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歐陽敬德的說法,只要擊殺那頭所謂的“白龍”,眾靈島的荒獸之圍,便可以迎刃而解。
宋鈺對此,心存疑義,并且他也相信,在場的一眾修士,皆是如此。
“就沒有別的辦法?”一名身穿皮甲,體型健碩的女修,這時候問了出來。
此人的臉,棱角分明,宋鈺其實在一進來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她,總覺著那淺綠色的皮膚上,全是肌肉,給人很硬的感覺。
“當然還有,那就是等,并將整個島嶼的大陣開到極致,過個一年,或者三五年,荒獸們攻不進來,便也能自行的散去。”
聽完歐陽敬德的話,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三五年?那到底是三年還是五年?
“那就殺了這頭白鯨吧!”
一直和宋鈺“眉來眼去”的紅甲大漢,終于是開了口。
“談何容易!”另一名修者眉頭一擰的繼續道:“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是要在一眾荒獸群里暗殺此獸吧!”
“不錯!”如此肯定的回答則來自那對張姓夫婦的張宇軒。
“風險太大了!”綠顏色皮膚的女修搖了搖頭。
歐陽敬德卻是微微一笑:“也不是太難。”
說著話,只見他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其上散發著瑩瑩而動的金芒。
“此物名為避靈寶鑒,只要將其煉化并佩戴在身上,便可以避開荒獸的感知,再小心一點,以此來擊殺混藏在荒獸群里的白龍,還是有可能的。”
“這倒是一件好寶貝啊!”宋鈺眉頭一挑的說道。
歐陽敬德則將其扔給了蛤蟆,任其觀摩。
后者將其拿過,認真的看了看,其上不僅刻畫了極為繁瑣的禁制紋路,并鑲嵌有一顆水藍色的寶石。
“如果此物真像歐陽道友所言的那樣,擊殺白龍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膚色發綠的女修目光一閃的說道。
“不錯,如果眾位道友愿意前往,老夫和張夫人愿意打頭陣,為各位開路。”
歐陽敬德笑瞇瞇的說著。
身穿紅甲的大漢則嘴角一咧:“明人不說暗話,如果眾靈島真能憑借著自身的防御抵抗住荒獸的進攻,也無需冒這般的風險吧。”
“確實是這樣。”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歐陽敬德又是一笑:“眾靈島和荒獸之間的對峙,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當然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自保,但老夫愿意以身涉險,確實另有目的,卻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他的目光在廳堂里掃了一圈,又和張姓夫婦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后再轉向眾人道:“那具白龍的尸體,正是老夫的目標所在,當然也不會讓眾位道友白跑一趟。”
說著話,他沖著歐陽鳴點了一下頭,后者便雙手合十的拍了兩下。
隨之便有八位年輕男女走進了廳堂,并且每人的手中,都端著一個儲物錦囊。
“這里邊是之前我承諾給大家的東西,而除此之外,眾靈島的寶庫愿意為眾人開啟一次,每人可進入其中,任意的挑選一件東西。”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說話的是坐在宋鈺對面的一位長發男人,他給人的感覺略微有些陰沉。
蛤蟆則對這個提議模棱兩可,不過對于那所謂的“白龍”他倒是挺有興趣的。
而接下來,再確認了那些男男女女手中的錦囊,確實是自己所需要的物品以后,歐陽敬德和張姓夫婦便帶著眾人,去參觀了一下眾靈島的寶庫。
其內寶物奇珍無數,分為上下兩層,雖然沒有法寶,但是能夠煉制法寶的材料倒是有不少。
其中一個猶如白玉一樣的龜甲,不禁引起了宋鈺的好奇心。
拿在手里略微感應了一下,蛤蟆的眼睛頓時一亮:“真合適啊!”
這話看似沒頭沒腦,但只有宋鈺自己知道,他找到了煉制水云盾最為合適的材料。
自從北冥仙宮一行里,先后毀了水云盾和碧羅傘以后,對于防御類法寶緊缺的宋鈺來說,就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材料。
沒想到在這里找到了可以煉制水云盾的最佳材料,不由得心下一喜。
而不止是他,凡事進入到了這里的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頗為心儀的東西,可惜卻不能拿。
“擊殺白龍的事情,算我一個。”蛤蟆一邊反復查看著手中的白玉龜甲,一邊開口的說道。
“也算我一個!”之前總看宋鈺的大漢,此時拿著一塊極為厚重的精鐵,嘴角一咧的居然也要參加。
而有他倆帶頭,陸陸續續的其余幾位,居然也都先后的同意了。
歐陽敬德很是滿意的和張姓夫婦彼此對望了一眼:“那就說定了,事成之后,各位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心儀之物。”
于是就這樣,一行八人,暫且都住在了歐陽家的主宅子里,按照歐陽敬德的話說,是要等那可以躲避荒獸感官的避靈寶鑒都煉制好以后,便是他們獵殺之旅的開始。
“有趣!”
客房內,蛤蟆頗為玩味的擺弄著那玉質溫潤的茶杯。
慕容嫣然則有些怪他道:“干嘛就同意了,主人不覺著危險嗎?”
“人生不來點刺激,哪里會有樂趣?”
蛤蟆懶洋洋的依躺在座椅的靠背上。
慕容嫣然則扭著屁股走到了宋鈺的身后,用那纖纖的玉指按摩著宋鈺的頭部。
他舒服的瞇起了眼睛,耳邊則響起慕容嫣然的聲音道:“那個張夫人主人不覺著她很奇怪嗎?”
一想起那位,宋鈺的嘴角不禁也有了一絲弧度,用略微調侃的口吻道:“興許她是百合也說不定呢?”
“百合?”慕容嫣然微皺眉頭。
蛤蟆則道:“就是喜歡女人唄。”
“可她不是已經有了雙修道侶嗎?”慕容嫣然似乎不是太認同,她倒是覺著,是不是因為自己太美了,而讓對方產生了嫉妒的心理。
“雙修是雙修,只是為了修煉而選擇了雙修,但是喜歡歸喜歡,前者可以看做是工作,后者則是自己的喜好,這并不沖突吧。”
宋鈺的解釋,很奇怪,簡直就是歪理,但慕容嫣然自己體會了一下,又覺著不無道理。
但還是撅著嘴道:“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