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傾城睜著藍寶石般的美眸看著柳飛,檀唇半張,一臉的不可思議。
貼身指導她打人的是他,遙控別人打人的還是他,這家伙堪稱“虐人狂魔”啊!
柳飛留意到她的表情,又忍不住掃了一眼她全身上下,然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我建議你先去換一身睡衣,然后再聽我詳細分解,不然你又該說我占你便宜了!”
“啊?”
余傾城有些愕然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這一看,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由于她穿得睡衣本來就很薄,再加上她剛才打人的時候出了很多汗,導致她那原本頗為寬松的睡衣和她的肌膚貼在了一起,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不說,甚至連她里面穿著的貼身衣物的輪廓也無所遁形……
“你你你……”
余傾城滿臉羞臊地指了指柳飛,實在找不到生他氣的理由了,猛然捂著臉像是一陣風一樣跑進了臥室換衣服。
柳飛則是笑著站起身給李成的父親打去了電話,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便掛了,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嚴厲警告,就像是和他簡短地寒暄了一下一般,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效果反而比直接威脅恫嚇他要好得多!
換了一身白色睡裙的余傾城走出臥室后,直接沖著柳飛道:“你剛剛給李家打電話了?”
柳飛微微一笑道:“就是問候了一下!”
撲哧!
余傾城忍不住嬌笑一聲道:“說實話,你真沒有一點兒總裁的樣子,倒更像是一個土匪!話說你怎么會有李家的聯系方式?”
柳飛同樣言簡意賅地道:“在商界混,誰不認識幾個人啊?”
“就這樣?”
余傾城美眸微轉,心照不宣,不過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柳飛則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其實上次在涅槃酒吧一口氣教訓了那五個小伙子后,雖然五家代表在他面前毫無脾氣可言,但是擔心他們會暗地里耍手段對付余傾城,他事后還是專門派人對那五家摸了一下底,以防萬一的。
這次顯然是用上了。
他往沙發上一躺,用手枕著頭道:“余同學,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像今天晚上這么打過人吧?是不是感覺很爽?是不是感覺有個哥哥真好?”
余傾城抿了抿嘴,直接啐了他一口道:“真不要臉!你是誰哥?我可沒說要認你當哥!我還是那句話,明天一大早起,你就給我立即滾蛋!”
柳飛臉一黑:“這樣了都不足以讓你消氣?”
“除非哪一天我能把你虐得跟李成一樣!”
“那你還是憋著吧,因為永遠沒希望。”
余傾城咬了咬牙,氣呼呼地把被單給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后又走進臥室把被子抱出來,扔到他身上道:“那咱就走著瞧!”
柳飛連忙道:“為了這走著瞧,你畢業后要不去我公司上班吧?這樣你可以天天放你的小冷箭對付我。”
余傾城哭笑不得地道:“柳飛,我哥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戰友?你看看你這渾身上下哪有一點曾經當過兵的樣子?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吧,我不可能到你的公司上班,我看到你就心煩,這下滿意了吧!”
說完,她頭也不轉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后把門用力一關。
柳飛則是苦大仇深地搖了搖頭,咱都帶著她把李成給虐成那個鬼樣了,她竟然還沒解恨,這妮子對咱的怨恨是有多深啊……
李家。
鼻青臉腫的三個人偷偷摸摸地溜進了院子,然后來到李成的臥室。
李成怒聲道:“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多聯系幾個人,那個臭娘們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我就辣手摧花,把她給殺了,呃,不對,是先強后殺,不然難消此恨!”
“吱呀……”
他話音剛落,門突然被用力推開了,緊接著李行帶著六個人走了進來,他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皮帶就抽向李成,其他的六個人則是摁住兩個保鏢就暴打。
李成和兩個保鏢全都傻眼了。
這……這什么個情況啊?
剛在外挨了,怎么到家又被打?
李成被皮帶抽得哭爹喊娘,淚流滿臉的之后,李行怒指著他道:“你這個逆子,是不是去騷擾余傾城了?”
李成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道:“爸,我就是在她的住處附近喝了點酒,一時無聊,所以就想著去找她聊聊天,誰曾想那臭娘們玩陰的,把我們幾個都給……”
“啪!”
“啪!”
李行朝著他的面頰左右開弓,狂甩了十幾巴掌,然后鄭重警告道:“臭小子,你膽子夠肥啊,上次在涅槃酒吧出了那件事以后,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的耳朵呢?你是想讓我們李家萬劫不復嗎?我再說一遍,而且是最后一遍,從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去騷擾余傾城,我就直接打斷你的狗腿,把你逐出家門,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爸!”
“啪!”
李行又朝著他給了一巴掌,然后將衣袖一甩,氣哄哄地走到門口,又突然轉身指著那兩個已經被打成熊樣的保鏢道:“你們兩個被抄了,立即收拾東西滾蛋!善意提醒一句,京城不要呆了,更不要想著去找余傾城報仇,不然你們倆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嚇得面色鐵青。
李成則是嘴唇抖動著,滿臉的不可思議,余傾城的背景這么牛逼?難道又是因為上次在涅槃酒吧教訓他的那個人?
余傾城美美地睡了一覺,起床換好衣服后,來到大廳里,赫然發現柳飛已經不見了,而飯桌上則是擺放著豐盛的早餐。
她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一張紙條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妹子,哥還有急事,先走了,你好好地照顧自己,遇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就這樣。”
“你這個混蛋,你以為這里是你家,想來就來,說走就走啊!還有,誰是你妹?”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余傾城眨眼間的功夫就把紙條給撕得粉碎,然而當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后,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趕緊洗漱了一番,大快朵頤。
柳飛從京城返回海鳴山后,便和梁靜妍等人一起著手研究如何把俎寇山給攪成一鍋粥。
敲定方案后,柳飛立即向島國秘密派遣了十幾個人監視俎寇山以及他們秘密運營的公司的一切動態。
一個星期后,好消息傳來。
有一個游客在俎寇山麾下的珠寶店買了一套價格不菲的珠寶,回到家中后才發現原來珠寶是假的!
他到珠寶店去討要說法并要求退貨,結果不僅沒退成,私下還受到了兩個混混的威脅。
柳飛接到這個消息后,看向梁靜妍道:“一個混混組織再怎么掛羊頭,干的終究還是賣狗肉的勾當,就看有沒有人敢和他們杠了!這次的受害者還是我們華夏人,我非得讓俎寇山再遭受重擊不可!”
梁靜妍道:“這樣的機會難得啊,咱們必須得把握住機會,我們現在就去島國處理這件事。”
柳飛干笑一聲道:“我們?那個……你還是幫我看家吧……咳咳!”
梁靜妍在他面前揮了揮拳頭道:“你還真好意思哈,我……”
柳飛直接打斷道:“回來買首飾送給你!”
梁靜妍嫣然一笑道:“我可是從來不戴太便宜的首飾的。”
柳飛毫不含糊地道:“我懂了。記得,再遇到上次那樣的事情,立即和幽狐、韓穎他們聯系。”
說完,他轉身就走。
梁靜妍慌忙道:“喂,也別買太貴的啊,你特么不是整天嚷嚷著要攢老婆本的嗎?我可不想被你未來老婆詛咒!”
柳飛來到島國,立即和受害者文濤碰了一下面,然后承諾幫他出頭,并特意囑托了一番。
有了這么一個厲害的角色在背后給自己撐腰,文濤頓時底氣十足,他再一次來到珠寶店要求退貨。
結果珠寶店就是不斷地推卸責任,死活不愿意給他退貨。
他在珠寶店和他們唇槍舌劍到傍晚時分方才離開。
不過,他剛出珠寶店的大門,就有三個染著黃發,抽著煙的年輕人遠遠地跟著他了。
文濤“渾然不知”地繼續閑逛,而且逛的都是些人流量很少的地方,當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后,兩道身影突然竄到他的背后,一把匕首更是直接抵在了他的后腰處,把他帶到了一個漆黑的胡同里。
“小子唉,一次警告不行,還讓我們兩次警告啊?你想死是不是?”
一個島國男子用匕首在文濤的臉上拍了拍后,突然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赤果果地威脅了起來。
文濤雖然不精通島國語,但是基本的溝通還行,他磕磕巴巴地道:“你們……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
一男子二話不說,朝著他的小腹給了一拳,然后賤笑道:“王法?你們華夏鬼真特么可笑,在我們俎寇山面前提王法,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不了解情況啊?在島國,我們俎寇山就是王,就是法!誰敢不配合?弄死他!誰敢找茬?弄死他!誰敢囂張跋扈?弄死他!”
又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他繼續道:“所以,華夏鬼,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是覺得你的珠寶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文濤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只是想捍衛我最基本的權利!”
“哈哈哈……哈哈哈!”
三個男子大笑一番后,突然朝著文濤一陣拳打腳踢,然后道:“現在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文濤咬著牙,抽泣道:“別……我……我再也不去鬧事了行嗎?”
一男子冷聲道:“你上次不也是這么說的嗎?結果呢!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們!”
說完,他舉起匕首就捅向文濤的大腿,不過匕首還沒落下呢,突然有人在胡同口喊了幾聲,三人大驚,又快速警告了文濤一番,然后趕緊往胡同口走。
然而,他們的噩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