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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零喵: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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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陽高照,血煞門前。

  四野寸草不生,地面滿是尖角碎石,熱浪襲面,空氣中都透著淡淡的血色,叫人莫名煩躁。

  饒是花九如今寒暑不侵,也被此地氣息灼得皮膚緊繃,喉嚨干痛。

  “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在這里生存下去的,簡直就跟苦行僧一樣。”

  花九咕噥了句,掃了眼遠處血煞門那個巨獸頭骨鑄成的門樓,門前駐守的兩個凝氣期血煞門弟子也朝她看過來。

  不過那兩個弟子沒敢輕舉妄動,只是暗暗扣著緊急傳訊符。

  花九惡作劇般的沖著兩個弟子做了個鬼臉,看那兩個弟子嚇得一抖,悶悶的笑了起來。

  “元嬰期真好,可以為所欲為哈哈哈。”

  花九仿佛又找到了當年碧眼三花貍橫行無忌的感覺,哼著小曲在山門不遠處找了處空地,拿出從魔鈴教預支的各種材料和靈石,就在那兩個弟子眼皮子底下布置起來。

  先來一個解暑降溫的寒冰陣,再來調動生氣催生草木,蹬掉靴子,光腳踩在冰涼柔軟的草皮上,花九舒服得直哼哼。

  最后再搬出從魔鈴教順來的躺椅和矮幾,擺上茶壺和點心,花九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坐在人家血煞門的山門前吃喝起來。

  兩個守門弟子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你過去問問,那位前輩要干什么?”

  “你怎么不去?來咱們血煞門的十個有九個半是尋仇的,我不去。”

  “那再……看看?”

  “行。”

  兩人就這么盯著花九吃完一盤點心,喝光一壺茶水,然后在躺椅上呼嚕呼嚕的睡過去。

  這一睡就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是睡好了,但那兩個弟子卻一直神經緊繃,生怕花九是故意如此降低他們的警戒心,然后趁他們不備襲擊山門。

  第二天下午,花九終于睡醒,醒來之后又是一通吃喝。

  兩個守山弟子再也忍不下去,怕花九吃完又睡過去,終于兩個人一起上前來詢問。

  “不知前輩到我血煞門所為何事?”

  花九睡在躺椅上搖著扇子,“沒事,我就是想看看我要是賴在這里不走,你們血煞門的廢物敢不敢出來打我。”

  兩個守門弟子咻地握緊拳頭,可面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甚至還賠上笑臉,小心翼翼的道:“前輩說笑了,前輩愿意在這里待著,我們無權干涉,前輩盡管待著好了。”

  說完,兩人就要趕緊離開。

  花九蹙眉,“看看你們身上對我的惡意都沖天了,還能忍得下來,看來必須出殺招了。”

  聽見花九的嘀咕聲,兩個守山弟子頭皮一緊,頭也不回就朝山門內沖去。

  一道身影猛的從他們二人之間沖過,勁風將二人帶倒在地。

  等他們爬起來抬頭看時,就見山門牌樓之上,花九持劍凌空,劍舞如龍。

  頃刻之后,花九稍稍后退,露出牌樓上刺目的四個大字。

  血煞廢物!

  花九陰惻惻的回頭一笑,沖兩人勾勾手指,“過來過來,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少頃,血煞門大殿。

  兩個守山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血煞門主面前,哭訴花九所為。

  “……太囂張了,她簡直不將我們血煞門放在眼中,還請門主為我等,為血煞門做主。”

  血煞門主同眾位長老看著兩個守山弟子,滿臉慍怒。

  兩個弟子被強迫穿上粉色女裝,還涂脂抹粉,梳朝天髻,活像個唱戲的,丑得不忍直視。

  非但如此,他們臉上還被寫了字。

  一個寫著‘血煞廢物’,另一個寫著‘來打我啊’。

  “此等囂張之人,本座生平僅見!!”血煞門主氣得一掌拍碎身側矮幾,“各位長老,誰去殺了此賊,本座為其記一大功。”

  “我去。”

  “一起一起!”

  “來人,提本長老的大刀來。”

  其他幾個長老也義憤填膺,摩拳擦掌準備出去殺了花九。

  “慢著。”

  統管血煞門內務的大長老廉豐阻止眾人,“爾等就不怕這是魔鈴教的陰謀嗎?”

  “廉豐,你什么意思?”其中一個長老問道,“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能殺?”

  廉豐慢聲說道:“一月之后便是盟主大比,魔鈴教招兵買馬眾所周知,此人便是前日入的魔鈴教。”

  “那又怎樣?”

  “你們能保證殺了此賊之后,魔鈴教沒有后手?我血煞門中人不善謀略,但魔鈴教的賊子一個個可都陰險得很,上一屆盟主大比咱們血煞門是怎么輸掉的,難道你們忘了?”

  話音落下,殿內一片寂靜,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

  上一屆盟主大比,明明是血煞門實力最強,可最后還是輸給了魔鈴教,就是因為魔鈴教利用紅葉谷那群女人,在會場扮成侍奉的丫鬟,對血煞門參賽弟子用了媚術。

  血煞門弟子一時不查中了招,一個個被紅葉谷女人采補得站都站不起來,最后才輸了比賽。

  這次血煞門從一開始就防著紅葉谷,所以到現在總算沒出什么事。

  廉豐繼續道:“依老夫所見,此人必定是魔鈴教派來故意激怒我們的。若是我們殺了她,恐怕魔鈴教會因此發難,指不定整出什么事來,到時候易仙盟插手,我們可能會不戰而敗。”

  “大長老,難道我們就這么看著此賊挑釁而不管不顧?”血煞門主情緒激動,“如此一來,豈不是損我血煞門氣勢?”

  廉豐搖頭,“殺是不能殺,但也不可放任不管。就像門主所說,若是一直管束門中弟子,任其挑釁,定然傷氣勢。所以依老夫所見,我們不如讓門中有意者出門迎戰,也學學正派人士那套,一對一立下生死狀,不過最后將其重傷便可。”

  “如此一來,縱使易仙盟的人來了,也是我們占理。那些名門正派的家伙,不就喜歡講個理字嗎?”

  “一對一多不爽快,我看還是咱們幾個一起上,一人一刀廢了此賊。”一個面容粗獷的長老喝道。

  血煞門主沉著臉,雖然不是很爽快,但盟主大比在即,還是穩妥些好。

  “好,就依大長老的,諸位且去通知宗中元嬰期修士,愿意應戰的都去,誰能重傷此賊,本座賞一件靈寶!”

  見眾位長老迫不及待,廉豐趕忙道:“諸位可千萬不要驚動我徒夜南刀,他已經元嬰期巔峰,若不是為了盟主大比壓制修為,此刻早都該閉關化神。且不可讓他太過激動應戰,免得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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