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在此 白玉龜殼,蛤蟆愛不釋手的瞧了又瞧,一旁的慕容嫣然笑而不語的看著。
寶庫里她雖然也有所取,卻僅僅選擇了一塊質地還算不錯的寒光鐵。
這玩應的通用性很強,任何法寶里都可以添加,說是價值很高也對,說它不是太值錢也不是,所以有些模棱兩可。
但慕容嫣然拿的卻是好大的一大塊,在宋鈺看來,就是煉制出一副套甲也是夠了。
“就那么喜歡大的?”
當慕容嫣然在寶庫里將那塊寒光鐵拿起的時候,蛤蟆似是而非的問著。
后者將其收入到了儲物手鐲里以后,眉眼傳情的含情脈脈道:“大的不好嗎?”
蛤蟆尋思了一會兒,嘴里有些不似滋味的回道:“你喜歡就成。”
而此時的屋子里,就剩下了兩個人,宋鈺在檢視完了白玉龜甲以后,又拿出了水云盾的煉制玉簡。
瞅著里邊的記錄,這一次他打算,要全用最好的材料來煉制,打造出一件最佳的大盾。
而慕容嫣然則有些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道:“咱們進寶庫的時候,歐陽鳴的情緒可是有點不太對啊。”
“有什么關系嗎?”宋鈺收起了龜甲和玉簡,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我是想說,那歐陽敬德死了之后,這眾靈島怕是以后就姓張了。”
“它就是姓謝,和你我又有什么關系?再說這島能夠堅持多久都不好說,操那份心干啥。”
宋鈺似乎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慕容嫣然則走近了他:“你是說這島要完?”
放下手中剛要拿起的茶杯,蛤蟆則頗為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只白龍,可不簡單啊。”
這番話不禁勾起了慕容嫣然腦海里不太好的記憶。
之前的十人行,真可謂是兇險非常,要不是她見機行事的本事極強,這一次還真不一定能夠活著回來。
而問題的關鍵是,這只蛤蟆也不管自己。
想到這里,慕容嫣然斜眼瞅了一眼蛤蟆的后腦勺,是真的想一棒子給他敲碎了,就像砸西瓜一樣。
可就是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念頭,下一刻里原本還好好的慕容嫣然立馬發出一聲驚呼的癱軟在地。
雙手抱頭的面目扭曲,顯得很是痛苦。
至于一動未動的蛤蟆,則表情淡然,自顧自的喝著茶,也不說話,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完全的無關一樣。
半晌,是真的過了好一會兒,至少慕容嫣然感覺是每一刻都是在煎熬,那股突如其來的痛感開始逐漸的平息。
而她的渾身,就好像被大雨淋了似的,已經是汗如雨下的透了。
臉上,鼻涕眼淚都有,那形象可謂是狼狽至極。
“洗洗吧,這樣就很不漂亮了。”
蛤蟆的話音里沒有冷漠,反倒是有些好玩的趣味。
“嗯!”了一聲,慕容嫣然雙手扶著桌子的起身,再看宋鈺的那張臉,內心里居然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是出自于恐懼?
慕容嫣然用手擦了一把鼻涕,然后走向后屋,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止不住的流著,但她還在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即便已經出了血,可她就是不發一聲。
是委屈?極其以及特別的委屈?
還是對于命運不公的哭訴?
明明自己已經那么努力了,為什么,為什么她還要遭遇這些?
慕容嫣然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那么站著,忍著的無聲的哭泣著。
至于外屋的蛤蟆,翹著二郎腿,腦子里則想著別的事情。
對于方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就沒往心里去。
冷酷,只有冷酷的人才會如此吧。
但蛤蟆對此毫無所覺,慕容嫣然所說的事情,其實他是有那么一點在乎的。
倒不是他對那位歐陽鳴有什么好感,而是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興許有點搞頭?
想到這里,宋鈺便打算出門,臨行前本想打聲招呼,但見慕容嫣然抽泣的背影,還是什么也沒說的出了門。
大街上,冷冷清清,崩裂的地面,倒塌的屋舍,這就跟招了大災一樣。
蛤蟆背著手的漫步于街頭,總能看見那些低階修士在那成堆的唉聲嘆氣。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都關了門,但也有些酒家就愿意趁著這個時候,多賺點錢的照常營業。
不過跟以往不同,這次你要是進了門,點完酒菜吃食以后,你得先付錢。
蛤蟆隔著不遠的瞅了瞅,然后邁著八字步的便走了進去。
原本他和慕容嫣然是要住在歐陽家的府邸,可蛤蟆害怕那位歐陽敬德一旦不死,而是活著回來了,那么他們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所以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住處。
酒館內的修者倒是不少,低階修者居多,此時的他們大多都是閑聊扯屁的悶的發慌。
點一壇子烈酒,一喝就能喝上一天,除此之外他們也干不了別的。
宋鈺進來的時候,雖然吸引了不少的注意,但礙于他的修為,大多識相的只是看了幾眼。
店小二將其請到二樓的雅座,這里的環境多少好了不少,然而意外的,蛤蟆在這里竟然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一個他想要去找,又不知道怎么去找的人。
真就這么巧?
真就如此的巧!
一人獨坐的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看似豪爽,實則哀愁。
“歐陽兄的酒量不小啊。”
坐著的人聞聲扭頭,卻見一個身穿黑袍罩體的年輕人,此時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是宋老弟啊,快來,快來,陪老哥哥喝上幾杯。”
歐陽鳴顯得有些高興,宋鈺則應了一聲的坐了下來。
店小二重新為其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歐陽鳴則親自倒酒道:“宋老弟怎么到這里來了?”
宋鈺則似笑非笑的調侃道:“就允許哥哥喝酒,不許弟弟也來上幾杯?”
歐陽鳴聞言哈哈大笑,然后二人碰杯,一飲而盡以后,宋鈺則道:“瞅著老哥這酒喝的不怎么歡樂啊?”
歐陽鳴干笑了兩聲,并沒有立刻的回答,隨后則道:“你我相交雖淺,但哥哥和你投緣,有些事情也不瞞你。”
說到這里,歐陽鳴又是喝了滿滿一杯的酒,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兄弟,我歐陽家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