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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小媳婦送樹咚

  “啊……”

  正在扇風的李云柔無視柳飛的臉色,突然覺得腿部疼痛,當低頭看到一條暗褐色的小蛇后,她痛呼一聲大叫了起來。

  柳飛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她面前,將手一伸,直接從她的裙下把小蛇給抓了出來,當小蛇猛然回頭,用它的鉤形毒牙咬向柳飛的手面時,柳飛眼疾手快,另外一只手已經抓住它的三寸,手下忽然用力,小蛇一命嗚呼。

  “咬哪兒了?”

  柳飛將小蛇給扔到一旁,連忙蹲下身去掀她的裙子,意識到不妥后,他又連忙縮回手。

  剛才小蛇突然從一旁的雜草層中竄出來,直接竄到了她的長裙下,是以柳飛只知道她肯定被咬了,卻根本不知道她被咬哪兒了。

  李云柔緊咬著牙,雖然感覺很疼,但也是很難為情,因為小蛇正好咬在了她的大腿內側,這讓她怎么和柳飛說?

  柳飛見她支支吾吾地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而且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知道情況不妙,也沒管那么多,直接將她的兩腿一分,然后再次去掀她的裙子。

  李云柔慌忙抓住他的手,嘴唇有些發抖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的姑奶奶,有毒啊!”

  柳飛萬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再次示意她。

  李云柔略微猶豫了一下,羞臊著臉,將裙子往上撩,然后用手死死地摁住裙擺,唯恐裙下風景乍泄。

  柳飛看了一眼她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又看了一眼在她膝蓋上方約兩指處的傷口,抿了抿嘴,直接將頭湊了過去。

  李云柔萬分慌張地將腿一縮道:“你……你要干嘛?”

  “廢話,幫你吸毒啊,這可是毒蛇!”

  柳飛真是服了她了,她要不要命了?她可是有夫之婦,他能把她怎么樣?

  見她不吭聲,似乎是默許了,柳飛趕緊歪頭,當他的嘴唇觸碰到她的皮膚時,李云柔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將頭一仰,雙拳緊握,顯得很痛苦。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香月通過向村民打聽和詢問,終于來到附近看到了柳飛的身影。

  不過當看到柳飛和李云柔是這個狀態時,她先是嘴唇半張,隨后驚呼一聲,趕緊轉過頭用手捂住雙眼道:“死姐夫,你……你和云柔竟然……竟然……”

  劉香月簡直要崩潰了,他們倆可是一個有“準女友”,一個有“準丈夫”啊,怎么能在這荒山野嶺做出這么見不得人的事呢?

  而且他們倆可是一個是村長,一個是支書,這要是被村里的父老鄉親給撞見了,他們倆還有臉在柳家村待下去嗎?

  這邊,劉香月正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要殺了柳飛,那邊,柳飛突然抬起頭,隨后將頭一歪,吐了一大口黑血,然后低頭繼續忙碌。

  “你們……你們……嗚嗚!”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劉香月又轉頭看了一眼,當看到柳飛和李云柔還是那個狀態,而且李云柔似乎還一臉“陶醉”的樣子時,柳飛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瞬間全無,李云柔在她心目中溫婉淑女的樣子也是蕩然無存,她以手捂臉,哭著往山下跑去。

  跑了沒多遠,她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都流血了,不過她此時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毅然決然地爬起來往山下跑。

  “噗!”

  “噗!”

  柳飛相繼吐了五六口毒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竹筒,彈出銀針快速地幫她針灸了起來,然后往她身旁一坐道:“幸虧及時,不然你可要有麻煩了!”

  李云柔俏臉上積攢著的那一層厚厚的紅暈此時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是越來越紅。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抿了抿嘴,將裙擺拉下,磕磕巴巴地道:“謝……謝你!”

  柳飛將手一擺道:“不用謝!你剛才不該亂動的,不然這家伙也不會上來就襲擊你!”

  李云柔萬分嬌羞地看了他一眼,當發現他的嘴唇有些腫起的時候,她指了指道:“你的嘴……”

  柳飛用手摸了摸嘴,從竹婁中拿出了兩瓶礦泉水,扔給了她一瓶,然后自己打開一瓶漱了漱口道:“沒事,稍微緩緩就會消腫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他腦海中總是不停地浮現出她那兩條瑩白無比的大長腿,倒不是腿太長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是腿太白了!

  他記得他之前就無意中看到她洗澡時的情形,當時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她那欺霜賽雪,瑩白無比的皮膚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次這么近距離地看,而且還有“親密接觸”,他赫然發現竟然被他想象得還要白,如果她要是像韓穎一樣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話,那無疑就是一冰雕玉鐲的“瓷娃娃”。

  李云柔見柳飛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她輕咳一聲,很是關心地道:“那個你……你真的沒事?”

  “沒事……”

  柳飛渾身哆嗦了一下,慌忙收斂心神,然后給予自己最深深的譴責,想什么呢?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這么胡思亂想有違平日風范啊!

  深深地吐了一口粗氣,他站起身走到小蛇旁邊,捏起它看了看,但見它頭略呈三角形,尾短,體粗短,全背呈暗褐色,體側各有深褐色圓形斑紋一行,嘴里的鉤形毒牙十分顯眼,他看向李云柔道:“這種蛇叫蝮蛇,是很有名的一種小型毒蛇!”

  李云柔嘟了嘟嘴道:“我……我從小就怕蛇,對它們也不了解,不過它咬人真心疼!”

  柳飛干笑一聲道:“我的支書大人啊,它最可怕的不是咬人有多疼,但是有毒啊!剛才你那是要啥不要命的節奏嗎?”

  之所以用了“啥”這個字眼,也是因為柳飛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合適,貞操?顯然沒到那種程度,清白?更是不搭邊,撐死也就和羞恥心沾點邊,剛才他們倆那狀態確實夠羞恥的,不過作為一個醫生,在緊要關頭,再漂亮的美女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器官”……

  李云柔實在不愿意再去想剛才那畫面,她滿臉通紅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既然都看到蛇了,為什么不直接上來弄死它?”

  柳飛以手扶額道:“你把我當神仙啊?你就坐在雜草旁邊,它直接從雜草層里竄出來的,我只有向你使臉色的時間啊,而且如果我貿然驚到它,你恐怕只會被咬得更慘!”

  李云柔心里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一想到剛才那畫面,她就覺得太讓人難為情了,這讓她今后怎么面對他啊。

  柳飛就近找了一根藤條將蝮蛇一栓,掛在竹簍邊道:“這才是真正的石榴裙下死,全然不要命的貨色!不過看在它還是寶貝的份上,我就不讓它忍受烈陽暴曬,風吹雨淋之苦了!”

  李云柔美眸圓睜道:“你……你要干嘛?扔了好不好?我看著就害怕!”

  柳飛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道:“都已經死了,你有什么好怕的?等等,如果你要是真害怕的話,那趕緊回去吧,記得自己把傷口再處理一下,這大熱天的,免得感染了!”

  李云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異常倔強地道:“我就不走!”

  開什么國際玩笑,我為了看你在搞什么幺蛾子,都已經被蛇給咬了,而且還被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柳飛見她死賴著不走,也是無語的,他搖了搖頭,拿起鐵鍬在馬尾松樹根旁繼續挖了起來。沒挖多久,他嘴角一勾,放下鐵鍬,用手扒出一個形如甘薯,球狀,外皮淡棕色的東西看了看,然后扔進了竹簍里,繼續開挖。

  李云柔看到這玩意,當即站起身走到竹簍旁拿起來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異常好奇地道:“這……這是什么?”

  柳飛漫不經心地道:“馬尾松下的蛋!”

  李云柔二話不說,朝著他的后腿踹了一下道:“你這人能不能正經點,到底是什么啊?”

  柳飛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嘿,現在連你都敢踹我了……踹了我還讓我說,你覺得可能嗎?自己腦補吧!”

  李云柔送他一個大白眼,當即嘀咕道:“裝什么神秘,你不說,我發到網上問問去!”

  柳飛聽到她這嘀咕聲,連忙阻止道:“我的姑奶奶啊,咱為海鳴山留點神秘感行嗎?別什么都倒騰到網上去!”

  “那你說不說?”

  “馬鈴薯!”

  “去死!”

  李云柔一怒之下,直接沖向他,誰知腳下踩到了一個石子,竟然一個踉蹌直接把他撲得后退了好幾步,靠在了馬尾松上。

  柳飛看了一眼她覆在他胸膛前的兩只手,又和她對了一眼,哭笑不得地道:“別人都是壁咚,胸咚什么的,你這是玩“樹咚”外加咸豬手嗎?”

  “啊!”

  李云柔本來還沒覺得有什么,但是聽他這么一說,趕緊縮回手,整個人羞得恨不得找個縫隙鉆進去。

  柳飛看她這樣子,也是暗笑不已,不過很快他便隱隱有了一種罪孽感,我今天怎么總是忍不住打趣她呢,她可是有夫之婦啊,罪過,罪過……

  趁著她終于消停點了,柳飛又快速地挖出了幾塊,然后把坑重新填上,還用雜草給偽裝了一下,然后道:“走吧,回家了!”

  “哦……”

  李云柔輕聲應了一聲,跟個小媳婦似的低頭跟在他的身后,當猛然抬頭看到掛在竹簍邊的那條小蝮蛇后,她又驚呼一聲,連忙走到了他的前面。

  兩人沒走多遠,柳玉蓮突然慌里慌張地跑來道:“飛哥哥啊,可找到你了!那個……那個香月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哭了一場,然后收拾東西走了,好像是要回京城,我怎么攔都攔不住!”

  柳飛一頭霧水地道:“她要回京城?”

  開什么玩笑啊,她可是一直趕都趕不走的人,怎么可能會主動回京城呢?除非……

  “不好!”

  忽然想到她家可能出事了后,柳飛連忙將竹簍交給柳玉蓮,然后趕緊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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