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內陸深處,一輛黑色的軍用悍馬車正在馳騁。
這輛車以非常不科學的高速行駛在崎嶇的地面上,上千公里的時速,那不斷起落的顛婆,足夠讓車子直接散架。
然而,這車偏偏開得非常平穩,甚至連行駛的方向都是筆直的,像是絲毫不受路面起伏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這種速度下的震蕩,正常人怕是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但車上五人卻連臉色都沒有變化,安全帶都不需要扣上。
不同尋常的悍馬車,不同尋常的乘客,在這茫茫的大地上前往人跡罕至的目的地。
在大概行駛了三四百公里之后,車速開始突然放慢,變成了正常悍馬車的速度,緩緩地來到了一處密林的營地之中。
這是一處戒備森嚴的所在,門口處放了好幾層的鐵絲網,還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守衛不斷巡邏。光是一個汽車進出的門口就已經有這么多士兵,就算是美軍的軍事禁區也沒有這么夸張。
悍馬車停在了門口前,很快就有人前來查看。
開車的那人遞過來一張卡片,這些士兵檢查了一下,才搬開了鐵絲網,將這一輛車放行。
悍馬車平緩地前行,開進這一個軍營似的駐地里面。
車上幾個乘客轉過頭,眼睛里面閃爍著微不可察的光芒。
原本被帳篷覆蓋的各個營帳在他們眼中等于毫無遮擋,里面放著的各種物資和武器都被一一記錄起來。
隨著車子的前進,整個駐地的立體地圖也開始一點點地建立起來,事無巨細都被記錄在立體模型之中。
“啊,找到了,我們需要的東西。”這句話以電磁波的形式傳遞到這些乘客的腦袋里面,不怕被任何聽到。
其中一個帳篷里面藏著一個通往地下的密道,而這密道的盡頭,就是一個巨大的密室,里面藏著許多圓形的玻璃管。這些手臂粗細的玻璃管里面藏著巴掌大小的一塊塊銀灰色金屬。
悍馬車最終在一個空曠的廣場上停下,車上五人全部下了車,等待著這個地方主人的接見。
很快,一隊士兵簇擁著一個長相粗獷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走出來。
這人的脖子上有著一個詭異的紋身,臉上還有幾道明顯的傷口,顯得相當的猙獰可怖。
尤利西斯·克勞,一個活躍在非洲的軍火販子,最喜歡做的就是山寨斯塔克工業的產品然后當成正品賣出去。
但在斯塔克工業退出軍火生意之后,他開始改為山寨奧斯本工業的產品了。
“哇,雖然我們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不得不稱贊一句你們真有膽色。一輛車,五個人,不帶任何武器來到我的地盤,你們是真不怕死,還是說太蠢?或者跟我之前養過的哈士奇一樣,蠢得根本不怕死。”尤利西斯·克勞對這五人說。
面對這樣的挑釁,這五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他們五人的相貌普通得讓人根本記不住,因此在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就像是五胞胎一樣。
“哦,你們覺得這個笑話不好笑么?”尤利西斯·克勞用夸張的語氣說。
這一次,這五人之中總算有人開口了。
“我們來談生意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震金和瓦坎達的地圖給我,錢給你。”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大漢語氣生硬地說。
“錢在哪里?”尤利西斯·克勞搓著手問道。
“說好的網絡轉賬,你先給我們看看貨。”這人說。
“不,我現在改主意了,要現金。如果網絡轉賬的話,要再加百分之五十的手續費。”尤利西斯·克勞得意地說。
“憑什么漲價?”
“就憑你們五個白癡就這么走進我的地盤,五條命每人加價百分之十,很便宜了。”尤利西斯·克勞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這話說完,他身邊的這些士兵就舉起了槍,對準了五人。
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被數十把機槍對準,五人依舊平靜得令人恐懼。
尤利西斯·克勞算得上是經驗豐富的軍火販子,但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種人。哪怕是真不怕死的硬漢,面對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多少會有些反應。
但眼前這五人,就像是頑石雕塑,沒有絲毫的動容,甚至連眉毛都沒跳一下。
巨大的危機感降臨,尤利西斯·克勞知道了自己遇到非常麻煩的對手,他相信自己的預感,因為這玩意救過他很多次。因此,他毫不猶豫就下令說:“開槍!”
尤利西斯·克勞的手下并不是那些令行禁止的精銳,因此稍微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
但就是這一秒,讓他們失去了先手。
五人駕駛的悍馬車突然一個甩尾,擋在槍口前,然后在尤利西斯·克勞的人剛剛扣下扳機的時候,車底冒出了一排槍口。
沒有洶涌咆哮的火焰,只有非常短暫的一次齊射。
當子彈落在悍馬車上變形成一團鐵餅子掉下來,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而尤利西斯·克勞身邊的士兵卻是齊刷刷地往后倒,瞬間就躺了一地。
只是一次齊射,尤利西斯·克勞的手下就全滅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愚蠢的人類。”
聽到這話的時候,尤利西斯·克勞就看到這一輛悍馬車閃現大量紫色光影線條,然后變形成一個巨大的機器人。
尤利西斯·克勞很想撒腿就跑,然而他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根本動不了,因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巨大的機器人用兩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陣陣電流注入尤利西斯·克勞的脖子里面,讓他發出一陣陣古怪的叫聲。
緊接著,尤利西斯·克勞就看到其中一個古怪的“客人”臉上閃過一片光影,瞬間變成了他的模樣,竟然沒有絲毫差別。甚至這人原本高出尤利西斯·克勞半個頭的體型也在瞬間縮小,變得跟他一模一樣。
“音頻測試……測試……”一段電子音過后,這人的嗓音也變得與自己一模一樣。
除了衣服不同之外,從外表上看絕對看不出任何差別。
尤利西斯·克勞終于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