝心也不看羅生一眼,就在前面快步走著,一雙長腿邁得那叫一個快。
“花警督,羅隊長。”
走到酒店外,一個特警戰士守在車邊。他對著兩個人敬禮,但看到羅生的手銬,頓時一怔。
“這……”
“小陳,開車去!!”
“是!”
花芝心一聲(嬌交)斥,那叫小陳的戰士趕忙跑進駕駛室里。
花芝心拉開這輛霸道的后門,把羅生一把塞了進去。
隨后,她自己也坐了進來,挨著羅生,一語不發,那叫一個嚴肅。
羅生相當郁悶,這是要判死刑的節奏嗎?草,怕個毛啊,老子一代大魔王,大不了打出去!
想到這里,羅生眼睛一閉,靠在椅背上,竟然擺出一副埋頭大睡的架勢。
“醒醒,誰讓你睡覺的!”
花芝心一把掐醒羅生。
“喂,咱們現在這么沒人權的嗎?”
羅生氣不打一處來,“睡覺都不行?”
“生氣了?要不你打死我怎么樣,魔王先生?”
花芝心忽然咧嘴對著羅生一笑,挑釁的滋味甚濃。
媽的,這女人笑起來還(挺tǐng)好看的。
“哼,好男不跟女斗。”
羅生還能真把她打死么,這口氣,他咽回到肚子里。
雖然是大半夜的,正常人都會困。不過羅生是修真者,(身shēn)體的精氣神自然比普通人要強百倍。
他端坐在那,不睡就不睡,干脆就一直盯著花芝心好了。
小丫頭的臉蛋非常精致,五官無可挑剔。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呀,怎么給人家弄的這么完美呢。再看看自己的臉,馬丹,為啥自己長得就這么平凡?
(日rì)了狗了!
羅生心里叫屈,雖然修真者可以美化一下自己的容貌,但羅生覺得自己生下來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也就沒有去折騰。
為什么修真者里幾乎沒什么丑人,就是因為這一點。
“好看嗎?”
花芝心突然注意到了羅生的目光,這女人也不怎么走尋常路,上來直接就這么問。
“還行,隨便看看。”
羅生也故意去氣她,花芝心卻不吃羅生這一(套tào)。
“好啊,那你就隨便看,不跟你收費了。”
“那感(情qíng)好,看到你就不困了呢。”
羅生干脆側過(身shēn)子,專心致志盯著人家花芝心看。
“你別動。”
花芝心也轉過來,雙手扶著羅生的臉頰,把他的頭擺的正對著自己。
“干嘛?”
羅生話還沒說完,花芝心的手已經捂在了他的嘴上。
“別說話,我補個妝。”
花芝心一只手捂著羅生的嘴,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了口紅,對著羅生的瞳孔,開始補著自己的唇色。
羅生非常無奈,自己都這樣了,還要被當成鏡子用嗎?
“好了。”
花芝心終于松開了手,又坐了回去,繼續保持著之前那嚴肅的樣子。
“什么時候到啊?”
羅生看著窗外,景色如常。
“我時間很寶貴的好嘛?”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征用了!”
花芝心很霸道地說道。
“真是可怕。”
羅生帶著手銬,指了指自己,“要脫衣服嗎?”
“好啊,脫吧。”
花芝心笑瞇瞇地問道,“要我幫你嗎?”
“我靠,有種就來啊?”
羅生心說,我帶著手銬呢,你怎么脫我衣服?
花芝心上前來,一伸手,竟然解開了羅生的腰帶,把他的外褲一把扯了下來。
“我,臥槽,你干啥?”
羅生感覺褲襠涼涼的,幸好還有條內褲,不然這就要放飛自我了啊!
花芝心非常干脆,把褲子徹底扯了下來,羅生現在就光著兩條大毛腿了。
“內褲脫嗎?”
花芝心繼續笑嘻嘻地問道。
“還是算了……”
羅生干笑起來,他感覺,開車的小戰士,手都在抖了。
“你不脫嗎?”
羅生反過來問花芝心。
“我是執法人員,必須注意儀容。”
花芝心立刻坐直了(身shēn)體,“再說,是你想脫,我滿足你而已。”
就在羅生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開車的小戰士開口了。
“那,那個,到了……”
“好的,下車。”
花芝心一只手抓著羅生的褲子,先下了車,然后把羅生這一側的車門打開。
夜風,好像有點涼爽。
“羅隊長,請下車吧。”
羅生手上帶著手銬,只穿著一條褲衩,走下了汽車。
在他面前,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特警,還有一個熟人,羅生見過,正是花芝心的父親,國安局的局長。
“小羅啊,你……”
花局本來是一臉笑容,正要跟羅生握手,忽然瞧見他的手銬,還有大褲衩,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晚上好啊,花局。”
羅生干笑兩聲,“好久不見了。”
花局長看著羅生的樣子,半天沒反應過來。
“小羅……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