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解剖學》、《組織學與胚胎學》、《診斷學》、《傳染病學》、《兒科學》、《生理學》等總共是十一門的考試試卷。
每門課的考試時間，從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不等，閻浩宕和蔣水瑤希望，林杰能在兩天時間內，在他們的監督之下，把這些試卷答完。
林杰可不愿浪費這么多的時間。
再三確認，只要考試成績合格，六十分就能滿足要求時，他采取了偷懶模式，就答六七十分的題目。
即便這種情況，林杰也差不多要用四十分鐘到一小時，才能答完一門試卷。
這主要是因為，林杰寫字太慢的緣故。
平時不是用電腦，就是用手機的，一年也寫不了幾個字，這手寫的能力退化了許多。
他曾經申請口述作答，不過被兩位老師給拒絕了。
連續答完了三張試卷，林杰揉著有些酸的手腕，心中一動，問：“閻老師，蔣老師，我可以用英文答題嗎？”
閻浩宕就是一樂，隨意的說：“可以！只要你有這個能力！”
林杰取過《診斷學》的試卷，看了一下題目，直接在答題紙上用英文做題。
相比那一筆一劃寫出來，還有些歪斜的漢字，林杰用英文答題可就流暢多了，而且寫出來的英文字母，煞是漂亮，有一種藝術的美感。
這讓監考的閻浩宕和蔣水瑤兩人，很是驚訝。
即便林杰用英文作答，提升了不少答題度，做完這十一門試卷，也已經是到了晚上十點，回到家，已然是近十二點了。
家的熟悉味道，更加深了林杰體內的疲乏，他恨不得馬上去洗漱一下，然后鉆入暖暖的被窩中。
急促的腳步聲，卻驚醒了睡在客廳的人。
“哥哥，你回來啦。”林淼睡在客廳沙上，被林杰的腳步聲驚醒，彎腰坐起，雙手揉眼，迷迷糊糊地喊道。
林杰有些責怪的道：“你怎么在這里睡？不是給你說了，不用等我嗎？”
林淼裹著被子，在沙上站了起來，頭凌亂，睡眼惺忪，嘻嘻笑道：“我以前每天晚上，從按摩店下班回來時，哥哥也是這樣在等我啊！”
“這個時間回來，你肯定餓了吧！”
“我燉好了牛肉羹，在廚房溫著呢，哥哥你喝了再睡吧。”
林杰來到廚房，掀開保溫的湯煲，濃郁的香氣，便隨著熱氣一同撲面而來。
牛肉羹的做法，對林淼來說，可不算是簡單，可見她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他盛了兩碗，對跟著過來的林淼，道：“你也陪著我，喝一碗吧！”
左手端起一碗，右手卻由于酸痛，沒有了力道，第一下沒能把碗給端起來，被眼尖的林淼現了不妥，急切的問：“哥哥，你的右手怎么了？”
“沒事，只是寫了一天的字，累著了！”林杰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道。
林淼上前幫他輕輕按摩右手腕，口中輕聲道：“怎么第一天正式上學，就寫那么字？學習很辛苦嗎？”
“今天情況特殊！”
林杰把今天的事情，簡單講一下，抽回了手，說：“好了，舒服多了，休息一夜，手腕就沒事了。”
“我們喝牛肉羹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第二天，林杰并沒有趕去學校，而是留在家中評閱，所有人傳到他郵箱的作業。
按照課程安排，林杰每周要給這些人上兩次課，周一的上午，還有周四的下午。
其他的時間，他可以自由安排。
總共二十四人，卻只收到了二十一份作業！
林杰不由的笑了，這代表著可以永久性的減少三個人的工作量。
他還希望，能從這些作業中，再剔除幾人，甚至十幾人，二十一人，還是有些多了。
他心中理想的人數，是七到八人。
這些人數，他勉強可以做到一對一的輔導，人數再多一些，精力就有些不夠用了。
答應了陳石當代課老師，林杰沒有想著敷衍。
一方面，他想著通過這種方式，鞏固自己腦海中的知識，使之系統化，條理化，再融會貫通。
另一方面，他也想著通過精英化的教學，切實培養出幾個在某一領域，有所成就的專家級醫生或醫學研究者。
這樣層次的人，培養出來一個，就能頂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普通醫務工作者。
至于在這個過程中，掉隊或被拋棄之人，林杰對他們沒有半點的可惜。
對于這些人的要求，他此次設置的標準，可以說是非常之低，根本不看一人的醫學天賦和過往的學習成績，只看重兩樣，勤奮和自律。
如果這兩點都做不到，這些人的未來，也沒有什么好期待的。
二十一份作業，每一份，都是洋洋灑灑上萬字，甚至數萬字。
這份作業，就成為了林杰評判每一人的憑據，為做到萬無一失，他需要一一細讀，用心分析，反復核實，工作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林杰才把這些作業，逐一評閱完畢。
在周三晚上，林杰接到了陳石的電話。
“林杰，我和老陶商議好了，我們明天中午在大學這里一起吃午餐，順便和所有的課題組成員見個面，熟悉一下！你認為怎么樣？”
“好，沒有問題！”
林杰想到了一點，說：“那個余景勝加入這個課題項目，有些不太適合。我提議宋立誠，或者盧曉瑜，這兩個人，你選一個吧！”
“為什么？我感覺余景勝天賦挺好，也很勤懇的？”陳石在電話中奇怪的問。
“可能是太過自負了吧！”
林杰淡淡的道：“我在周一的時候，布置了一份作業，有三個人沒有交，他是其中之一。他或許認為，我沒有資格指導他！”
他帶著任性的口氣，道：“不管真實原因如何，結果是他沒有交作業，也沒有任何的解釋。反正，我對他的印象是不好了。”
“老陳，你換一個人吧！”
林杰就在電話中聽到了陳石磨牙的聲音，幾呼幾吸之后，他語含無奈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就選宋立誠吧！”
未幾，陳石又道：“你十一門本科層次的專業課成績也出來了，最高分六十七，最低分六十四，這分數把握的挺好的啊！”
林杰假裝沒有聽出他語氣的嘲諷之意，嘿嘿一笑，道：“只要通過了就ok了，都拿滿分又有什么意義，我又不需要這個分數來證明自己。”
陳石哼了一聲，說：“真不想證明自己，那怎么會用英文答題，顯擺自己的外文水平？”
“原因你或許不信，我寫英文比寫中文快，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呢。”解釋了一句，林杰又出言提醒，“老陳，陳教授，別忘了，還有研究生的公共課哦！”
“這個我沒忘，我記著了，沒事就掛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
