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香月古靈精怪的樣子,柳飛真的很難想象她剛來柳家村的時候是怎么裝的,她和她姐姐雖然在相貌和身材上差別不大,但是在性格方面可謂是天壤之別。
不過,聯想到關于她的故事后,柳飛忽然覺得她能夠有這種性格實在太難得了。他之前碰到過太多抑郁寡歡,得了心病的病人,其實很大一部分歸因于家庭環境。
幾人又有說有笑地聊了一會兒,柳飛帶著劉靜月和劉香月姐妹倆在海鳴山中逛了起來。
兩姐妹手挽著手,一路嘻嘻哈哈,招蜂引蝶,儼然成了一道勾人的風景線。
柳飛隱隱看得有些癡了,不過他也保持著足夠的清醒。
雖然他現在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但是還是要盡可能地不讓外界知道他和她們姐妹倆,尤其是和劉靜月的關系,不然的話,她肯定會有麻煩。
逛了大半天,京城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劉靜月處理呢,所以她準備離開。
在柳飛和劉香月將她送到鎮上后,她看著柳飛異常認真地道:“你……這次不會再突然失蹤了吧?”
柳飛很簡單地回答道:“海鳴山是我的家。”
流浪了七年,既已回家,自然不會輕易離去。
劉靜月聽到這個回答,莞爾一笑,顯得很滿意,略微猶豫了一下后,她想上前,又想轉身離開。
站在一旁的劉香月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她驚呼一聲,直接撲到了柳飛的懷里。
柳飛怕她摔倒,連忙伸手抱住她,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朝著他做著鬼臉的劉香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已抱,那便再無推開的道理,劉靜月有些忐忑地抱緊柳飛,突然想哭,但是最終也沒有讓一滴眼淚流下來。
要是兩年前,她和他有這樣的分離時刻,她也許會抱著他大哭一場,現在這是分離,但更是重逢,哭反而破壞了重逢的喜悅。
她知道柳飛可能有很多心結和顧慮,但是她愿意等,她相信對于他而言,只要他想,一切都不是問題。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劉靜月臉色微紅地松開柳飛道:“香月我就交給你了,這丫頭特別調皮,如果太過分的話,你打電話給我,我讓她立即滾回京城!”
柳飛看了一眼劉香月,笑道:“沒事,她既然想在海鳴山玩一段時間,那就在這盡情玩吧,你不用擔心。”
劉靜月點了點頭,又向劉香月叮囑了幾句,然后帶著四個保鏢離開。
劉香月看了一眼剩下的四個保鏢,嘴角高翹道:“老規矩,不召喚不準來煩我!”
四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也是心領神會離開。
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然后叫了一輛車來到海鳴山外,一邊帶著劉香月往山里走一邊道:“雖然是在山里,但是還是要小心為上,今后到哪兒事先記得和我說一聲,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沒法向你姐交代!”
劉香月笑道:“那要不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柳飛干笑一聲道:“我已經有個小尾巴了,不想再多一個!”
劉香月蹙了一下眉頭道:“你說的是玉蓮?”
“你說呢?”
“哈哈……看得出來,玉蓮很喜歡你,那她和我姐之間,你選誰?”
柳飛沒有回答,其實也沒辦法回答,他現在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上面。
回到家中,他再次擴建“培育室”,開始大規模種植鱸魚。在這過程中,他和徐喬及莫玉談了一下,由于已經有了小河蝦合作的成功案例,所以雙方談得十分順利,也是當即定了價,簽了合同。
由于簽的是有額外利潤分成的合同,所以他們給定的鱸魚的價格是四十塊錢每公斤,這個價格放在水產品市場上其實是很一般的價格,這么做也是為了酒店的整體品牌戰略考慮的,畢竟價格太高的話,吸引力降低,對酒店其他產品或服務的拉動作用也就降低了。
柳飛已經通過售賣小河蝦吃到了甜頭,自然不會去在意這個價格。
如今細柳河已經被充分利用上,他的目光進一步轉移,來到了海里,這是他帶領村民們開辟致富路的起點,現在重新聚焦這里,自然是有新的打算。
可以說經過這幾個月的捕撈,細柳河出海口附近的海產品急劇減少,目前村民們還像之前那樣一天捕撈那么多,已經是不可能了。
柳飛還是像原來一樣,并沒有先告訴村民們他的計劃,而是先組織村民在斷崖下修一個小“碼頭”。
由于斷崖十分陡峭,在海底打樁也不容易,所以這個工程還是有些難度的。不過好在很多在外務工的年輕小伙都回村一起創業了,其中很多人的水性也非常好,柳飛也是沒有任何的架子,直接下海帶頭干,所以很快他們便在斷崖下搭建起了一個小型碼頭。
這個碼頭算是一個真正的出海處,既可以將捕撈的海產品放在此處,也可以在此歇腳、補給等等,可謂是一舉多得。
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有一個落腳點。
村民們通過粗繩下海這種方式說到底還是很不安全,柳飛也是很擔心發生意外,他已經找人專門定做了“鏈梯”,這種梯子和一般的梯子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通體全部由質地很好的鋼鐵打造,而且在鐵鏈的邊緣還有“拉環”,如此一來,無論是下海還是攀巖,村民們都有力可借。
將鏈梯置于小碼頭之上,村民們沿鏈梯到達小碼頭之上,可以歇一歇再作業,不用一直泡在海里,這對他們的體能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節省。
建完了小碼頭,搭完了鏈梯,村民們的熱情也是高漲,有很多村民爭先恐后地想到小碼頭上體驗一把。
柳飛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沒有阻攔,但是都給他們配置了安全帶,以防萬一。
幾天后,兩個好消息相繼傳來。
首先是柳志和柳大威的審判結果出來了,兩人都被判刑一年六個月,不過不同的是由于柳昊還未成年,而且神經病還沒治好,所以柳志是緩期兩年執行,柳飛也算是兌現了當初的承諾。
另外一個消息是震驚鳳凰市的呂家協助洗錢案。呂應斌一個人獨攬了罪責,呂應雄被釋放。
這個結果也在柳飛的預料之中,就像劉靜月之前所說,他們父子倆不可能傻到一起坐大牢,推脫不了的話,肯定有一個人拼了命地攬責。
呂應斌太年輕,而且也管控不了呂家那么大的產業,他攬責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在柳飛看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成功脫罪的呂應雄接下來會消停一段時間,避避風頭,但是不用多久便會對他展開復仇行動,而目標肯定是讓他死!
柳飛的目的很簡單,繼續趁著他們慌亂之際搜集證據,讓呂應斌永遠也出不了監獄,然后再把呂應雄給送回監獄。
這天,他正心情愉悅地琢磨著已經擱置一段時間的藥方,顯得有些無聊的劉香月笑嘻嘻地走到他身旁道:“姐夫,研究什么呢?”
柳飛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是想讓我陪你玩?”
劉香月干咳一聲道:“沒有,是正事,正事!”
“什么正事?”
“我想暢游大海!”
柳飛怔了一下,隨后將醫書一合,皺了一下眉頭道:“游大海?你不是水性不好嗎?呃,不對,話說你到底是會游泳還是不會游泳啊?”
劉香月美眸一轉,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是不會游泳的樣子嗎?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害怕,所以想讓你陪我去,你就答應我嘛,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大海里游泳了,你們這就在海邊,如果不游一次的話,那說不過去啊!”
說完,她又是扯柳飛的衣袖,又是不停地請求的,柳飛也是被她整得無奈,站起身道:“行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不準往深海里游。”
劉香月像是小雞叨米一般點了點頭,拉著他就往外走。
柳飛看她穿著長褲長褂的,無力吐槽道:“你就這么去游泳?”
劉香月抽了一下瓊鼻道:“你想讓我穿什么去游啊?”
聽到這話,柳飛也是醉了,這丫頭還真是和柳玉蓮一樣,什么都敢說。
她這么任性,他也懶得管那么多,和她一起來到斷崖處,然后帶著她沿著“鏈梯”來到小碼頭上。
他往碼頭上一坐,然后指了指海面道:“就在這附近,去吧!”
劉香月當即當著他的面脫起了衣服,柳飛連忙道:“喂喂喂,你干嘛……”
“當然是脫衣服游啊!”
一聽這話,柳飛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特么是不把他當成一個爺們看待嗎?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在他一個大老爺們面前如此奔放真的合適嗎?
他正要阻止,劉香月已經麻溜地脫了長褂,然后又把長褲一褪,柳飛這才發現原來她里面還穿著一身黑色的比基尼呢,而且還是比較保守的那種,算是把該遮住的地方都給遮住了……
不過饒是如此,她的兩條雪白的大長腿以及光滑的玉背還是暴露在了柳飛的眼里。
柳飛搖了搖頭,想說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劉香月留意到他這表情,突然湊頭到他面前道:“你想什么呢?不會是想歪了吧?咯咯咯……”
柳飛見她笑得花枝招展的,白了她一眼,隨手將她往海里一推,讓她趕緊滾下去。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劉香月“噗通”一聲入海后,突然大喊救命,他以為她又在耍他,剛開始并沒有在意,但是慢慢的,他發現苗頭不對,趕緊縱身跳進海里。
驚慌失措的劉香月抓到他后,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抱著他的身體,哭訴道:“死姐夫,臭姐夫,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柳飛一臉無語地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到底是會游泳,還是不會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