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的一聲爆響,那仿佛鋼鐵洪流的肉身魔體,一排排一列列的上下齊動,有高有低的就好像無數的大個蟑螂,一瞬間就遍布了整個防護光罩的各個角落。
或是肩頭沖撞,或是雙拳捶打,又或者是蹬腿猛踹,城主府外的上空,那真是烏泱泱的一大片,遮天蔽日的,使得城主府的上空都跟著黑了下來。
但是讓老蛤蟆頗為意外的是,原本以為比水晶琉璃還要脆的那層光罩,面對著如此猛烈的攻擊,居然真就承受了下來。
并且還沒有岌岌可危的架勢,那寶光亮堂的,就跟充了能似的,看得蛤蟆一愣一愣的。
“這是個什么名堂?”
宋鈺瞅得兩眼發直。
幾乎是下意識的,宋老蛤的神念便直上云霄,不禁下意識的掃視起那一艘艘魔靈飛舟,似乎并沒有向對付云汐城的外在光陣那樣,發出干擾或者侵襲的勢頭。
但就算是如此,城主府上空的防護法陣,還是讓蛤蟆多多少少的有點大開眼界的意外之意。
不過相比于那邊攻防之間的轟轟烈烈,老蛤的目光和神念卻是同時的一轉,而是瞅向了某處破落的茶樓處。
這個地方他不是沒來過,原來還算是一個頗為雅致的地方,什么木刻雕花,檀香木椅,唱曲說戲的,這麻雀雖小,可謂是五臟俱全。
然而眼下,門庭都沒了,這屋子里邊,更是七零八落的,滿地的碎瓷器。
蛤蟆嘆了口氣,低著頭的邁腳抬步,隨手拿起一個還算是完好的青花小碗,單指一彈時,卻是發出了極為好聽的清脆之音。
搖了搖頭的念叨著一句“可惜了”的話,這便抬腳走向了二樓。
一入眼的不是滿地的狼藉,而是在他從前經常坐的地方,此時卻是有著一抹無比嬌艷的紅。
就好像黑乎乎的廢土爛泥里,驟然出現了一朵紅艷艷的嫵媚妖花一般,安靜的綻放在這里。
那纖細的小玉手,把白瓷青花的小茶杯都映襯的黯然失色了少許,更別提纖細的腰身,如楊柳微拂般的輕輕一轉,唇紅齒皓的再這么展顏一笑,秋波流轉的兩汪水,那大眼睛眨巴的,就仿佛能夠勾魂一樣,只一眼便讓人再難以移開自己的目光。
宋老蛤咽了口唾沫,然后抬手揚了揚手里缺了口的破茶碗,恬不知恥的便走了過去。
“你這茶,雜家可是喝得?”
紅衣女聞言一笑,紫羅蘭色的大眼睛,媚眼一拋道:“坐都坐了,還能不讓你喝這口茶?”
望了望窗外的激烈狀況,獨眼巨人們還在前撲后繼的攻擊著,那似乎有著一抹異樣紅芒閃爍的防御法陣。
“你不去,我看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打不下來,并且據我所知,這天道書院可是派了援兵的。”
宋鈺也不見外,一邊如此的絮叨著,一邊拿起了紅木茶桌上的青白瓷壺,滿滿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紅衣女一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還別說,就這小樣確實是挺勾人,饞的蛤蟆只能一個勁的給自己灌茶水喝。
“奴家可并不著急。”
說著話,紅衣女抬手指了指天道:“總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吧,人家可不想當爹又當媽的大包大攬,這拉屎拉尿的活,總得有人頂上去不是?”
蛤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腦海里不禁就浮現出了“赤發魔族”那家伙的面容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位地位尊貴魔族皇子,是否也在那魔云滾滾的天外之上。
一想到這里,他便回想起那件攝靈天網的詭異魔寶。
然后再看面前的嬌艷紅衣女,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著。
那意味深長的小眼神,不禁透露著一股子毫不掩飾的貪婪,更有一股肆無忌憚的妖異。
“你這妖里妖氣的,當真是不懷好意。”
紅衣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的姿色天然,堪比絕代佳人一個。
宋鈺將手里的破茶碗一放,卻也不解釋,綠色的妖瞳還是肆無忌憚的流轉在對方的身上。
嘴中還是嘖嘖了兩聲道:“可惜了。”
紅衣女子柳眉微揚的不說話了,因為她屬實是有點討厭愛故弄玄虛的人。
見對面不說話了,蛤蟆則瞥了一眼窗外道:“你們那魔靈飛舟有無視修者法陣的攻擊,雜的不用在這里?”
紅衣女的眼中則閃爍出了一抹異色,委實是想象不到,面前這人居然還看穿了她們魔族的這個隱秘。
不過看穿了又如何?
嘴角上揚的譏諷道:“就這?”
蛤蟆搖搖頭,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的一指道:“是你可惜。”
紅衣女聞言,嬌嫩的臉上嘲諷的意味更甚,卻聽宋鈺繼續道:“不過只要你肯把你體內的那玩意給雜家,這事兒還有緩和的余地。”
這算是撕破臉了。
但其實自打二人互相感應到彼此的存在時,便已經沒有了任何可商量地方。
畢竟妖這玩意天生就喜歡吞噬,不管是天材地寶,還是生靈血肉,但凡能夠吃到嘴里的,那就絕不能做那到嘴的鴨子飛了的事兒!
反觀魔族女修,倒是和人族的修者有些類似,妖修那一身的寶貝,無不是價值其大,特別是其中的巨靈族,更是對妖獸身體有著難以言喻的渴望。
再說的明白點,他們這一族對于天地靈氣的渴求度,遠不是一般的族類可比。
畢竟這體格大不是?
所以在聽了蛤蟆的話以后,紅衣女魔的眼中,開始有了絲絲的冷意在浮動,并且甚是玩味的問了一嘴:“你是想要我的魔核?”
“嗯吶!”老蛤恬不知恥的倒是真敢答應了一聲。
其實打一開始,這老妖貨便盯上了人家體內的魔核,而不是那所謂的曼妙曲體。
老蛤雖然騷包,卻不敢自不量力的真以為能和女巨魔來一炮。
畢竟這炮管有點小,哪怕就是把他整個人都塞進去,恐怕也填不滿那飽含欲望的溝壑。
“奴家就在這里,你若想要,憑君自取。”
紅衣女笑了,猶如一抹春桃色,盡顯妖嬈!
蛤蟆也不見外,當真咸豬手一伸的說了一句:“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