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床子弩嗎?”梁贊疑惑的問道:“總管為什么管這個東西叫寡婦制造者?”
陳應滿臉苦笑:“這是床子弩,但也是寡婦制造者,只要挨上一箭,必死無疑,不是寡婦制造者是什么?”
這床子弩可不是鬧著玩的,在古代這個玩意就是大炮。您知道它怎樣打開?
轉動輪軸,然后用錘子敲打扳機,程能達到一千五百米!這是北方游牧民族想不到的。
北宋真宗年間遼國入侵,直抵河北中部的澶州,兵鋒直指開封,此時遼軍先鋒,素以勇猛著稱的蕭達凜(撻攬),深恐宋軍士氣高漲,立即率幾千騎兵直撲城下,欲先發制人,取下北城。他一面組織猛攻,一面立馬高坡之上觀察宋軍弱點,宋軍士氣如虹,箭如雨下,遼軍隊型漸漸散亂,撻攬不斷傳令猛攻,并指揮形成三面的圍攻形式,漸漸取得主動,但這樣一來,他的周圍探馬亂飛,也就暴露了自己的指揮位置。
蕭達凜的位置自以為在弓箭程之外,而且面向宋軍一面有盾牌兵,自以為很安全。結果宋軍數十弩齊發,立馬高坡的蕭達凜成了集中擊的靶子,第一箭就直接命中撻攬的戰馬,他本人隨后肋部中箭,猶擲箭于地,轉眼間又一箭透盔頂,從一側眼中穿出,頓時支撐不住倒地,當晚死于營中,死時身中六箭。
床子弩根本沒有辦法防御,無論再重的盾牌,都經不起床子弩一擊。古代的城墻基本都是用蒸熟的土混合糯米汁夯實而成,雖然不是水泥,用錘子都砸不動,可是床子弩在五百步之外,可以一箭入墻里一尺。
“不能被動挨打!”陳應深知床子弩的威力,當既命令道:“來人,立即命羅士信、郁孤尼率領騎兵,把敵人城外的床子弩毀掉!”
陳應的命令剛剛下達,一陣凄厲的破空聲響起。
“箭雨!”尖銳的破空聲中,城頭有好幾個士兵同時中箭,連梁贊一不小心都差點被中。
對付游牧民族的騎弓,華夏守軍還占據著程上的優勢。除非敵人不計傷亡,把自己送到程之內,忍著城墻上的箭洗禮,否則根本無法壓制城墻上的守軍。
然而,劉統所部盡管弩機的數量不多,充其量也就二百余具,然而雙方程幾乎相差無敗,雙方各有所長,箭來箭往,一時間斗得難分難解。
然而就在雙方采取弩機對的過程中,梁軍趁著城墻上的守軍無暇壓制城下,數百名梁軍步兵抬著云梯開始登城。于此同時,還有數十名梁軍士兵抱著干柴,提著油罐沖向城門。
靈州城的城門和其他城門一樣,都是采取拓木包鐵制成的。薄薄的一層鐵皮,根本經不起燒。如果不能將城門下的敵人驅逐出去,最多半個時辰就可以將城門燒毀。
陳應望著城外的梁軍冷笑著,敵軍主將的攻城方法并沒有錯誤,反而非常有章法。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陳應守在靈州,根本不是沒有能力出城。陳應同樣不懼與敵人野戰。
陳應伸手一指那名東城守城旅帥方江濤道:“你接替指揮,該怎么打,放手施為!”
“遵命!”方江濤也不知道是不是戲文看多了,居然高喝道:“末將愿立軍令狀,守不住城墻,提頭來見!”
陳應被方江濤給逗笑了:“好,本總管非常看好你!”
方江濤興奮的滿臉漲紅:“人在城在!”
陳應事實上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無意間造就了大唐的鐵壁將軍。數年以后,方江濤守北庭城,面對西突厥聯軍十數萬人,硬是在北庭城守了足足四個月,成了太宗皇帝明旨嘉獎的鐵壁將軍。
等陳應走下東城城墻的時候,得到命令緊急而來的羅士信、張士貴和郁孤尼已經率領四千余輕裝騎兵嚴陣以待。
特別是見識了槍騎兵的威力,陳應利用手中的資源,重新打造了一批鉤鐮槍。此時陳應手中已經有了五個團的騎兵,加上郁孤尼麾下的突厥仆從騎兵,光騎兵就多達七千余騎。
陳應利用繳獲的戰馬,將戰損的越騎軍四個團全部補充完畢,又利用郭子和殘部和靈州幸存青壯,組建了靈武騎兵團。五個騎兵團一千五百余騎,全部裝備鉤鐮槍,為了增加騎兵的防御能力,陳應又從繳獲的甲胄中,給這些騎兵換著了優質鐵甲。
郁孤尼看陳應到來,趕緊撲通撲在地上,朝著陳應三拜九叩,“我尊貴的主人,您的仆人愿將城外的臭蟲全部踩死!”
陳應擺擺手道:“時候還沒到。稍安勿躁!”
“沒到?那還要到什么時候?”羅士信道:“如果任由城外的敵人這些囂張下去,咱們的士氣會受挫的!”
張士貴眼珠子轉,仿佛看穿了陳應的用意。
陳應道:“斬切忍耐,這一次本總管準備一勞永逸,解決梁師都這個臭蟲,要戰就一戰殺得他們心驚膽戰,望風而逃,以后,讓他們看著本總管的將旗,退避三舍!”
“總管是要將梁師都打痛,打殘?”羅士信疑惑的問道?
“是啊!”陳應感感慨道:“如今天下局勢漸漸明朗,大唐必定擊敗各諸反王,重新統一天下,魏公李密和江淮總管杜伏威請降,大唐就有了底氣和實力,與王世充爭奪中原。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只有將梁師都打殘,打得他沒有實力和底氣攪局!”
有道是,股決定腦袋。腦袋決定格局。
如果說從前,陳應最大的心愿莫過于做一個小地方,收幾房美婢,然后過著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生活。可是時勢無常,已經將陳應到這個份上,陳應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他自然不再甘心做一個小小地主,混吃等死。
他要權力,要地位,也要美人。
他要努力獲得一個可以逆襲李秀寧的實力。
凄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隨著城外梁軍強弩的壓制,梁軍開始進行了附蟻攻城。似乎看到了勝利在望,原本躲在暗處準備伏擊靈州騎兵的突厥軍隊也加入了攻城的序列。
城門已經被城外放的火燒得炙熱無比,即使隔離十數步遠,陳應依舊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熱浪。
看著城門已經搖搖欲墜,陳應大吼道:“將士們,準備出擊!”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